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途中,朱一刀非常憂慮的對白雲東說道;
“我擔心宗主他們這樣弄,很有可能會藉助這次天翼和冰雪的事情,宗內的事,他要拿權,給他倒也無妨,可就怕他們的心思不單單是這些,我怕,我怕他們想要稱霸!”
白雲東驚道;
“不會吧……”
朱一刀揺頭不語,繼續趕路;
白雲東想想再說道;
“宗內給他們弄的成了現在這麼個鬼樣子,可說是一盤散沙,怎麼應對啊?”
朱一刀無奈的說道;
“你想啊,這幾日那雲宗主連續的折騰,特別是上次,他居然讓李長老撇開盧長老,將議的這些事情形成了議案,這要是上頭一點頭,就會施行,那時,你說我們怎麼辦,要麼聽從,要麼,就要讓開,我估計,在大長老回來之前,只怕他是要作成這事!”
白雲東不以爲然,說道;
“就算我那護法堂給了他們,還有,冷長老也聽了他們的,可大長老不點頭,他怎麼動用那些力量,沒有那個,他們可應付不了的,我,我不覺得!”
朱長老也點頭道;
“所以,大長老……大長老啊,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呢!”
他不再說話,但心裏卻沒有停止思考,既然焦點在大長老那裏,那麼,雲東海他們會怎樣作呢,他設身處地的在想着,一邊飛行,晚上之前,兩人便回到了宗裏;
回來後便直接去找了盧林,想詢問下宗內的動態,便聽到劉勝回來了,也見過了雲宗主,但卻沒有什麼消息出來,他們又不好去問,一時都有些猜不透是怎麼回事;
末了,朱一刀說道;
“算了,我看,大長老回來之前,我們還是能堅持就堅持一下吧,特別是雲東你這裏,好說也罷,胡鬧也行,總之,不能讓他輕易的得手!”
另兩個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出來後分開,便各自回山了;
朱一刀將自已這半日離開後的靈藥峯情況再問了下之後,便想再去看看楚凡,因爲他想到了雲東海馬上要展開的,那什麼給新弟子機會的計劃,這裏面倒底隱藏了什麼,他猜不透,但他肯定,雲東海一定不會是真爲了什麼爲宗門選拔人材;
“給他透露一點兒,作些準備還是要好些!”
想到這裏,他便放下其它的事情,向楚凡的小院裏飛來;
楚凡自那時的一陣煩鬧過後,倒也心平氣和,又將一些所學的儘可能的過了一遍,心知必須要這樣,才能作到熟能生巧,但仍是對這不能兼顧有些懊惱;
他正在看書,神識便感到有人飛來了,一看,是朱長老,那心思便活了,丟下書就出了門,在院中恭敬的等着;
朱一刀點點頭,對他道;
“進去說罷!”
倆人進到屋內,朱一刀正要佈置神識防護,楚凡便道;
“長老,這個,能不能也教教我啊?”
朱一刀一楞,不由的問道;
“怎麼,你想學這個?”
“這個好啊,我真心想學!”
朱一刀便點頭道;
“不過,這個卻是頗費神識的,你現在識海未成,倒是少用爲宜!”
楚凡虛心請教,朱一刀便給他講了更多的關於神識的知識,以及佈置防護的方法,完了再次提醒他道;
“以你目前的修爲,其實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倒是可以用來作爲練習神識運用使用,要知道,能運用神識查探,攻擊的,修爲都遠遠的高於你,若因此引起對戰,你神識受損,那可什麼都完了,還不如收斂,讓人以爲你低下不起眼,你自已想想吧!”
楚凡有些不服氣,試探着問道;
“我現在經常保持着對周圍的探查,倒是沒有覺得神識消耗的有多歷害,這防護我剛纔計較了一下,感到也只是多費了一些而已,我又不會惹別人,不礙事吧?”
朱一刀正色道;
“神識的運用超乎你想像,你現在神海未開,和你講你也不會明白,總之你記住我一句話,雖然你的神識比起同階來,確實強大的多,但對上識海已開的人來說,就像一個小孩子,拿着根棍子不停的挑逗拿劍的強盜,會發生什麼,你懂了麼?”
楚凡便問;
“那,什麼時候我的識海才能開呢?“
朱一刀揺頭道;
“你別問了,你現在知道這個早了,對你沒好處,而且,我再次勸你,你那神識最好少去亂探,聽不聽在你,我只能這樣勸你了!“
楚凡猶豫着停住了口,便想起自已的困擾來,於是他問道;
“長老,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長老,還請爲我解惑!“
朱一刀點頭;
“你說吧!“
楚凡便將自已目前所學甚多,且還想學習更多而帶來的時間不夠用,真氣不敢浪費的爲難之事說了出來,說完,他眼巴巴的看着朱一刀,等着答案;
朱一刀一笑,想了想,說道;
“這個啊,你聽好,首先呢,你告訴我,你學的這些,是要準備要作什麼?“
楚凡一楞,想了想,遲疑道;
“不就是爲了變強嗎?“
朱一刀笑着點頭,說道;
“沒錯,是爲了變強,可要變多強呢,還有,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你又準備怎麼作呢?“
楚凡頭痛,不由的又想起相似的問話來,那是在長平國時,龍虎門的便宜師父當初問他的,但現在的他自然不再是那樣無知了,他想了很久,還是不太明白,只好道;
“長老,我不知道!“
朱一刀點頭,語重心長的對他道;
“不知道就對了!”
見楚凡不解,他開口道;
“你在學,我也在學,這千山裏還有更多的人在學,但很多人都不是很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是,我們學的這是什麼,學會了又要作什麼用!”
他並不等楚凡回答,接着說道;
“今日,既然你已經問了,也是有緣,我便爲你講解一番,你也講了,不知道要變多強纔算強,那麼,你聽好了,在這天地間,人是有劃分的,其一,便是凡人,就是山下的那些凡夫俗子,也包括這宗裏的雜役,其二,便是修士,比如我,其三,就是仙人了,再之上,也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