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死的硬硬的了。
直到楚凡一天後檢查那結丹修士的戒指時,才知道這個人是宇風宗周圍一個叫楓林宗的小門派之人,居然還是位長老,叫作林剛。
但他的三位築基同伴就不知道來歷了。
說起來那三個也是倒黴,他們認定楚凡定是某位高人的弟子。
會的這身本身威力雖然不大,卻盡顯高端大氣,玄妙莫測,一般散修可是修不出的。
雖然猜的不盡準,但也只是功法上,但在身份上,卻也猜的不算錯。
本着有小的就有老的這個思想,是以只求能保全性命已是萬幸,卻是不敢再有其它想法的。
他們也是宇風宗周圍那些小門派裏的人,有兩個人是,另外一個薜劍卻是個散修,但與這幾個也是認識的朋友。
從陳家這裏出去後,便不敢再呆,想着還是回北方算了。
但此時的這片土地上,有個林剛跟着別人還顧慮一下,三個築基境麼,還說什麼。
是以只聽得飛劍呼嘯,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已給人家在每一個人胸口處弄出一個前後透光的大窟窿。
裹走他們的儲物袋兒,任由那屍體拋於荒效野外,鴉啄狼扯。
也許他們死前能感受到,出手的定是位結丹中期以上的修士。
這位出手的修士是長平宗的一位,名叫孟天晴,他是戒律堂派來創立據點的,但現在別說一個結丹境,就是個元嬰境的,不到中期也別想輕鬆行走。
除非結團成夥,人多力量大。
原本是有三人的,另有兩個築基境的下屬,已被人殺了,而他殺了這三個,也沒活過多久,三天後便死在不知名的一位元嬰境手中。
就這樣,單個的沒有元嬰以上最好別亂跑,而團體的沒有四、五個人,還得是裏面有元嬰境的,也別來招揺。
然而凡事都有個開始、高潮與結束,就這樣混戰一場,到最後,沒有背景或背景不雄厚的都死絕了,這樣的死域也就消停了。
沒人再敢往這片區域裏亂闖,但實際上這片區域裏已沒多少人了。
就像楚凡還有陳虎這種不敢亂動、固守原地的。
不過他們終究還是外圍。
現在能留下的人大多數都聚集在天王鎮與長青鎮,身份也不再遮掩,正是那擺明車馬。
也許是厭煩了有其他宗門的人或散修來搗亂,不管是南盟的,還是天王峯的,時不時的便派出一些實力強橫的隊伍來清理一番。
只不過雙方似是約好了一般,便是偶然遇到了,也定有一方主動退卻,並不開戰。
暗中打殺可以,明着來就味道不同了,還不到時候。
這種情況當然不是袁峯所喜歡看到的。
於是本着扶持長青殿爲主的這個目的,他冷笑一聲,又開始了第二波的煽動。
由於事態已然很是嚴峻了,所以天王峯便派出了大長老常貴與長老朱泉輪班,然後下面六位長老每兩個一班,三班倒的入駐天王峯。
原本一個天王鎮實在是沒有必要這樣,又不是什麼核心重要之地,最多稱的上是一個交通要道而已。
但既便是合道中期的太長老祖常思雨,也不知這心裏是怎麼想的,就要讓天王鎮控制在自家的手中。
這一天,正在天王鎮換防的兩隻天王峯隊伍便出了古怪。
袁峯選擇的是晚上。
原本守了一班的是蘇秋水與梁飛,眼看到了子時,而宗門方向李玉聲與何冬順也帶了二十名元嬰修士過來了,便作好了撤離的準備。
這是天王峯元嬰境界的換班,另有結丹境,築基境及凝氣境的一般都在白天,也是方便他們回宗的一個安排。
交班地點自然是在鎮上,於是在見過朱泉,交結完畢之後,蘇秋水與梁飛就準備回宗了。
但這時,手下二十名元嬰境修士便有十餘名頓時發難,而且一出手就是下死手,頓時弄倒了一大堆。
這下連朱泉也蒙了,都是自家人,誰殺誰呢?
開玩笑,四十多名元嬰境界的高人要是混戰起來,那場面,可就實在太美了。
於是李玉聲正要大喊,讓何冬順帶人先讓開。
結果已靠近他的何冬順鬍鬚一抖,大嘴一張,於那兩板大黃牙間就吐出一柄飛劍來,呼一下便奔自已脖子繞了過來。
這一下差點沒給嚇死。
因爲實在是距離太近了。
也算好,這一劍沒有奔胸口,而是想削下他的頭顱,只是一個瞬移便躲了過去。
然而何冬順並不放棄,同樣一個瞬移又追了過去,飛劍一繞,“刷!”一聲便又殺了過來。
李玉聲又急又怒,連聲叫罵:“是我,你瘋啦?”
何冬順只是目露兇光,並不接口,一唯的催動飛劍狠殺,只不過境界相差無幾,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建功。
朱泉雖然被震驚,但他卻沒被袁峯控制,這些事情看的明明白白。
只是雖被天王峯選作預備大長老,好讓常貴升副宗主,但他這份掌控能力卻實在有些不盡人意。
若是常貴在此,定然是要先儘量把人員分開。
分清哪些不正常,哪些正常,再根據實力之比看是拿下發瘋的還是退守宗門。
還要考慮出了這種事,暗中會不會有敵人,這也要防備。
同時,也要組織清醒的保護那些元嬰以下的弟子們安全。
這些,他都沒作,就在那膛目結舌的震驚着!
元嬰境的破壞力何其之大,兩個元嬰對戰或許看不出來,但要對低階修士出手那就完全不同了。
正如殺雞宰鴨、又如虎入羊羣。
只朱泉發呆的數個呼吸之間,分佈在天王鎮大道兩邊客棧裏的那些明樁、暗樁,執勤的,修練的,都在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被無數個自天而降的掌力連人帶建築一起,拍成了渣渣。
又或是飛劍撕碎了身體,法術奪走了生命,火光,冰雕,五行之屬盡皆展現,卻全是奪人性命的。
這其實也不能全怪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