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無語,嘆氣道:”唉,當你是兄弟,這才問你這個,你什麼意思嘛!“
王景天楞了楞,倒也收起了調笑。
但一想楚凡這問題,頓時又黯然了起來。
楚凡不悅。
王景天嘆道:”唉,楚兄,你難道沒有看到,剛纔你來的時候我都恨不得去死了麼?“
楚凡一楞,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一股不妙的感覺升上心頭。
果然,王景天嘆道:“唉,她們兩姐妹心意相通,自是不會如你說的那樣爭風喫醋,鬥嘴吵架!
可問題是她們會欺負我呀!
經常問你一些......比如你究竟愛誰多一點,楚兄、楚兄,我知道你聰明,你幫我想想,這樣的問題我該怎麼回答?”
楚公子同樣呆楞。
跟着卻惡狠狠的答道:“哼,叫我說,誰這樣問你,你就說愛誰多一點,這不就行了嗎?”
心說騙人嘛,這還不簡單?
王景天眼神灰敗,喃喃道:“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
楚公子冷笑:“那你倒是給我說個複雜些的,我就還不信了!”
王景天點頭:“假如是她倆同時在場,然後其中一個問呢?”
楚公子瞬間僵硬。
王景天嘆道:“唉,比如上次吧,她們就把我扯到我爺爺面前,兩人搶着說我不聽她們的話......”
楚公子神遊天際,聲音空靈:“那又怎樣?”
王景天苦笑:“怎樣?的確不怎樣,她們讓我證明是誰先說出來的!”
楚公子繼續,如同身魂兩分:“......後來呢,你怎麼說的?”
王景天哀嘆:“唉,我還能怎麼說,拼着受罰,不說啊、哪兒還敢開口啊!”
楚凡終於明白了、也確定了。
所以王景天的傷心訴說他真沒往心裏去,他在想着以後再想摸摸許佩靈的小手,估計也只能想想了......
這樣一想,神魂便忽地一下回歸了軀殼,正色問道:“你就沒有想過抗爭一下?”
王景天一楞:“抗爭......怎麼抗爭?”
楚凡哼道:“他們不是不讓你出去嘛,你就要出去,看他們怎麼說?”
王景天呆滯。
楚公子哼哼道:“我當時還不是一樣,我師尊還給我規定什麼一個月只准在宗裏玩兒半天。
結果呢,哼,我現在連宗都不回!”
王景天呆呆的看着他,喃喃道:“真牛......你師尊不責罰你?”
楚凡正是傲氣滿滿時,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突然間便又萎靡起來,落寞的說道:“沒有,他沒有責罰我......只是......”
又出神了。
因爲這句未說出的話,卻是“只是再也不好回去了!”
恰巧王景天也追問了過來:“只是什麼?”
楚凡點點頭道:“只是你須跟他們說明,你只是去散散心。
如果他們繼續這樣關着你,你會消沉下去,不想修練,不想娶妻,甚至、不想活了!”
王景天眼中一亮,頓時便精神無比。
再一想,他驚喜的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楚兄、謝謝你,嘶......原來是這樣,對對對,早就應該這樣了......”
王景天騰地站起,在屋裏激動的連連轉圈兒,嘴裏喃喃有聲。
楚公子聽的分明,那是在念叨“早該這樣、早該這樣!”
但他仍是沒有發現有人以神識或什麼的神祕力量窺探這裏,這才放下心來。
王景天突然止步,看向楚凡道:“楚兄,你不是要去那懸空山嘛,我決定了,這次我就要跟你去!”
楚凡嚇一大跳,但跟着便是一楞,卻是連已到嘴邊的“不行!”兩個字也講不出來。
眼珠一轉,卻連忙跑去抓住王景天的肩膀叮囑道:“你怎麼弄都沒關係,記住,可千萬別提我。
就當......我今天就沒到你這裏來過,記住了麼?”
王景天呆呆的問道:“可你來我這兒,她、她們、還有護法都看到的呀?”
楚凡無語:“我這就是打個比方,總之我就是在你這來睡了一覺,什麼話都沒跟你說,記住了麼?”
王景天終於醒悟,深吸口氣,正色道:“放心吧楚兄,呵呵,我怎麼可能出賣你呢?”
楚凡放下心來:“嗯,那就好......我該走了,你忙!”
王景天連忙送他出去,一邊還叮嚀:“......也不能說是來睡覺的,多奇怪呀,就說是來跟我討論修行上的事,好不好?”
楚公子哼哼,沉思着遠去。
這再去找到林如仙,趙家軍等人,就輕鬆無比了。
一句話,就先在這宇風宗呆着。
他的理由很充分,外面那麼多的南盟修士,出個什麼意外可就完蛋了。
林如仙等人百般不願,但也抗不過楚公子的銀威。
這便雷歷風行,再叫來王景天,當着這些人的面讓王景天保證善待,這番戲才作完。
好在這些人再是心思不定,也對這修爲頗爲在意。
就像之前說的一樣,在王景天的保證下,什麼靈氣,丹藥、指點之類的直接管飽,還說個什麼。
只有林如仙有些鬱悶。
不過這姑娘本來也是一直心事未寧,倒也正好在這裏安安靜靜的想平靜一段時間。
她當然看出來了,她的那點兒小希望不但被雲姑娘以雷霆之力強行推開,後面還有一根隱形的利刺,正握在許姑娘的手中。
隨時都可以給她的希望致命一擊,還想什麼呀!
楚公子也是心中有愧,倒也連忙將安北送來的那株九星草交給她。
再讓王景天幫忙,請他爺爺指導林如仙服用,這才各自心安。
不過在準備出發前,楚凡倒是想起一事,便向王景天問了出來。
“上次關押的那些南盟青年,都還在嗎?”
王景天點頭:“還關着呢,怎麼了?”
楚凡一楞,揺揺頭:“沒什麼,就是問問!”
王景天說道:“管他們幹嘛,反正南盟也沒問,我們也就當不知道!”
楚凡點頭。
這才跑去先找丈母孃,將逍遙宮那裏的情況跟她說明,算是最後的一次提醒。
柳畫眉笑道:“楚凡,別說了,總之我希望你明白,不管有多麼可怕的危險,卻總比不過天隔一方來的可怕。
你沒注意到麼,珏兒這段時間變了好多,我這當孃的......”
楚凡楞神,心說怎麼說着說着竟傷心起來了呢?
柳眉畫確實是說到此處便是心中一酸,再也說不下去。
她認爲雲珏現在變成這樣,都是她造成的。
雲珏是怎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