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才發現,像這樣的日子,才叫舒服啊,可嘆之前竟都是忽略了!”
季雲也笑道;
“怎麼,你那仙家洞府還不能讓你滿意麼,要不,你和我那裏換換?”
楚凡知他調笑,也不在意,笑着說好啊,倆人笑了一陣,便說起正話來。
楚凡問道;
“季兄,這個劉龍,很是讓我心煩,你說,怎麼辦纔好?”
他也是不知怎麼了,心底裏的那股子煩燥因大長老的承諾雖消散了不少,但終究是有些急不可耐。
這一天沒見到成果,便一天不自在,此時,竟尋思到劉龍的身上了。
季雲自是也有些意外,但既然這本就是他最大的一個執念,生死之仇啊,豈能輕忘,所以也是頗爲理解的,想到這裏,他勸道;
“不知你聽說過一個故事沒有,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楚凡點頭,季雲又道;
“那一百步的那個是不是很不爽?”
楚凡再點頭;
季雲笑着繼續;
“那你說是與那五十步的對諷好呢,還是等他過來後動手好?“
楚凡沉思,季雲再說;
“而對於那五十步的人來說,他肯定也是不爽那一百步的,所以,對他來講,與其站在那裏說些酸話,不如能靠過去將之扔在身後!“
楚凡看向他,季雲對他一笑,最後道;
“我勸你的意思,就是儘快超過他,然後以你的能力親手報此仇怨,那可是比什麼都要來的痛快的,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楚凡明白了。
季雲是說他苦惱此事是因爲知道劉龍勢大,在這宗內他還作不到親手報仇的,而若要藉助其他力量,雖然也可以要劉龍死,但總是不會痛快。
說不定還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實在是沒有必要,還不如等。
他點點頭,接受了也就不再提這個了,轉而說道;
“這次受那徐老的脅迫,沒能跟你們一起,真是遺憾,跟我說說啊,我聽人說的挺玄乎的,一直想着要聽你親自跟我講講呢!“
季雲笑道;
“行啊,只要你不嫌煩,我便爲你詳細說來!“
於是兩個人便在此地一邊品茶,一邊說着當時的事情。
不知不覺的,清風與明月也來到邊上聽着,竟是聽的入神,倆人也不避他們,漸漸的,天色已暗了下來。
楚凡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了當時的情況,也聽季雲說了他的心事,那就是他也以爲自已立了大功,但經大長老指點之後,他才明白自已還差的太遠。
他說當時最正確的,應該是勸白長老再多等至少一日甚至兩日,而不是當時的半天。
要是那樣的話,對方會更狼狽,而已方,根本不會出現任何傷亡,當然,冷長老的事另外說。
倆人談興很濃,季雲自是沒事,吹牛最是拿手,更得喜歡。
而楚凡也是忘了修行,丟了參悟,聽到那破嬰箭時,便讓季雲再給詳細解說一下。
卻聽季雲嘆息說道;
“我原本也認爲自已作的夠好了,但經過大長老提點,我才知道差的太遠,哎,不說了!“
楚凡便去了穩重,開始糾纏起來。
但季雲卻真是不說了,只是略微提了一下,說是還有比這些更重要的,那便是眼光。
但這眼光倒底是怎麼回事,他講的楚凡卻怎麼也弄不明白,最後只好算了。
楚凡於是嘆道;
“你說的那些我是真聽不懂,也許就像你講的,我的眼界更是不用提了,不過,對方能布出那麼多的陣法,也真是夠歷害的。“
季雲揺頭,嗤笑道;
“陣法我雖懂的不多,但知道的卻也不少,他們布的那些,只能稱之爲陷井,不能稱之爲陣法的。“
楚凡兩眼冒光,連忙請教,季雲才道;
“所謂陣法,便是要藉助力量,將一分力化爲兩分三分,其至更多,同時還要有主動攻擊,引誘等多種方法。
我有一次聽一夥探索險境的人說,他們進去那密境之後,根本沒見過一個活人,但攻擊卻全是由傀儡組成,連綿不絕,死了好多人才逃出來……”
他42927f29揺揺頭,嘆道;
“那才叫陣法,進去時毫無所知,遇襲時無處可逃。
我們遇到的那些,包括我們設置的那些,只能算做小把戲,大多數還是靠的修士本身修爲之力。”
楚凡聽的入神,問道;
“你說的傀儡便是咱宗裏上次考查時用到的那種麼?”
季雲揺頭;
“那只是最低級的,嚴格來說都算不上,只是蠻力大了一些而已,真正的傀儡……”
他露出神往之色,但在楚凡的期待之中,吐出來的話語卻讓楚凡恨不得踹他一腳;
“……等你見到就知道了!”
季雲看他神色有異,便笑道;
“其實,陣法總結起來也就是不單單隻用陣法,還要利用其它一些東西。
比如地勢,環境,傀儡,機關等等,現在常見的也就迷陣,霧陣,毒陣等,比較平凡!”
楚凡想起了《陣法篇》裏的知識,感覺有了季雲講述的這一場實戰中陣法的運用,似乎對腦海中的東西又多了幾分理解。
但這時顯然是不適合去翻看的,便暗暗上了心,計劃着回去之後可是不能放鬆,一定要再看一遍。
又說了一陣,倆人便都有些新話題欠缺的感覺。
季雲更是知道適可而止,於是便就此分手,臨走前,楚凡對清風明月頗稱讚,把倆人激動了半天。
以王一凡的性子,保不準便會再給他們加上打理藥田的工作,哪有這麼輕鬆的。
晚上回去,楚凡便又進行自省的動作。
才發覺差點兒又要投入到修練中去,那樣的話剛剛決定看看《陣法篇》的打算就又要推到明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