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長平宗裏,大長老並不爲此事着急,只是簡單的給白長老講了一聲,便只等出發時日到來了;
白雲東原本不錯的心情給雲珏這丫頭弄得有些不舒服了,其實也不奇怪,有些人一輩子修行,到了這個歲數,對於雲珏這樣的孩子,總不免想要去享受一下當長輩的快樂,哪怕是不惜血本,也要如此,所以,雲珏的不滿,便讓白長老有些不安了;
雲珏的要求,確實是有些幼稚的,這怎麼可能,除非得到她父親的同意,但以人家的身份修爲,哪裏還用的着他,果然,在他打聽之下,便知道了雲珏已在雲東海的幫助下實現了願望,到這一日天明,已能看到這丫頭在空中踏劍飛行的身影了;
白老頭盼着她能飛過來,哪怕是抱怨幾句都是好的,可偏偏雲珏就是不過來,有幾次他故意在山頭上讓她看見,但也沒什麼用,雲珏好像眼力不好,看不見的;
所以只好嘆氣了,但又想着人家還讓他給準備法寶呢,這飛劍只好算了,那麼,也就只有準備些其它的了,可準備什麼呢,這總要她提出來纔行啊;
雲珏當然還記着這事呢,但她不急,在她心裏,白爺爺可是欠了她的,這個債,拖一下再去討,效果更好,所以,白雲東只好嘆氣了;
他卻不知道,雲珏也在心裏嘆氣,她從昨晚上學會開始,便不時的在雲霧峯周圍飛來飛去,她自已知道,她是想碰見那個人的,但這個混蛋,好像消失了一般,也或者,是真的因爲忙於修行,但這個不是主要原因,她知道,自已真要碰到了,也不會想要見他的!
所以,當查覺到神識與真氣都消耗的有些歷害時,她不得不停下了,再度回到房間裏去修行,煉化真氣,還有,學習其它必須要懂的一些知識,她有些也爲此感到苦惱,更是有些理解楚凡的意思,修爲提上一層,要學的東西,就多了好幾倍,這時間,可就真有些不夠用了;
但她還是抽出了一些時間,去聚翠峯朋友那裏玩了一次,從她們的口中,也就知道了宗內的一些事情,但這些與她無關,知道之後,也就丟在腦後了!
而云東海的提案,卻比他預想的要快的多,在聽取了好幾位長老的意見之後,利用冰雪峯的事情處理還有幾天的時間,長平宗的長老們,又一次坐在了一起,這次,便重點是針對這件事情進行討論;
大長老隱晦的將上面的意思稍講了一點,他沒有瞞着雲東海,從周望那裏出來,他在想過一次之後,便將周望的一部分意思給雲東海還有兩位副宗主講了;
通過這兩日的思考,各長老也都有了自已的想法,說實話,對他們來講,這是好事,就連冷蟬,在細想之後,也明白了過來,原來還想偷偷進行的,現在,卻成了宗門要求了,他現在想的,便是有哪些弟子是先要弄在自已手下,還有守衛的一些事情;
“好啊,我那守衛隊正覺的力量太弱,人手不足,這下可就太好了,卻不知能分出來多少人呢?”
但他這個問題卻沒人搭理,他看了一週,就都一個表情,沉思!
他覺得有些丟面子,便又講了一句;
“說話呀,都楞着幹什麼?”
大長老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先不要急,再想想!”
冷長老這才意識到好像還有其它的好多問題沒有說明,他先提出來的這個問題,是有些不合時宜的,便有些訕訕的縮了回去;
雲東海瞄了他一眼,心裏鄙視着,卻不吱聲,就聽到大長老又開口道;
“我們先議這頭一個問題,就是這宗門北面的防衛,是交給董長老,還是冷長老,或者,另外指派,大家都說說罷!”
李同問道;
“不知能出來多少人呢?”
大長老答道;
“一萬五千人左右吧,但卻不能全部投入進去,結丹以上的,怎麼安置,也是要大家來想個方案的!”
董烈便說道;
“這麼說來,結丹以上的,是不打算安置到護宗的力量裏去的,是這樣麼?”
大長老笑着看了他一眼,說道;
“是的,我的意思也是,這些人,可以將雲宗主所提的帶弟子的事給解決了,不知宗主的意見是什麼?”
其實這些意見他們四個早就商量好了,這裏,只不過是要看看其他長老有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而已;
但這個提議涉及到最多的便是冷蟬那裏,與別人卻關係不大,所以,便開始有人看向了冷蟬,冷蟬剛縮回來,見話題這麼快便又轉到他這裏來了,也有些惱火,直接說道;
“我沒意見啊,都看我幹什麼!”
衆人聽他這一叫,便又將眼光收了回來,卻還是沒話說,大長老便對雲東海道;
“那麼便這樣罷,先將結丹以上的人員全劃到這一類裏,嗯,冷長老,你那裏,有多少弟子需要拜師的呢?”
冷蟬一楞,說道;
“這個,我要回去問一下才能知道!”
雲東海便顯出不悅的神情來,卻並不出聲,但他這個表情是給別人看的,所以,大多數長老便都對冷長老有些不滿了,好不容易開一次會議,你明知道有這麼一個議題,卻來個沒準備好,這也太有些不當回事了!
雲東海拉足了仇恨,才說道;
“那麼,冷長老能不能說說,你那裏有誰比較清楚?”
冷蟬又一楞,但想了一下,卻沒辦法不回答,便道;
“汪濤和程曉,他們都清楚!”
雲東海偏頭對大長老道;
“請他們過來吧!”
大長老點頭,是啊,不能再拖了,便吩咐人去將這兩位請來,冷蟬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