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初聽聞這個消息,便又想到了,要是長平真的派人來了,這些人會不會也在裏面弄事呢,那個時候,是不是可以更好的找出他們呢,但這個想法他並沒有說出來,眼下,這個還不急;
可他還待開口,胡宗主卻再次讓他去趕快休息,他這才注意到胡宗主也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卻不知在憂慮着什麼,只好告退,想着等會兒再來吧!
胡宗主在憂慮什麼呢?
原來,他在那奸細死後,便感覺到了此事的不簡單,他確信這並不是一個人,或者說算定這個人一定還有一些同夥,他有這種感覺,這應該是一個勢力纔對,只是,還無法分清是來自宗內的還是來自宗外的;
原來在事情剛出來時,他和大長老想法有些相似,都還以爲是宗內一些人想借此來打擊他的聲望,從而達到讓他引疚卸任、冰雪峯改朝換代的目的;
在張大長老走後,他並沒有閒着,反覆的將這些事情想了很多遍,最後他認爲,宗內現有的一些人,並不具備與他竟爭宗主的條件,他雖然上任時間並不長,但背景深厚,宗內也認可;
太上長老們,包括他師尊,彼此之間也是感情頗佳,再加上他在同輩之中表現優異,不但修爲高深,而且處事能力也得到公認,冰雪峯與長平宗略有不同,這個宗主之位,那是真正的一宗之主,並不像長平那樣,宗主,只是對外的一個窗口;
排除了這個可能,他仍是找不到方向,於是,他便去將這些情況稟報了自已的師尊,希望能得到指點;
他的師尊自然是想的比他深遠,基本上算是猜到了長平宗的一些想法,所以,對他指示說,一方面,這些搞事兒的人,或是什麼勢力,他們也會幫着來查找,但短期內,還是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
就連那個被他們找到的,若是人家死咬着說是誤會,再以尊嚴受辱,以死明志什麼的來個自裁的話,你又如何判斷;
胡宗主這纔想到這一點,是啊,若是這樣的話,那至少也會在宗內製造出一種緊張的氣氛出來,不但於事無補,只怕還會有更不好的情況出現!
之所以這樣說,也是認定了對方現在實力很弱,只能躲在暗處伺機而動,一時半會兒,要找出來只怕是很難的了,若是他之前猜測的,那麼至少在宗內,是會有一些跡象的;
讓他明白了這個,師尊纔講到長平的情況,事情已經出了,也不能說就全怪人家,再加上冰雪峯是個一般的大宗門,更是注意這千山裏的風聲動向,對於長平宗的擔憂,也是深有體會的,自家不幸遇上了這事兒,卻也不難處理,順着來就是了;
他們的目的,無非是要強調他們大宗的聲望,作個樣子給其他宗門看看,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讓他不要緊張;
“若我是長平,最好的效果,便是要鬧的動靜越大越好,那樣的話,欺上門來的可能性便是大增了,至於你們認爲的去賠個禮,可能現在已經晚了,所以,便按這個來吧,將宗內重要的人和事收攏起來,轉到後山來,這次,便作個縮頭烏龜吧,哎!”
告辭出來,胡宗主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自已上任沒多長時間,還想着怎麼將宗門搞的興旺起來,便遇上了這種事情,讓他作些小小的低頭動作,這個可以有,也可以接受,但要說作成師尊說的那種,他卻怎麼也接受不了的;
所以,在聽到張鳳初的稟報之後,他並不奇怪,上門去賠罪,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受盡羞辱、遭受損失不說,關鍵是它達不成長平宗的目的啊,對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又這麼近,事情一次不處理好,留下隱患,這後面的日子,又該怎麼過呢?
要是按要求去了,也許長平宗是會將此事了結,但自已,卻是再也無臉坐上這個宗主之位的,不單如此,連師尊也會跟着受累,再換個人上來,要讓宗門恢復,怕是要更長的時間的!
以師尊的意見,是以讓長平宗實現目的爲主了,但他卻又不甘心,可時間有限,按張長老回報的情況來看,也就幾日的空當了;
原本還希望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好消息被張大長老帶回來,比如人家要求賠點東西什麼的,但現在結果出來了,不難判斷,與師尊想的是一樣的;
“只能這樣了,哎!”
他嘆口氣,着人去找大長老過來,還有其他幾位身居重位的長老,動吧,按師尊的意思,低頭吧,同時,他還想再去問問師尊,這個作法能不能悄悄的跟長平講一聲,雖然有些丟臉,但卻能給自已宗門的振興贏來時間;
所以也不等長老們馬上便會過來,他匆匆的去了;
結果,師尊聽了他的意見之後,卻說是不用,他相信長平宗是能夠想到的;
這一下,再沒其它可想的了,冰雪峯,也開始動了起來;
果然,如同胡宗主師尊猜測的一樣,長平宗的大長老已經在開始計劃出征的人員名單了,在張鳳初離開長平宗的時候,大長老已定下了時間,也就是按路程來說,不到十天的時間,若是十天以後還沒有見過冰雪峯的來人,那麼,就是上稟周望的時候;
他和雲東海,還有董烈,李同早就計議過了,若是對方按要求來了,那麼,這事暫時便告一段落,但卻要將此事廣而告之,從這方面,達到想要的目的,而若是不來,那麼便要上門去鬧騰一番,其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這個動作;
若是上門去了之後遇到對方死抗,卻就正中下懷,後一撥隊伍,就是足以毀滅冰雪峯的力量了;
一切,都看對方怎麼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