而在這之前,雲東海剛結束與妻女的談話,從夫人口中,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了楚凡殺死那兩頭妖獸的過程,但他最想知道的這少年修的到底是什麼功法,特徵又是怎樣,卻仍是沒有任何端倪;
還有夫人對那少年讚不絕口的步法,勇氣,機靈等等,他有些煩燥,根本沒在意夫人對那少年的滿意之色,還有女兒的小得意,是以此時他雖然看上去是在修行,但腦子裏卻不停的在想着這件事;
“連夫人也認不出來,怎麼可能,會不會因爲珏兒,所以幫了他的,不然按道理來說,這根本是他作不到的啊,多半是這樣,所以纔沒跟我說實話!這少年到底是個什麼來路,這死丫頭,又不好去問她,常洪又沒有消息來,今天這事該怎以處理呢?“
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自已居然會爲這點屁大的小事弄的傷腦筋,自嘲的輕笑一聲;
“既然這樣,那我便再讓人看看,只是這次不能讓她去了,讓誰去看呢?“
念頭一轉,便有了主意,但這事要是這樣作的話,說起來也是有些不地道,劉明跟了自已多年,信得過,就他吧。另外今日的事情,嗯,就這樣,先哄着那少年好了;
作了決定,便摒除雜念,入定修行起來;
再說楚凡提心掉膽的終於跑到了迎賓堂處,高興壞了,但等他進了院子,正要去敲陸大壯的門時,那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不認識的青年人正頗有意味的端詳着他,口中和聲道;
“你就是那個楚凡?“
“呃,是的,您是?“
那青年還未回答,門內又擠出個腦袋來,是張興旺;
“這是我哥,親哥哥,快進來吧!“
進去一看,陸大壯也在屋裏,只是有些緊張的樣子,遠不及張興旺蹦來跳去的活潑;
屋內有桌,桌上有茶,但只有兩張凳子,楚凡有些明白了,但跟着又犯難了,這傢伙是幹嘛的呢,他來看兄弟倒沒什麼,但我要找陸大壯作的事不就不方便了嗎?
“我叫張天豪,這是我小弟,以後還請小兄弟多多照顧啊!“
這青年微笑着對楚凡說道,一邊招呼他坐下說話,陸大壯便急着要去給他倒茶,卻給張興旺搶了去,只好又候在邊上,仍是拘謹的很;
“哦,張師兄,不知在宗內作什麼的?“
“嘻嘻,我哥在刑堂供職呢,今晚他當職,便來看我了,你不用緊張!”
楚凡心說我纔不緊張呢,只是,有這麼個人在,我這事該怎麼弄呢,難道就這樣等他離開不成?
那張天豪也在觀察着他,他有些不明白這個白天鬧的滿谷皆知的神祕少年晚上又跑到這裏來幹什麼,但又不好問,便端起茶杯慢慢的飲着,一邊注意着;
陸大壯卻多半明白了他的來意,只是,他對這刑堂的人有着天生的恐懼,雖說他能穩住這迎賓堂大廚的位置,更是升任了一個小小的管事,但怎麼都與這張小旺的哥哥親近不起來,這會兒還真怕楚凡張口便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有我哥在這裏啊,現在這裏基本上是很安全的,有什麼你們痛痛快快的說就是了,怎麼這麼小心啊,難道還怕我哥把你們都抓去不成,嘿嘿!”
楚凡的情況之前他都給他哥說的夠多了,張天豪也知道這位的背後是小姐,這樣的人交好是沒有壞處的,便道;
“是啊,我聽小弟說你剛來這裏,便與他相談甚歡,我也很是高興,我平時職責所在,對他關心的也少了些,哎,這也沒辦法,所以,可別將我當外人啊!”
楚凡一聽他這話,便嬉皮笑臉的問道;
“那,就是說,哪怕犯了宗內的規矩你也不會管的嘍?”
張天豪全明白了,敢情這是個喫貨來的,哈哈笑道;
“只要你不是殺人放火,偷盜通敵,我都不會管你的!”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是這樣的,我今日得了些蛇肉,丟了可惜,沒地方弄,這不和你弟弟,還有老陸熟嘛,便過來了,要不,讓老陸弄下,咱嚐嚐?”
“哦,不是說讓你去殺那銀月狼嗎?”
“嗯,不過在殺狼之前還殺了條蛇,他們說叫什麼冰涎蛇,我看肉挺多的,捨不得丟!”
張天豪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實在有些不相信他能作的了這些事,但初次見面,也不好深問,想了想道;
“嗯,這樣,我在當值,實在不方便,你們聊吧,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聚!”
三人想想也是,不好將他拉下水,便送他出去,等他走後,這才進屋關好門,興奮的收捨起來;
等楚凡滿意而歸時,院子裏靜悄悄的,他也不管,挨個兒的將小三與元誠叫起來,袋裏拿出給他們帶來的蛇羹,得意道;
“哥不會忘記你們的,喫吧,味道不錯哦,嘿嘿!”
不等倆人反應,便回自家屋去了,那倆個互看一眼,雖說修行是要避開這些葷腥的,但這妖獸的肉可不一樣,平時那裏能見到,更兼香氣撲鼻,早已眉開眼笑了,都不作聲,端進屋去享受去了;
半空中江峯一笑,這小子,倒真是有趣,看看張天豪又快巡過來了,便閃人離開了這裏;
次日一早,楚凡正在睡覺,便聽門外有人叫,但一聽這聲音,連忙爬了起來,一連聲的應着,一邊將自已稍稍整理一下,這纔開門,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臭丫頭,這麼久了纔來看我呀,是不是把我丟在這就裏不管了呢?“
雲珏看他態度大變,滿意極了,輕聲道;
“哪有那麼久啊,就一天嘛!“
“哦,對,不過,你等等啊!“
楚凡想到自家屋裏並不適合請她進去,便去將凳子搬出來,請她坐了,一邊忙忙的去洗了洗,這纔過來在另一邊坐下,小三與元誠趴在各自的窗上,興奮的偷聽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