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事情已過去這麼久了,也真是沒有聽到任何他被周真人責罵的消息。
再看看一臉自得的白雲東,這鬱悶,也不去提了。
這傢伙想必也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這事兒半點都沒放在心上。
正是那沒心沒肺的貨色!
“究竟是誰纔是那……沒心沒肺的呢……唉!“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從白雲東這裏出來,他哪裏都不去了,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已房間之中,也不修練,就這樣細細的自我檢討起來。
而云東海也自是派心腹在盯着這些事情,卻見徐延壽突然沒了動靜,倒也不再前去挑逗逼迫,冷笑一聲,繼續忙自已的事情。
他要忙的事自是要比去捉弄徐延壽等人重要的多,因爲,這是爲將長平宗大權集於一身而做的。
他已不願再去搞那些花裏呼哨的情義感人,而是要以正式的法令來實現這一步。
而且這事兒正是打着凝聚宗門力量、振興宗門的偉大旗號,誰人可擋?
機不可失,時不我待,與這等大事比起來,外面的事情,又怎會放在他的心上。
盧林苦不堪言,看着他讓自已羅列的那些條條框框,脊背中心涼意不斷、直透前胸。
原來面對雲東海雖說也從沒真正的懼怕過,大抵不過是個聽之任之,屈意迎合罷了,但現在,他的心裏已泛出一種深深的懼意。
可惜,雲東海說的清楚,當前各般事務繁重無比,而這事兒又是重中之重,不弄完,便不得離開。
竟是給軟禁起來了,意思也明白,不許他和別人去商量。
他們在作的,便是針對長老層的考覈制度!
楚凡小心的觀察了一陣,見自已搞的這些事情果然沒有引起師尊或別的什麼人來干涉,便放下心來。
偷笑了幾聲,又去修練準備了起來。
他現在在做的,便是利用聚靈陣,先把師尊爲他做的那件法衣弄好,這也是一層保障。
那法衣吸取的不但有他的神魂,還有大量的真氣,如此方能具備能量。
也因此,他終於明白了手上戒指中那午空間裏的聚靈陣是何方神聖了。
那陣法毫不間斷的自動吸取着周圍的靈氣,並轉化爲靈液懸浮在空間之內,他可隨意提取,竟是精純無比,只不過速度稍嫌慢了些。
以致於在弄完這件法衣的事情之前,他的丹田裏便是空空如也,休想達到他想要的出發前是凝氣七層大圓滿、真氣充足。
“不急,慢慢來!”他輕哼一聲。
別看小丁的事情他鬧騰的歷害,卻是深深知道、別說人家不送來,便是送來了,又當如何?
所以,眼下這種情況卻是最合他心意的。
有許佩靈也在東昌宗,還有臨凡城裏的經歷,他相信古成龍是知道某些利害關係的。
也就是不可能把小丁怎麼樣,否則,東昌宗可不止失去一個徐傑那麼簡單。
許佩靈定然會不願意,而再要引申開來,在門下弟子中,東昌宗的上層顏面何在?
在他忙着自已的事情之時、也就是連太上長老區域都不出來的時候,長平宗迎來了一位客人,東昌宗的人來了。
所以在看到只有一位使者前來,還是個不認識的結丹境普通修士,聞訊趕來的徐延壽與李同這心裏,那滋味可說是五味雜陣。
而與此事有關的董烈董副宗主聽說之後,早就躲去一邊了。
徐延壽卻已給此事弄的神經粗大,絲毫不亂,雖也是略皺眉頭,卻開始細問起來,竟是連宗門都不讓這人進去。
東昌宗此舉,盡在試探。
他已知曉,此時若是以禮相待,卻會給東昌宗認作勢弱,搞不好便會投向長青殿,是以不卑不亢,平平常常纔好。
那修士自報家門,說是叫個費辛,是東昌宗一名內門弟子,連徐延壽聽到這名字,也滿心不是個滋味。
費辛坦然開口:“徐大長老請了,在下此來,只爲報信。
此番我東昌宗由古成龍長老與高安大長老親自帶那丁勝前來長平宗,但是在剛出宗門不久,便遇到一夥不明身份的高階修士伏擊。
粹不及防之下,竟給人家得了手,殺了我們幾名弟子,也劫走了丁勝。
大長老自責不安,無顏前來,是以派在下前來,跟貴宗報說一下。
大長長認爲這定是那長青殿的人乾的,已派出幾路人手前去打探,說是若有消息,自當及時再來通報。
至於另外一件事情,大長老也讓在下與貴宗李副宗主說明,東昌宗上下一如既往,讓李副宗主不必因此事而擔心。“
李同咬牙切齒:“我且問你,死了幾位弟子,是哪幾位啊?”
費辛面色一肅:“李副宗主,敝宗死亡弟子,名叫趙一,錢二,孫三,都是在下同門師兄弟,不是李副宗主動問,實不願再度提及,還望李副宗主見諒。“
李同這個氣啊,還好徐延壽連忙傳音給他,讓他稍安勿燥。
平靜的看向這費辛說道:“好了,還請回報高大長老,便說我等已知道了。“
這時,費辛那神色間才稍有異樣。
遲疑一下,便抱拳問道:“不知徐大長老可有話讓在下帶回?“
徐延壽一笑:”嗯……也好,你便跟高安道友說,這位丁勝可是我宗內一位長老的族中晚輩,若是尋着了,還望送來。
便是有消息來也是好的,屆時我長平宗必有厚報。“
這費辛再猶豫片刻,欲言又止,竟不時的偷窺李同的神色,最終在眼珠一轉之後,抱拳告退。
李同已得了徐延壽傳音,平常以對。
看着費辛遠去,李同便着急的問了起來。
徐延壽點點頭道:“向來聽說這東昌宗心高氣傲,卻也知道這些年勢微難遏,前次聽雲東說,此番於臨凡城中又是顏面盡失。
在這種情況下,要讓他們依附任何一家都相當困難,因此,他們這番心思倒也能夠理解。
你們上次前去,所差者便是沒有考慮到這些。
其實,若是私下裏多給些好處,這丁勝與聯盟一事已是成了,唉!“
李同並不是愚昧之輩,其實早在當時就知道事情不對了,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此時再去後悔也於事無補。
這便再看向徐延壽,卻要聽他說說,這後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