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渡倒也樂見其成,因此便親自送他回去,但也只是送到長平宗,玄極堂的人便回去了。
長平宗內,周望聽了之後,苦笑一聲,對徒弟說道:”之前我就想幫他,但也想聽聽你的意見後再說,卻不想一個疏忽......“
楚凡慚愧不已。
最終,周望表示丁勝的事情全包在他的身上。
丹藥什麼的也不需玄極堂提供,長平宗這樣一個大宗,若是連這點小事都作不成,那也太笑話了。
楚凡在長平宗裏呆了一天。
丁勝的經脈重塑需要時間,這一點楚凡從關狼和嶽衝宵的事情上便已瞭解了很多,因此只好打消了帶着丁勝闖江湖的打算。
這一天他陪在師尊身邊呆了半天,最後在周望的要求下,又去陪了爹孃半天。
再出來時,楚公子那情緒已低落到一個讓人不忍目睹的程度。
而臨凡城內,已憤怒了一天的林大長老卻又突然聽下面人跌跌撞撞的跑來稟報,楚凡又回來了。
林大長老怒不可遏,但跟着卻發現他對楚凡還是無可奈何。
這傢伙此番是驅着飛舟直接飛到了臨凡城西門口,這才收起飛舟落地入城。
然後,他的身後便跟了一大幫子的南盟修士,就像是護送他入城一樣。
而林大長老之前想的好好的,只要楚凡出城,他就讓人動手的計劃卻有些莫名其妙。
這就是當看到凌飛渡送楚凡出去時,便感渾身無力。
倒也打起精神,吩咐盯着城外,看他何時回來。
但回來的只是玄極堂的人,楚凡沒有跟來。
林大長老想了很多,最終只能得出個結論,楚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臨凡。
而之前他們猜想的楚凡會與林如仙會面,倒也的確是真的。
只不過見過一面之後,似乎這件事情也已劃上了句號。
那林如仙好像想要出城,卻又有些懼怕,因此就賴在升玄客棧。
每日平靜修練,南盟的人除了只能監視着,又能把人家怎麼樣。
因此,林大長老實在沒精力再去組織一場伏擊楚凡的行動。
勞民傷財,總要有個確實的理由纔行啊,捕風捉影看來的確是不可取的。
但......他糧的就這樣又回來了?
林大長老想像着要是自已仍是在城外佈下天羅地網的話,那麼這小子可不就自投羅網了麼?
然而5615807d美夢終是有清醒的時候。
林大長老壓住憤怒,跟手下咆哮了一番,要求全心全意的要來做這件事情。
臨凡城裏,楚公子在四名玄極堂高手的護衛下,舊地重遊。
他的周圍,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修士。
便是許多的凡俗,也膽大無比的湊了過來,似乎一點兒也不怕不小心得罪了某位修士,從而遭到人家的報復。
楚公子是名人,是奇人,重要的,還是個少年郎!
他的修爲仍是隻得個凝氣境,再是凝氣圓滿,那還是凝氣境。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凝氣境,卻讓所有跟着他的人那眼中充滿了驚疑。
沒辦法啊!
除了玄極堂的四名護法,城主府孫銘這邊也似無可奈何、表示要維持治安,因此便將城主府這些力量派了出來。
有意思的是這自治的城主府幾十名大能裏面,南盟的修士還佔了多數。
而凌飛渡還是那句話,楚凡是玄極堂的貴客,希望各界給玄極堂個面子,不要明裏暗裏的針對,玄極堂不勝感激。
所以把這一切綜合起來,別的人還沒個什麼,就當看個稀奇,欣賞個活寶。
但一心想要抓住楚凡搞研究的南盟高層卻就不爽之極。
具體負責此事的林大長老更是煩不勝煩。
還能怎樣,除了再安排人圍觀,就沒別的辦法了。
還別說,有玄極堂及城主府的認真,這臨凡城的自治終於第一次展示了應有的力量和效果。
這就讓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原來南盟再是歷害,對這自治的臨凡城也沒有任何辦法,還不能爲所欲爲。
其實,根子問題還在於玄極門。
這個事實讓南盟的最頂級老大趙無極一臉陰沉,卻就是不敢輕舉妄動。
玄極門的保密工作再是作的隱密,但還是有些傳言傳出來過。
有人說,千山這些宗門,這千年來也出過不少的人才。
像天王峯的青木真人林青木,長平宗的清幽真人古道,蘭定宗的龍陽真人,以及玄一真人項天歌,還有青雲宗的天玄子豐太虛等等。
這些人現在都不露面。
有傳說他們各不相干,有坐化的、有失蹤的、也有神龍見首不見尾、卻分明還活在這千山裏的。
也就有傳言說、他們都在玄極門,而且似乎是在爲打破千山周圍的那座天地大陣而努力。
因爲這些人可都是真正的大能,絕不是何向天這種人所能比的。
一般人不注意,但一些有識之士卻都知道,千山的地域也實在是有些太小了。
就算把千山以南大陣外的凡俗之地也算上,也不附合一個星球該有的面積。
所以這個傳言的真實性也是很強大的。
因此,玄極門裏如果真的聚集了這樣的一些人,它的實力會有多大?
趙無極不是沒有認真研究過長平宗與玄極門的關係。
結果他也發現,長平宗與玄極門其實也並沒有一般人想像的那麼要好。
簡單說,就是玄極門對長平宗算是和言悅色,而長平宗對玄極門,卻實爲忌憚。
因此,趙無極覺得長青殿已能對付長平宗了,甚至還聯合了一些宗門成立了南盟,實力再上一個臺階。
但在他的心裏,與長平宗的這場爭鬥,其實更像是兩個小孩在打架。
而他本來想要的是一場戰爭。
這之間的區別就是、如果是戰爭的話,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而如果是小孩子打架的話,無非是勝利者在大人們面前有些驕傲而已。
因此,說起來他與何向天還真是有那麼一些相同的意願。
那就是通過搞亂千山,逼出一些傳說中的、不得了的大人物,看看自已與人家究竟相差多少。
修道修到他們這種地步,自然是追求着那破碎虛空的無上目標。
可這標準在哪裏,他們兩眼一抹黑。
正所謂一山看着一山高,如果沒有對比,豈不就是那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關鍵是,前方的道路是黑暗的,他們急需要一盞指路的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