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人去理會那些。
五件法器,只有兩件沒有變化,一根錐子,一柄長劍,在射到四老的面前時,便像是碰到了無形的壁障,無力的墜落在地。
而另外兩柄小劍,一柄長劍,卻是轉了個彎,刷的一聲,調頭向空中的楚凡再度射去。
楚凡身在空中,手一揮,飛劍招出。
衆人一片低呼之聲,卻見他只在飛去腳下的飛劍上一踩,便再度向前彈去。
同時,手再一招,那劍便以比他更快的速度飛臨,他一把抓住,這時,已距這十幾人不遠了。
玉女門一女弟子臉色發白,她清楚的記得剛纔打向李望名背後的那一拳,自忖以自已的嬌軀,可是萬萬不能抵擋的。
此刻見他靠近,心下着忙,宗門《天仙劍》都忘光了,只記得招出自已心愛的法寶,一揮手,便奔楚凡的落腳點而去。
那是一條綠綾,兩頭分別掛着三個小玲鐺,在她的掐訣之下,已經開始發出清脆的‘叮噹’之聲。
而且看她操控的熟練程度,不出意外,楚凡定會給這綠綾縛住。
這夥青年俱是各自宗中翹楚,若不是遇着楚凡這等變態,哪一個不是宗門的嬌子,哪一個不是傲氣沖天?
但現在,別說傲氣了,能不有將膽氣維持下去都是個問題。
但這並不會降低他們的眼光!
本來在楚凡臨近之際,哪個不明白他的意思,就連邊上的觀衆都似是有所明悟,以爲他也只是拳力逆天,再加步法詭異。
這樣的組合產生無匹威力,也在情理之中。
況且在他剛纔躍起之時,衆人也能看出,他的速度並非出衆,一切,都指向一個結論。
不可與此子近戰!
所以,當能預估到綠綾建功之時,有些正準備四下避開的聯盟弟子立即便停了下來。
各自掐訣間,件件法寶閃電飛出,全部將目標定在了楚凡落腳之地。
更有幾個發楞剛完的青年,也已起在空中,腳下已祭起了飛劍,手指連動,另有法寶射了過來。
對啊,他能升空,我爲何不能。
這些人這時才明白臨凡城上空雖有陣法,但只要不碰到,升空並無問題,只注意一個高度既可。
而只要可以飛行,那麼在速度上很是一般的對手又能如何。
你近戰歷害,我不跟你玩,這麼多人,耗也要用法寶法術將你耗死。
再說了,若能再激的他大範圍拼殺,說不定,便可以將他引到聯盟的伏擊圈裏,那樣的話,不管成不成,至少自家的使命是完成了。
也就是說,可以逃了,跟這小子對戰,還不如老老實實回去靜修,等過幾年再來看看有無機會!
“這位師妹,看準了,縛住了他,便能將這雜碎碎屍萬段!”
“對,大家不要惜力,全力圍殺,最好不要弄死了,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正當這夥青年感到有些機會,大放厥詞之時,徐老開聲了;
得,再不敢開口了,人家這威脅可不是嚇唬,那是真的在威脅啊,沒人不明白的!
但他們不鬧了,觀衆們不樂意了,便有聲音出來;
“喂,你們真是沒品,人家到現在都沒有胡亂罵人,你們卻……”
“哎,是哦,嗯嗯,這天才不錯,不像這些,這誰家的?”
“就衝你們這幅德行,楚天才,不要留手,給我往死的打……”
正是看熱鬧的不嫌事款大,這會兒看的開心,也不緊張了,便紛紛以自已的善惡標準品評起來。
關鍵是,那個看不透修爲的歷害老頭兒並沒有再開聲阻止啊!
楚凡看着他們的攻擊,心頭閃過兩種方案。
一是再度躍起或飛開,二是……但是,距離剛剛好,沒有必要了!
想到便作,體內真氣一轉,左掌猛的探出。
“轟!”
這一聲響,聲勢驚人。
那玉女門弟子,還有那些正控制法寶的青年,全給這意外的畫面給弄楞了。
就是邊上的羣衆,也不由自主的再次瞪圓了眼珠子,口中倒吸一口熱氣,離的近的,還不得不趕緊運起修爲,抵擋起來。
只見巨響聲中,一股威力絕倫的力量突然成形。
雖然在築基修士的眼中這力量只算尚可,也就築基初期頂峯左右,但在凝氣修士的眼中,這力量來的太突然了。
這是誰發出來的,長平宗的高階修士?
每個人都盯着空中的楚凡,每個人都清楚的看到了他擊出的左掌,但卻沒有人願意相信那一掌能擊出這樣的力量來。
也許這力量很散,連之前那泛着紫色的拳力七成都不到。
但它面積大啊!
一丈多的範圍之內,那些之前都堅信能夠建功的法寶,此時已被擊的四下翻飛,原來指望的縛住對手之處,此刻已成了真空地帶。
眼睜睜的看着那少年輕飄飄的落了下去。
長劍一擺,隨手打飛另外一個法盤,一柄飛劍,楚凡並不停手,體內真氣運轉路線再變,刷刷兩聲,長劍一擺,一道劍光已飛了出去。
左手更不停留,揮動之間,數道風刃也悄無聲息的向着同一目標襲去,不動不說,一動便是絕殺!
同時,腳下幾錯,身形變動之間,身後馮保與另兩位青年的法寶再度落空。
馮保他們只好連忙重新對準目標,追擊而去,同時不得不連連退後,和衝來的楚凡保持着安全的距離,同時對着那女同伴死命叫着;
“小心啊!”
“快閃!“
“天……啦!“
但來不及了;
就在那玉女門弟子剛剛被叫聲喚醒,終於不再心痛自已的法寶,還有奇怪那無往不利的玲鐺爲何無用時,劍氣閃過,風刃穿過,一顆美麗的頭顱帶着長髮,離頸而起。
鮮血沖天噴灑,頭顱上那瞬間失去神彩的雙目,似乎還在奇怪這少年爲何如此心狠。
屍體轟然倒地,在那肚腹、胸口處,還有兩道血肉模糊的傷口,那是風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