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沉吟,繼續問道:“哦?”
梁思道微笑着看向他:“怎麼,楚公子莫非另有所指?”
楚凡點點頭:“前輩對於妖獸怎麼看?”
梁思道又一楞,還真是有些不明白這小子這一次怎麼全問的是些古怪無比的問題。
不過倒也大大方方的將他對妖獸的認識都說了一遍,然後便看向楚凡。
楚凡問道:“有一種三個頭,水桶般粗細,身長超過十丈的蛇型妖獸,前輩可曾聽說過?”
梁思道楞神,答道:“未曾......楚公子何出此問,難道......”
楚凡笑道:“哦,我就是問問,好像聽誰說起過這麼一種妖獸,感到十分的震驚,因此請教!”
梁思道雖看出他的閃避,卻也不好追問,打個哈哈,揭過此事。
這便先去置辦一些法器法寶。
仍是那座寶山的大殿裏,由那名名叫程致遠的老兒接洽。
楚大款依然是豪邁無比,將戒指中的靈石換來大量的陣盤,功法祕籍,法器、法定等,便是護宗大陣也弄了兩座。
而這一次,程致遠也對這位楚大款有了新的認識,絲毫不敢怠慢。
雲珏一路跟着,震驚的差點兒沒把個大眼珠子給瞪掉。
說實話,別看她是長平宗的宗主之女,但說起來也是讓人有些傷心。
因爲於財富來說,這姑娘實在該算是個窮人。
而楚富豪此時的交易額,已將雲姑娘的大腦完全震的沒了概念。
這樣就連楚富豪將她一身上下的法器全都換過一遍、還將那楚公子記憶深刻的鐲子裏完全裝滿、再塞給她幾枚裝滿資源的空間戒指時,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而若在正常情況下,這姑娘保不定會歡喜成什麼樣子。
總之,對楚公子來說,錢財,沒有多大的意義。
只是個數字而已。
似乎在玄極門來購物,並不像傳統意義上的買賣,需要考慮價格,貨物質量等方面。
也就是在種類與數量上面,楚公子不時的有些糾結,需要程致遠詳加介紹與建議。
別提雲珏給那靈石數字震暈了頭,那不斷增加的數目,也將程致遠的算帳興趣最終擊倒。
之前是楚公子選一樣,程致遠便要在心中算個帳。
到中間的時候,他已決定不算了,最後算總帳便可。
楚凡這一次買的東西就非常的雜,大到護宗大陣,小到生活起居所需用的,也實在無法去歸納。
主要是許多比較稀奇的東東,比如供人居住的房屋法寶,就着實讓楚公子驚豔了一番。
之前在長平宗裏時,他都還在想要不要把那個譚六也弄走,因爲譚六會修房子,後來也是不方便纔算了。
不過也正是這樣,程致遠在最後跟門中彙報時,也說的是這小子好像是要創建一個小型宗門一樣,連辦公用的大殿法寶都買了幾座。
這件事最終驚動了門主餘有漁。
聽完程致遠和梁思道的稟報,餘門主沉默片刻,便交待二人要比以前還親善的態度對待這位楚公子。
兩人不明白,不過還是依令而行。
但自以爲已應對完這位楚公子的餘有漁門主,卻不得不又被梁思道來驚動。
這就是楚凡請玄極門幫他給周望送封信。
楚公子到現在識海未開,就算那神念遠超常人,但要做到往玉簡裏注入信息並作相應的加密處理,他還不行。
信上說:“師尊,弟子已將您要求之事完成,暫時無法回宗,叩安!”
許是也知道這信不易保密,楚凡也是言簡意賅。
但梁思道自認爲餘門主之前那樣交待也是另有深意,因此一見這東東,便連忙又稟了過去。
但之前楚凡除了在臨凡城有過一些風騷動作之外,之後去青雲宗,玉女門和天王峯這些,玄極門一無所知,又能看出個什麼端倪。
研究了一陣,也只好讓人送去長平宗。
不提餘有漁給楚公子搞的浮想聯翩,楚公子來玄極門的目的,其實除了購物以外,也是頗爲不滿。
因爲他認爲玄極門想去東北,多半也是要對那逍遙宮有所圖謀纔對。
梁思道鬼扯的那個理由,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成立。
玄極門會缺靈石?
怎麼可能!
另外一個目的,也是想探聽一下玄極門對於這千山以外世界的看法。
但可想而知,這等機密無比的事情,如周望這等便恍若未聞,餘有漁再是玄極門的門主,也不過一個元嬰境界的小修士,哪裏能夠得着。
是以帶着這些遺憾,楚公子便和雲珏離開了玄極門。
由西門出去,依他上次所走的路,去往白山鎮。
有了雲珏跟在邊上,楚凡那心境不知不覺的便少了幾分躁動,多了一些小心。
而這種小心其實是之前他自已早就提醒過自已的。
當然,願望是好的,可在沒有養成習慣及學會控制自已的情緒之前,這也只能是個願望。
只不過他的小心固然是理由十足,但事實證明,根本沒有必要。
白山鎮,龍頭鎮和雙井鎮這些地方都是南盟的統治之地,而楚公子更是南盟的必得之人。
但在楚公子和雲珏通過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南盟對於這些地帶的統治完全可說是若有若無一樣。
此時在白山鎮上的南盟元嬰修士仍是萬方豪率領的兩百名,再要加上一些輔助的結丹修士,大約有近五百名南盟之修。
但這些平時警戒森嚴的地帶,此時卻平靜無比,差點兒讓楚凡以爲對方又是安排了什麼陷井。
結果一直到最後他從雙井鎮進入、向漁樵村進發之後,他才終於確定,南盟現在已沒了戰意。
理由可就多了,或許是因爲元盟主對增設了一名副盟主不滿意鬧情緒,也或許是萬方豪有這樣的情緒,以及其它的一些猜想。
最後他也懶得再去猜想,只要再過一個鬼見愁的危險之地,去往宇風宗已沒有任何危險。
實際上一直等他去到了宇風宗,也沒有遇到任何讓他慌張的意外。
只是自已提心掉膽了一路,以及雲珏對他海量的抱怨。
也是哈,本以爲可以跟愛郎遊山玩水,舒緩心情,結果除了休息時能促膝長談,趕路時她都是在那漆黑無盡的空間之內,不煩纔怪。
在楚公子與雲姑娘去往宇風宗的這兩天中,且來關心一下元鎮元盟主的情況。
元鎮顯然是一個有所追求的修士。
這樣說便是指他對這什麼長青殿的宗主或什麼南盟的盟主其實並沒有如林大長老那樣的貪慾。
是人就會有貪慾,修士更是將這個貪心美化成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