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那少年就是長平宗的那個天才……”
“是的,老祖,他和我女兒……“
“你先別急,你是說,他就是殺了我門中弟子的那個楚凡?“
“老祖……“
“哼,膽子可真是不小哇!“
“老祖……他,可是長平宗周真人的唯一弟子,您……“
“你急什麼,我說了要殺了麼?“
“……“
“你跟我把他的情況說一說!“
“是,老祖!“
於是柳畫眉便將自已所知道的關於楚凡的一切都跟老祖說明。
玉女門有兩位老祖,這位名叫徐心月,化神中期,也是當年在趙知情手下落敗的那位。
另有一位張百荷,卻是十年前也許是受了些事的刺激,稀裏糊塗的便頓悟,一舉衝上了化神初期。
但現在也在加緊穩固,閉了死關,沒個幾年時間怕是出不來的。
所以徐心月也是經常鬱悶,實力不足,便受人欺負,這不但外人欺負,宗內諸事也是要她操心。
聽完柳畫眉的說辭,徐心月想想又叫了雲珏過來,皺着眉頭讓她也介紹一下。
雲珏卻不像她老孃那樣竹筒倒豆子。
便說了與楚凡相識的過程,大意也就是看他一心求道,便引起了長平宗,總之意思就只是一個普通朋友,再無其它關係。
可想而知,這母女兩人前言不搭後語,又將徐心月戾氣逗起。
“那行,老身便隨你們一起,去見見這位修練天才、長平宗的風雲人物!“
“老祖……“柳畫眉大驚。
雲珏卻傻了眼,她可是清楚跟那個混蛋見面,又是一番兒女糾纏,不過說心裏話,她其實也是挺享受那個過程的。
但老孃也就罷了,這宗內老祖跟着算什麼事兒,還讓不讓人見情郎、道相思了?
但徐心月那就是玉女門的天,這主意一打定,哪裏還由得了這母女二人反駁。
徐心月不糊塗。
她在想,擺脫長青殿,修復與長平宗的機關也許就在這一對小情人身上。
但臉上依然是憤怒無比,險些把雲珏母女沒嚇出個毛病來。
不過柳畫眉還是從一些小細節方面看出了一點端倪,稍稍放了些擔心。
老祖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見楚凡,而是裹了她們母女兩人,就這麼三個人呼一下便去了東山門外的一處山坡上,宗內竟無一人知曉。
天空也是做美,這時節便又下起雪花來了,飄飄揚揚的,山中萬籟俱寂。
其實那女弟子偷偷遞消息給柳畫眉的時候,徐心月便已看到了那呆頭鵝一般的楚少爺,只是她還真沒想到這小子竟是如此重要的一位人物。
這下突然便似從天上掉下個雲妹妹來,楚大少這心裏可就塌實多了、當然也是熱乎了很多。
只是,丈母孃也就罷了,這個老太婆算什麼?
沒得奈何,見人家三人一落地便一動不動,各自拿着不同的眼神看着他,楚少爺心中猛敲小皮鼓,暗自判斷。
“你就是楚凡?”徐心月率先開口。
卻是顧不得了,便喧賓奪主的發動了起來。
楚凡順杆子便上:“這位婆婆請了,正是小生!”
“撲哧!”
雲珏看他又出這酸樣兒,頓時便忘了所有,似乎又回到了與楚凡剛見的時候,所有的煩惱全然不見,已是失態的笑了起來。
楚大少大喜,瞬間,便感覺這天也藍了,地也綠了,這滿目的枯敗與漫天的大雪似乎更增浪漫。
立即便棄了徐心月,腆着臉看向雲珏叫道:“珏兒,你這是怎地,不聲不響就……你不知道這外面多危險、我又是多麼地擔心你麼?“
“哼!“
雲珏瞬間清醒,剛纔那一瞬似乎是幻境,再美,也不過是過眼雲煙,抵不過眼下的萬般愁思,竟是瞬間便被喚醒。
頭一扭,不理他了。
其實這會兒她煩的並不是楚凡,而是身邊的兩位……
楚凡一見這陣勢,眼珠一轉,便要拿出那大殺器,心說只要這劍一出,你這小娘皮還不是乖乖就範。
但這時,徐心月再是得道高人,也覺受了冷落,這是赤果果的無視、是輕視、是冒犯。
“哼,你似乎忘了老身的存在?”
楚凡一楞,立即便感到一種極爲恐怖的威壓席捲而來,壓的他都有些呼吸不暢。
情知是人家示威,連忙調轉屁股,彎腰作揖:“前輩,這個……弟子失禮,請婆婆責罰!“
柳畫眉心中哀嘆,也不知他要作什麼了。
徐心月氣兒稍順,怒道:”我來問你,前時在臨凡城,你何故狠下毒手,殺害我門中弟子,老身倒想聽聽,你是個什麼說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楚少爺現在深深懂得這個道理。
當下便有意無意的唱起天大的冤曲來。
“哎呀前輩,您這可就冤死小生了啊,想那時貴宗弟子雖是美貌可愛,但那一身本事卻不諦洪水猛獸,險些要了小生的性命啊前輩。
小生當時生死關頭,暈頭暈腦的,眼中哪裏分的清楚。
這個,也要怪那可惡的白老兒,哄騙我以身犯險,卻在我身上裝了威力巨大的法寶,這個……當時的情況前輩可以去問的,好多人都看着呢。
所以、所以出了那種讓小生痛徹心扉的事情之後,弟子還專門不顧危險,讓貴宗另一位小姐姐離開,這,這都是可以找人問的呀!
對了,你問她,她都知道的。
回去後我便和那白老兒大吵了起來,回宗後又跟他幹了兩架,直到把他關進山洞裏,我這心裏纔好受了一點兒。
前輩、婆婆,您看就我這點微末修爲,能殺的了貴宗弟子麼,這,這都是這些宗門弄出來的事啊婆婆!
對了,還有那可惡的長青殿。
之前在街上的打鬥都是假的,是騙別人的。
他們在街頭還埋伏了兩名高手要殺我,我哪裏是他們的對手,要不是宗裏給安排的護衛,我,我早就給人殺了啦!
所以,婆婆啊,您真是冤枉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