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長老心中樂開了花,沒有再行質問,但他也沒有去瞧什麼熱鬧,他是帶頭人,策劃者,主心骨,他要制訂好每一步的行動計劃,在今天,在此時,要將長平宗的險惡行徑宣之於衆,從而引起同仇敵愾,爲後面的行動鋪好路;
又等了一陣,人們的聲音已不是稍大一些,稍吵一些了,而是都有些激動起來,紛紛吵着鬧着要李春回答,不然,可不要怪他們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爲,就是你長平宗有那麼多的武力,我們也是不懼的,要知道,千山可不止你長平一個宗門!
林大長老細心的感受着,看着面前沸騰的場面,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便大吼一聲;
“諸位!”
衆人一楞,便見那位置有一人緩緩飛起,卻也沒升多高,懸在空中,盡顯高手風範,又如鶴立雞羣,異常醒目,大家一看,這是誰啊,要幹什麼;
“諸位,且聽我一言如何?”
這才明白,原來他就是之前一直開口的長青殿大長老啊,這下也有些不一樣的感受了;
之前他一直夾在人羣之中,難見真面目,雖然義正詞嚴,但與人家李城主光明正大的作法顯然是有明顯的差別,其中意味想來衆人都是有所明悟的,但現在,他終於站出來了,人們心中不免想到,這是要攤牌了?
果然,就見林大長老慷慨激昂的大聲喊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個人答不出來了,說什麼別人雞鳴狗盜,他們纔是真正的陰險毒辣,當然,這也許不是長平宗的本意,而是某些人別有用心,大家說,是不是啊?”
衆人一聽,對啊,也是有這種可能的哦,嗯,且聽聽他還有什麼話;
見成功的吸引了人們更加專心的關注,林大長老意氣風發,大聲喊道;
“此事事關重大,我想,身爲長平宗的長老,白雲東怕是不能再躲在後面了吧,就弄出面前這麼個東西,不是我笑話他,難道就這麼不開口,便可以將此事糊弄過去嗎,大家說,那白老兒是不是必須出來給我們說個清楚啊?”
衆人正要附和起鬨,卻聽那一直沒有開口的李城主發聲了,而且這次不再是剛纔那幅和和氣氣的說話,而是也嚴歷了起來;
“林大長老,我敬你爲一宗大長老,沒想到你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休怪李某人不給你面子了,請你先弄弄清楚,在這臨凡城中,李某可不是敝宗的什麼人,而是千山諸多宗門共同任命的城主,而你,在此又算個什麼東西,先把這個弄懂了,再來說話吧!”
大家都是一楞,就連林大長老也恍惚了一下,一時便有些轉不過彎來,想要急切的弄清他這話裏的意思,卻聽人家又說了,卻是對着所有人說的;
“敝人身爲城主,又值此盛會,自是有義務維護這城中的安定,但大家都知道,本着和平的原則,歷來都沒有宗門的力量放置於此城之中,以致長久以來,這城裏滋生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爲免影響盛會,所以敝人破例,才向宗門申請了這支隊伍;
這個話題不比林大長老所說的輕鬆多少,開玩笑,大家辛辛苦苦的跑來這裏是爲了什麼,不就是期待着在拍賣會中尋到能解決自身修爲的捷徑嗎,你們宗門之間打生打死關我屁事,不一定將火燒到我們身上,但要是這會不開了,那……
再說了,李春講的對啊;
整個千山,也就臨凡這塊地方適合修建城池,誰不想據爲已有,在這拳頭大就是道理的世界,纔有了通過比試決定歸屬的方法,但既便這樣,爲了不引起糾紛,長平宗主動定下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城中並不派駐宗門力量;
這一條很是讓人心服,臨凡城是大家的臨凡城嘛,也正是大家願意遵守城主府規矩的主因,現在出了這麼檔子事,解決問題不正是城主府纔是主角麼,那林大長老避重就輕,不去說這個問題,老是揪着宗門說事,這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林大長老又感覺到壓力了,在他眼中這個不起眼的小城主,竟成了他不得不面對的一座大山,而他一直想要逼出來與他同等對話的白長老,卻藏的更深了;
怒極反笑,他狂笑着叫道;
“好好好,說的好,行啊,那老夫便代表這城中同道,請問你城主大人,長平宗弄這麼些人來,倒底是什麼原因,呵呵,玄極堂知道,難道,我們就要低人一等,就沒有資格知道是不是,大家說,你們願意嗎?“
不等其他聲音出現,他又厲聲喝道;
“便依你所說,這城中要安定,但現在長平宗重兵在此,你讓大家怎麼安心,拍賣會?如果大家連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這個會,不開也罷!“
這話有些重了,但那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也深得衆人之心;
是啊,再怎麼說,三百元嬰藏在一邊,沒有個合理的說法,這事兒便邁不過去,大家也不會去管你們宗門之間有什麼明爭暗鬥,現在大家只想要個最基本的,就是讓人心安,如果這條無法作到,說什麼都是枉然,不管是玄極堂,還是長平宗,總要出來一個,現在,就是這麼回事;
於是便有聲音出來了;
“沒錯,我們要真相,出來,長平宗的,出來說個明白!“
“對啊,我們也要知道,玄極堂,你們也跑不了,不說清楚,別想開這個會!“
“是啊城主大人,再怎麼說也要讓大家心安啊,您看是不是請他們出來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