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老,你這樣想是極其危險的,你的職責是什麼,你去看看宗內的記錄,有多少次宗門大戰都是在雙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你憑什麼認爲敵人要發動時還會給你打個招呼,等你商議好了再開戰,你回答我!”
盧林無法回答,但他心裏卻還是不服氣,二長老說的也對也不對,說對那是因爲別的宗門之間確實是有很多這樣的,說不對是長平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但他卻怎麼也不能說二長老講的不對;
雲東海這時笑着說道;
“好了,盧長老看來還是要上些心啊,不能只顧着自身修爲的提升,還是要多瞭解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也就不會這樣有些教條了,大家都說說嘛,朱長老,您也講講!”
朱一刀無奈,開口道;
“大家也知道,我負責的是生產這一塊,對這些事情沒有多大的發言權,便聽大家的罷,只要是對宗門有益的,我都贊成!”
雲東海點點頭,繼續笑着,又看向了三長老;
“白長老,您的意思呢?”
白雲東只恨不得地上有個洞,但可惜沒有,見躲不過去,便道;
“我,咳咳,我……”
二長老不悅道;
“你你你,你什麼你,這是宗門大事,能打個哈哈就過去嗎,行不行給個話!”
三長老聽他這話,也冷起了臉,居然一改往日萎縮的形象,冷眼看着他道;
“哼,你既要我說,那我可就說了啊!”
他看了一眼所有人,見雲東海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他卻更不懼了,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手負後,一手指着殿頂,手指點點,繼續道;
“按宗門規矩,這個會議本就不該招開,你要議一議,我沒問題,議啊,我也關心宗門啊,但你這是個什麼態度,啊,宗主都沒你麼霸道吧,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要說二長老也確實是給他的一慣表象給騙了,他雖是個副宗主的職位,但這個職位的定義卻是協助宗主聯繫太上長老這一層,另外還有個不成文的便是起着監督宗主的作用,說起來也沒什麼實際的權力;
而三長老卻是宗內護法堂的首領,這卻是宗內明面上成編制的最高戰力了,就連四長老冷蟬,嚴格來說都要在他排名之下,是以這下一發火,二長老李同立時便傻了眼,呆在那裏說不出話來,只能非常不滿的看着他;
冷蟬冷笑一聲,也開口道;
“對嘛,議事嘛,好好說就是了,弄這個樣子作什麼,倒還真像是責罰犯了大錯的弟子一般,別說白長老了,就我,那也是不樂意的!”
雲東海暗罵了李同一句,連忙笑道;
“呵呵,大家怎麼都這麼大的火氣呢,四長老說的對,我們只是議事,白長老,先請坐下罷,我相信李宗主也是一時沒注意,並不是有意的,坐下說罷!”
三長老發了這一通火,也就不再發作,且看他們要搞什麼鬼,剛纔這一說,已經告訴他們了,議就議,只不過卻作不得準,那便隨便你們嘍!
但有了剛纔那一出,這二長老便覺得自已有些膽怯起來,不知如何開口了,另幾個也是不開腔,場面一時冷清了下來,雲東海悄悄的,再次恨恨的眇了李同一眼,笑道;
“我招集大傢伙在此商議,自然也不是閒得無聊了,我身爲宗主,面臨這已經發生的,有可能對宗門產生重大威脅的事件,不得不考慮有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情況,而且……”
他停頓了下來,臉上也沒了笑容,在衆人臉上一一看了過去,看到都不作聲,心裏也鬆了口氣,他最怕的便是局面不受控制,現在這樣,還好,他繼續講道;
“大家應該都也聽說了,不但外敵已現,需要我們認真對待,就是在宗內,是不是也太過散漫了一些,怪事頻出,居然會出現人員失蹤這樣的怪事,到現在還沒個結果,你們說,我們就這樣放任下去麼,我聽說後來也不查了,金長老,你是不是給大家說說,這都是爲什麼呀?”
金長老慌忙答道;
“宗主容稟,沒有說不查啊,在查,在查呀,只不過……大長老說眼下先緩緩,因爲,因爲……有人犯我宗門,說,說是先以這事爲要,所以只是……”
他說什麼也是不敢把當時大長老的原話給講出來的,因爲當時是雲東海自已說要準備開戰了,但這話怎麼說呢,誰他都惹不起啊!
雲東海微微一笑,並沒有再追問他,而是面對所有人又道;
“大家聽見了吧,不管最終是怎麼回事,但發生了這樣讓人無法容忍的事卻是實實在在的,難道還要再來第二起,第三起?”
衆人無法應聲,他又道;
“還有這弟子的事,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聚翠峯那裏,還像個修行的地方嗎,就沒人管了嗎,整天裏洗衣歌唱,遊山玩水,這樣的弟子,我不知道還留在宗裏作什麼,難道,就我一個人看見,你們都看不見,都不知道?”
冷蟬不樂意了,心說你他馬的膽兒肥了啊,我沒去弄你該就可以了吧,可倒好,你倒來挑我的事兒了,看來真是人善被人欺啊,冷笑着便對他道;
“那些女弟子不是您夫人管理的嗎,我可就怪了,這別人可怎好去幹涉,宗主這話有些奇怪哦!”
雲東海早有應對,笑着對他道;
“呵呵,剛纔不是說了嘛,大家都是爲宗門,只是議事,別激動,沒錯,這女弟子它確實當初是交由我夫人管着的,但她怎麼管呢,她去說過幾次,下面的人說了,齊堂主有規定,呵,什麼規定咱先不去說它,總之就是我夫人的話不起作用,這怎麼管?”
見冷蟬縮了,他笑着看向冷蟬,再來一句;
“就說我把大家都叫來商議這宗門的大小事情,這女弟子一塊我該問誰呢,剛纔您也回答我了,說是我夫人的事,但她夠這個級別嗎,那是不是說在我們中間,竟是沒有人管了,或者說她真有什麼事要上報,就只能跟我吹枕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