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天沉呤一陣,微微點頭。
周望還未開口。
何向天已開口說道:“這樣,這兩日你再看看,今日之事,力尚不足,定然還有機關隱現,只需稍加註意,定有所得。
另外,聽你所說,我倒是想起一樁憾事來,似乎,正能解你心中所惑。“
周望發楞。
何向天一笑:“你也說那雲東海近二十年都無異狀,卻於現在突然異動,那麼我且問你,二十年前又是因何讓他沉寂至今呢?
另外,你這弟子還有一事,你竟忽略掉了,他是怎生又與他們幾個生出嫌隙來的,你就不好好想想?“
周望剛有些意動,瞬間便又呆住了,”他們幾個!“他自然知道是指的誰,可嘆自已竟沒把這當回事。
何向天哈哈大笑。
周望激動起來,早忘了自已不能形諸於色的戒律。
但還未等他開口,何向天笑完之後便又開口了,倒讓他連憋兩下,一肚子的話說不出口,只覺的胸悶。
何向天點頭道:“也罷,既然能讓我對其囑目,也是一場緣份,我且問你,你可與他有何護道之物?“
周望再楞,瞬間又大喜,早給師兄弄的神魂巔倒。
他連聲說道:“也就給他那劍上加了些手段,這次又爲他作了一件法衣,但是……“
何向天微微一笑:“你呀,也不看看你那弟子可是個學劍的材料?“
是啊,若是個不喜歡用劍的,再多的手段入了法寶空間,臨危之際又如何激發呢?
周望已楞慣了,此時連個腦筋都不願動了,也不吱聲,由着師兄往下說。
何向天嘆道:“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便是入不了劍道,沒辦法,再是努力,沒那天份也是枉然。
所以,你那弟子也是一樣,根本就不是個學劍的料,這話我原本不該和你說的,所以你也不要告訴他。
這樣,若是三日後有所異像,你便將當年事與此物交與他,然後,便由着他罷。“
一伸手,卻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碧綠色玉佩,觸手溫潤,稍一感應,便再度驚喜了起來。
何向天的一縷神念在內。
有了這道神念,若非合道境中期以上的修士,可是傷不了他的弟子,卻是要比他的那些手段保險了太多。
“……謝師兄!“
“看看,又着相了吧,早跟你講過,修道之人,一切因果皆由緣生緣滅,只需參悟即可,於自身自有進境,妄動七情,有害無益!“
“知道了,師兄!“
“嗯……如此,若真的能行,則需給他們幾個也打聲招呼,莫要多生事端。
這一引動,固然能了結一場恩怨,卻又不知會生出何等的因果!“
“這個……我去說?“
“當然,目前宗內是你在當家,可不是我!“
“……“
“記住,不要多加干涉,福緣深厚之人,過猶不及啊!”
“是,謝師兄指點!“
“唉,指點什麼呀,我便是把所有的感悟說與你聽,你又如何能明白,道,不可輕傳,可非虛言啊,你當仔細參悟,莫要誤入岐途纔是!“
“……是,師兄!“
其實,在何向天心中,自是要比周望想到的更多。
其中便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他直覺也應要驗在楚凡的身上,只是此時不便提及,以免泄了天機。
不理王浩天與徐承志的嘀嘀咕咕,先行查看白雲東所給的東西。
“這可不是我強行索取,而是他心甘情願送的,也只有如此,方纔消我心中不快。“
他樂呵呵的按師尊之前所說的將這些東西收入戒指之中。
這下心情大好,只覺渾身舒爽,痛快無比。
那一身似乎有無窮的精力一般,頭腦也是異常的清醒。
正要偷偷弄些酒水來回味回味,突又想起老爹的話來,便心中一肅,復去拿來那《靈藥大全》欲要一鼓作氣,先幹完這本再說。
如此日子又平靜起來,周望默默的看着,一句也不提醒,而楚凡也似那精力用之不盡一般,竟是忘了出走的打算,全身心的投入到相關知識的學習中去了。
除了《靈藥大全》還有陣法,劍法,拳法等。
在他看來,只有準備的越充分,出去才越有保障。
現在要等的,只是看看小丁能不能成功接回。
真要接回來了,他可是打定了主意,便是跟師尊翻臉,也是要叛宗而出的。
兩日之後,楚凡強行從學習修練中抽出身來,刻意去尋着李同與董烈,直接追問起來。
兩人知他焦急,倒也笑呵呵的跟他講明,說對方已痛快答應了,正好人家也想來拜訪長平宗,因此希望與小丁一同前來,更增氣氛。
但楚凡敏銳的感覺到不對了。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跟你們答應的那麼痛快,他這樣一個小人物,爲何要拖延?“
見他明顯懷疑,董烈不高興了。
“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竟懷疑是我們不想帶他不成?“
也是,若是帶上小丁這麼個人,卻是要嚴重影響兩位副宗的返宗行程的。
誰不想渾身輕鬆的快速回宗啊!“
李同連忙打圓場:“楚凡,人家這也是一片誠意嘛,另外,也許你那小丁在東昌也有不少的朋友呢,這些分別,也總是要些時間的嘛。”
楚凡皺眉問道:“你們見着他了?”
李同發楞,已猜到他問的是什麼了。
果然,楚凡接着說道:“丁勝,你們見到了?”
董烈不悅,哼了一聲道:“我們又不認識那丁勝,真是無理取鬧,宗門之間豈有兒戲,人家大長老親口答應,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楚凡氣悶,只覺與這兩人無法理論,氣的轉身就走。
李同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的嘆了口氣。
董烈更見不耐,怒道:“莫不是你還真要看他的臉色不成?”
李同揺頭:“不是這樣說,他講的沒錯啊……我在想,或許我們這件事真的沒辦好!”
不是沒辦好,直接就是沒當回事,李同知道,只是當時醒悟的時候已經離開了,也沒有果斷的回去強調。
那麼,要是對方果然在這上面弄鬼,那這個影響可就不是丁勝這一件事了,那直接就表示着東昌宗與長平聯盟的大事。
晚上時分,大長老徐延壽回來了,除了向雲東海立即稟報了出使結果以外,便立即詢問這丁勝的事情。
結果一聽李同的話,頓時便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