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頭,便看向苗進:“苗宗主,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苗進微微點頭,仍是不看任何人,說道:“這陣子收到了不少的消息,我倒是覺得,之前的幾件事情先確定了再說這個不遲!”
“哦……“元鎮看着他。
苗進暢快講道:“長平宗建據點的事情在我看來算不得什麼大事,重點還在於南北之分。
但現在東部自無問題,卻也有天王峯之隱患。
在下聽說前不久林大長老與常貴發生了一點小摩擦,卻不知對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麼看待。
另外,西部冰雪峯似乎也有些不安份起來,而靜月湖態度不明,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
若是由我風雲閣一家,怕是守不住這個缺口。
最後,上次議的分化玄極門與長平宗,還有其他一些事情,也不知你們有沒有新的消息?“
元鎮微微點頭,看向李玉湘:“貴宗這邊呢,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李玉湘微微揺頭。
元鎮面色漸冷:“前不久,據說有三位不明身份的人士前往玉女門,之後這三人便北上,殺了我長青殿兩名築基弟子後逃逸。
敝宗得報,林大長老親自追到天王鎮附近,這才與天王峯的人發生矛盾。
多虧林大長老顧全大局,沒有衝動,這才息事寧人。
但因此,也就失了那三人的消息。
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是其中一名少年有凝氣境修爲,身邊兩名護衛卻是元嬰巔峯。
李宗主,可否爲我等解說一二?“
李玉湘柳眉一豎,頓時便發作起來了。
她對這聯盟一事本就羞怒交加,一直認爲是被長青殿綁架而來,卻又憋屈無比,不得不從。
誰想越是低眉順眼的,卻越是受到指責。
“元宗主什麼意思,難不成懷疑我玉女門與敵人勾結不成?“
元鎮呵呵一笑,看了另外兩人一眼,說道:“李宗主誤會了,眼下非常時刻,這些情況不弄清楚,卻是不妥。
你沒聽到苗宗主的擔心麼?“
李玉湘忍不住的發了一句邪火,已是有些後悔。
見他這樣說,便點頭道:“那少年給我們出示了飄渺閣的一面令牌,是長老級,上面有一錢字。
他說是長平宗雲東海女兒的朋友,前來詢問是否在我宗內。
因此,敝宗已遣人前往長平宗責問那柳畫眉,讓她管好自家的事,不要給宗門惹事,就這些。“
元鎮還未開口,陳美鳳已冷笑着說了起來。
“呵呵,這不是勾結是什麼?
且不說這少年究竟是何方人物,單說你玉女門偷偷派人去長平宗,卻是要作些什麼,難不成果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玉湘忍無可忍,怒目相向:“你……”
這時,邊上靜坐的長青殿太上長老楚明卻淡淡的開口了。
“老夫記得,上次議事的時候,便清楚的說過,在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之前,暫由敝宗元宗主代聯盟軍師一職。
李宗主,卻不知貴宗這般行事,又爲的是個什麼啊,你難道不知在這種時候私下派人前往長平宗,會引起大家的誤會麼?“
另外三人面容平靜。
李玉湘嘴角連抽,心頭靈光一閃:“那麼,在下倒也想問問,左右不過是個尋常少年,連敝宗山門都未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貴宗林大長老率衆北上,引起天王峯強烈反應,這個,又該作如何解釋?”
楚明爲之一滯。
陳美鳳倒是想再扯兩句,比如楚明再怎麼說那也是前輩,你李玉湘不能這麼跟人家講話的,但想想還是閉了嘴。
元鎮一看,便是呵呵一笑:“呵呵,且先不講這些,不過之前所商定的這些規矩,也是爲聯盟好嘛,還是希望大家引以爲戒。
不瞞諸位,敝宗林大長老爲此事也已受了老祖的責罰。
呵呵……“
總共也就五人,也不知有幾人心中都是冷哼了一聲的。
見幾位都不再鬧了,而楚明顯然也恢復了高人神態,元鎮便接着講道:“上次講的幾件事情,我長青殿也探明瞭一些。
臨凡一戰,幫助白雲東的是他的一位徒孫,名叫季雲,只有築基修爲,爲長平宗靈藥峯弟子。
說白了就是個混喫等死的,卻不想竟有這般能耐。
只是自那次回去之後,這季雲便不再出宗,所以,暫時也只能先放一邊。
聯盟這邊的軍師,敝宗實在是找不到,就看各位了,呵呵,元某隻是暫代。
還有這徐延壽,自前去北方迴歸之後,也是再不出來。
不瞞諸位,敝宗其實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但……既然已經錯失良機,只好再找機會。
至於天王峯,在下以爲他們還沒那個實力,也沒那個膽子來冒犯聯盟的虎威,所以暫時也不用管他們。
但苗宗主所說的這靜月湖……不知諸位有何良策?“
陳美鳳冷哼道:“這可真是茅廁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我以爲,直接拿下,省的跟他們嘰嘰歪歪。
既然還在南部範圍之內,眼下也無人能說個什麼?“
元鎮揺頭:“目前老祖們都還遵守着三十年前的約定,拿下靜月湖,就會將爭鬥等級再提一個層次,真要那樣的話,你覺得這一切還有意義麼?”
陳美鳳一滯,跟着又氣的冷哼一聲,酸酸的說道:“那你們說怎麼辦,他們都不出面,還讓我們怎麼玩兒?”
楚明直接裝傻了。
這個“他們!”指的就是這些化神境以上的修士。
說起來這也足夠讓人憋屈的了。
像何向天這等便是出來鬥法,也要先在嘴邊叫上一句,與宗門無關!
高人就是高人,人家便是能鬥個你死我活,在說法上那也只能是“切磋!”
但真的宗門間要決個勝負的時候,這些人又是各宗的心核,不將他們打碎,還決個什麼?
簡單說就是又要讓下面打的亂七八糟,又要在上面叫嚷和平友愛,這話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