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以東南西北中這些正面方位去探索,倒是沒有注意過這些角落地帶。
因此,這便前往東北這角落來看。
正像蘇紅說的一樣,對於他們這等大能來說,這地磁奇地對他們毫無影響。
但自空中過去,卻也看不到逍遙宮的實景。
落去地面,便一眼瞧出了那逍遙宮的來歷。
仍是那話,機緣雖已出現,卻是時機不到。
在他們這等人的眼中,與這逍遙宮有因果的,恰恰便是這蘇紅與楚凡。
天玄子的時機不到,就是指他的修爲嚴重受損,而項天歌的時機未到,卻是他對這蘭定宗因緣未了。
於是天玄子與項天歌商議,他要回去落寶山閉關修復,結束另一場因果。
請項天歌由蘭定宗之因來解決千山之亂。
當這兩件事結束之時,也許楚凡與蘇紅這邊又會啓動新的機緣出來。
到那時,纔是真正解決千山之迷的最終時刻。
天玄子猜中了不少,但他忽略了項天歌與蘇紅的因果。
在蘇紅的眼中,項天歌顯然是高人一枚,雲淡風清。
可親、可近。
但她卻不知道,在天玄子、項天歌的心中,這樣的見面哪有那麼簡單。
換句話說,他能與蘇紅見面,這本身便有一種機緣,預示着會有一番因果糾纏。
至於倒底是什麼,項天歌若能堪透,也就不會在這玄極星上受困了。
所謂的受困,就是指項天歌再是牛皮,他還跳不出玄極星的法則束縛。
而這些法則裏面,就包含了這因果之道。
他至少在這因果大道上面,仍是沒有突破,他要麼閉關苦修堪破這層,從而主動的斬斷、或說是結束。
否則,就只能由着天道運轉,自動的結束。
但是,既然捲入這段因果,他就無法做到置身事外。
最終,在重見蘇紅的那一刻,他從天玄子的口中,就知道了原來這位竟是禍亂千山之傅山的二夫人。
這讓項天歌很是不爽。
另外,另一重要的機關人物楚凡,又是古道的徒孫......
還是不爽。
在這雙重不爽之下,他便視天玄子的交待爲放屁,又自得其樂去了。
在天玄子的建議中,是要請他去結束千山亂局的因果,但項天歌並非這一個選擇。
主動插手、捲入其中,與冷眼旁觀,靜待其變。
他選擇了後者。
或許,這也是天道使然。
否則,他真要全身心的介入,蘭定宗一定會取代長平宗與玄極宗,成爲千山第一大宗。
到那時,他的道心纔會再度劃上一個句號。
但真要那樣,就要扯出天玄子的因果,楚凡的因果,以及玄極門的因果糾纏。
沒有人比他和天玄子更清楚玄極門是怎麼回事了。
之前楚凡不理解的,玄極門爲何想要染指東北,他們就知道,玄極門正是想要探究地磁山之祕。
但受宇風宗與東北寶藥商會的因果,真要牽扯進來,就會連帶着引動北部所有宗門。
到最後一定是千山整個宗門,玄極門還承受不起。
這與玄極門的核心宗旨是完全相悖的。
因此,玄極門並不是沒有實力來應對一個區區寶藥商會的阻撓,而是早就算到了最終的結果並不是他們所能應對的,這才罷手。
但因果循環,人家可不是放棄,而是如現在的天玄子、項天歌一樣,是在等,等那最後的機關出現,再來享用屬於他們的福利。
這些事要說起來還真是有些複雜。
或許只能說,聰明人在春天時想要冬天,就知道只能安安靜靜的等待,才能得到冬的降臨。
而愚笨的人則會亂蹦亂跳,叫囂着戰天戰地戰自已,總之就是要在春天實現冬的雪景。
不是不可以,但、必須突破該天地的相關法則,纔可能任意改變。
真要那樣,已是仙家手段,可以創造一個世界。
而這種人,纔是真正的“得道仙人!”
因此,就個人修道來說,也不能說項天歌的決定就不對。
他是修士,可不是大仁大義、爲人類謀幸福的大英雄。
再說了,就像剛剛說過的一樣,他真要捲進來,是不是遏制戰爭、造福千山,這還是兩說呢!
在這起怪事發生之後,靜月湖石長笑終於換了個姿態,對全千山宣佈,長平宗與南盟的爭鬥,是非曲直自有公論。
而誰來評定這個,誰能評定這個?
既然這樣的人都不能出現,那麼靜月湖何德何能,敢來議論?
所以,靜月湖自知勢單力薄,既不敢妄自議論,更不想捲入其中。
請長平宗和南盟放心,靜月湖絕不會讓一兵一卒捲入長平宗與南盟的爭鬥。
你們要打,葫蘆谷、甚至是整條西部的南北大道也足夠你們施展,就不要欺負靜月湖了。
靜月湖弱小、靜月湖卑賤、靜月湖無能、靜月湖害怕,求求你們放過靜月湖吧!
靜月湖承諾,若違此言,將成全千山公敵,不用你們來打,靜月湖自動解散。
靜月湖的這番話、說的也算是夠狠了。
只是石長笑似乎忘記了兩件事。
一是一直在說的,靜月湖的特殊地理位置,這不亞於一位嬌滴滴的二八佳人含苞待放。
那麼一個強盜,一個惡霸,誰會由着你在那裏暗自神傷、自怨自艾,或是裝模作樣、欲迎還拒。
只不過盯的人有些多,或者說人太熟,不好下手而已。
人家對這靜月湖,可是都想收入囊中的。
其次,就是石長笑自以爲這番話說的夠謙卑、夠下賤,但也有太多的悲憤意味在裏面。
既在暗指如玄極門這樣的所謂大宗不辨事非,或是如他們一樣膽小怕事、明哲保身,又在暗寓自已只是大度的退讓一步。
所謂打腫臉充胖子,或是既要幹那什麼什麼事,又要立個什麼什麼證明一樣。
因此,在靜月湖的本意、的確是不敢再去捲入這樣的事端。
卻因石長笑再一次的不當言論,反而將自家卷的更深。
而且這一次,還招致了更多宗門的鄙視。
其實石長笑若真能看透這一層,那麼處理起此事來也就簡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