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緩過神來的雷賀便冷笑着開始反擊了。
他說道:“哦?那要依方長老的意思,這兩條具體該是個怎樣的整改法呢?”
火藥味兒漸漸再次升騰而起。
方升不理他,看向三個牆頭草長老:“你們的意見呢,我是說這事兒該不該作、要不要做,給個意見吧!”
眼看也給逼到了牆角,黃平眼一歪,神識忽一下便轉給了龐苗。
再小的團伙都有先後、有尊卑,龐苗無奈,猶豫道:“這事兒,是不是請苗長老與鄔長老也來聽聽……”
雷賀冷笑。
方升嘴角隱隱抽搐。
安北與齊碩兩個竟不約而同的互看了一眼,便像是具備了吳天兄弟們的天賦一般,原本準備的幫腔之辭也不說了。
說之無益,真正的決戰,還得在苗長老與鄔長老那裏。
現在,就連吳天也都暗暗的鬆了口氣。
看這架式,只怕多半是無疾而終,左右不過是場鬧劇。
心想這次事了,便要更加小心一些,雷賀這根大腿,還是要抱緊一些纔好。
但方升心中早得了苗天的授意,這是個心中有底的,所以眼珠一轉,卻也不順着龐苗的話來,那樣不是很沒面子?
而那三十幾個弟子現在也不到動用的時候,這件大殺器現在跟這些王八蛋用實屬糟蹋。
他看向吳天,冷冷的問道:“你去雜役堂,是爲什麼事?”
吳天一楞,心說壞了。
但現在也沒辦法,便看了師尊一眼。
但雷賀顯然是沒能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說,根本就不想幫他。
無奈之下,只好繼續以謊圓謊,但這心裏卻極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
“弟子之前於雜役堂時曾與李柱子借過些錢財,如今師尊要求來格,便想着早日完結此事,也好靜心修練。”
他小心的答道。
“來人!”
方升爆喝出口:“去,把那李柱子給老夫找來!”
吳天大驚,不由的驚呼出口:“他,他病啦!”
一言出,衆人皆驚。
這裏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修士,可不是凡俗之輩那麼容易哄騙的。
衆人早從吳天的這一聲驚呼裏發覺了不對,暗叫果然有鬼。
其實方升的本意卻不是認爲吳天去見李柱子有什麼不對,左右是個由頭,卻是沒有想太多。
在他看來,一個雜役這般結交吳天這種被苗天與鄔海都看重的弟子,已然犯了過錯,也就是居心叵測。
那麼提溜來訓斥一番,卻能起個指桑罵槐的效果,平增一份氣勢,以此再於苗天面前便能得些嘉獎,爲已方隊伍再添一份勝算。
但現在看來,另有隱情?
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而雷賀卻去了冷笑,睚眥欲裂的看向了吳天,既是詢問,也是痛恨。
看來對自已這個師尊,這弟子顯然是不老實的,這有些事他並未交待清楚。
但他卻沒去想,輩份相差如此之大,也就是代溝這般深遠,有必要什麼話都跟他講麼?
不過吳天兄弟也算是大風大浪裏淘出來的,這一鎮定,便也不再慌亂,轉而對楚凡期待起來。
果不其然,他這一鎮定,剛剛對他有些猜測的所有人也都止了心思,只是並未去除乾淨。
可想而知,當手腳被捆、嘴巴被堵住的李柱子被那弟子原封不動的弄來展現在衆人眼前時,大家都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這是個什麼情況?”
只怕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而另一邊,楚少爺卻已過了宗門主殿軸線,正往目的地進發,再有半個時辰,便能進到禁區裏面。
李柱子被粗暴的弄醒。
“說,這是怎麼回事?”方長老勝券在握,根本不問吳天,直接審問李柱子。
可憐這李柱子哪裏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他連楚凡的樣子都沒見過,又能講出個什麼來。
戒指空間裏昏天黑地的,只聞人聲不見人影,若是讓他辨認楚凡的聲音還可以,但……
所以只好實話實說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和石大哥去出任務,便被一個惡鬼給嚇暈了,然後我就被送到了地府裏面,那裏面漆黑一片,陰風陣陣,我,我嚇死了。
後來,有個小鬼來審我,我……便又暈過去了,醒、醒來就是這裏了!“
說到這裏,倒也腦瓜子一激靈,倒是不去想那地府的真與假,卻想到現在可是明晃晃的青天白日,面對的可正是宗內的大佬。
這要是把泄漏宗門機密的事情說出去,只怕小鬼不再來抓他,這位兇惡的方長老先會要了他的命。
吳天膽戰心驚的聽完,不由的那小嘴便張的多大,卻喜無人注意,頓時便也是一個激靈,趕緊悄悄的咽口唾沫,將那上下牙關把緊。
“好你個楚凡,果真有幾分手段,佩服!”他心中激動無比,臉上卻鎮定如常。
方升這個氣啊!
李柱子倒是開口了,但b0e31247這都他孃的說的是些什麼啊?
小鬼,地府,你他孃的怎麼不說天仙呢!
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又轉向吳天,冷笑着也不多說,就這樣看着他。
但吳天哪裏喫他這一套。
你不問,老子纔不會說呢,同時在心裏已經把謊話編的好好的了。
“怎麼回事,說!”雷賀倒是恨恨的問了起來。
吳天小腦袋一偏:“回師尊的話,師尊也知道,弟子三人住雜役處的時候,不明宗內規矩,是以想和他借些錢財,欲要打點一二。
但他當時卻並未借給弟子,只是另外給了些好處,也就是一些好的喫食,弟子倒也許諾,承他這情,將來有了出息,自當報答於他。
但沒想到他現在就要討要,弟子哪裏有能力償還,之前便與他爭吵了起來。
但他不依,所以……“
雷賀一聽,這事兒他馬的該怎麼說呢?
老眼一眯,便又瞪向了李柱子,歷聲喝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李柱子也聽到了,心說嗯嗯,這樣說也是可以的,便裝出一幅可憐相,不管怎麼說,等於是承認了這個。
之前說鬼話,卻是說看吳天三個受宗內長老看重,不敢亂說話。
這下連方升也沒折了,這事兒怎麼說都是些小打小鬧,卻並不能說明什麼,便是一口老痰噴死李柱子也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此時再要以此去說吳天亂跑、雷賀管教不嚴也是熱剩飯,話說三遍淡如水,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