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神念頓時便掃了過去......
卻是一個倒栽蔥,一頭便自飛劍上摔了下去。
匆忙中心神回覆,連忙運轉御風訣,揺揺晃晃的這才穩住身形。
復招飛劍回來腳下撐住,這才膛目結舌的看着那王公子與張氏姐妹。
就見王景天同樣也看到他了,此時已收起了戲笑,笑吟吟的看着他。
只是張氏姐妹卻不悅的看了楚凡一眼,自去打鬧說話。
但剛纔......
剛纔楚凡分明看到,王公子一臉銀笑的正和那兩個準夫人調戲,可謂極爲不雅。
好吧,一句話,三個人是衣衫不整的出現在楚公子最初的神念中。
這是幹了什麼?
楚公子雖才十六歲,卻對這些事情一點兒也不陌生。
但問題是這小子向來喜歡舉一反三。
那麼結合這麼久的時間裏一直很難看到這三個的身影,便是在他們的居所裏也是形影不離。
神念將居所周圍掩的死死的,他哪裏還不能想到是發生了些什麼!
可楚凡卻清楚的知道,王景天可是修士啊......
“楚兄?”王景天卻跟張氏姐妹講了句什麼,那兩個便先走了。
楚凡無奈,也不知怎的便飛劍一轉向,先去了王景天那裏。
“老實交待,你們剛纔在這裏幹什麼?”楚公子一幅捉間神態,並立即以神念向之前那神念隔絕之地查看。
卻是一處凹進去的山洞,此時地面乾乾淨淨,毛都沒掉一根。
不過那洞內的洞壁上卻有一線清泉。
斷斷續續的有水滴入一處小潭中,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再加上山洞的迴音,是一處很不錯的地方。
面對楚公子的質問,王景天卻極爲不屑。
哼了一聲:“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沒聽過?”
先來上這麼一句,這纔看向楚凡哼道:“虧我見你也爲同道中人,現在才知是個呆子!
我來問你,可知修士最怕什麼?”
楚凡呆滯,因爲他看出來了,這傢伙似乎毫不爲恥,竟是一幅理直氣壯之態。
王景天耐心講解:“修士最怕的,便是無後,懂?”
楚公子持續呆滯,啞口無言。
可王景天卻越說越來勁兒,堪稱口水亂飛。
“......所以千名修士之中,能有後人的不足一掌之數,不知有多少牛皮無比的所謂前輩,一說到這個,便得嘆息不已!”
楚凡終於緩了過來,喃喃問道:“那又如何?”
王景天鄙視道:“那麼如何,關係大了去了。
知道麼,修道修到最後,便有道心一說,這些人到最後才醒悟過來,卻已亂了他們的道心。
但別的還好補救,這個事兒啊,門兒都沒有,可說是終生成就止步於此。
所以,別說哥哥沒指點你,還是趁着有機會,那個,嗯?”
楚凡腦筋轉的快了一些,咽口唾沫,小心問道:“所以你這些日子以來,就和她們......累個?”
誰知這句話一問,王景天頓時黯然。
嘆道:“唉,你以爲我喜歡這樣啊,可問題是......”
於是在楚騷年的不斷逼問下,王景天才跟他道出實情,細細聽來,也是夠爲難的。
就因爲修士一生,於修道來說也正是這築基前後爲最關鍵時刻,但築基以後呢,再要子嗣也是難度加大。
所以王景天便悲劇了。
他必須要爲王家、甚至可擴大到宇風宗,誕下後人,這是他高於個人修道的重大任務。
爲此連宇風宗的大宗主張興林也捏着鼻子認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兒一起便宜這小子。
但王景天也不傻,一看雙方父母都是因爲爲要後人,便於修道上面等於是斷了希望。
再說悽慘一些。
也許這十年,也許下十年,只怕白明光與王奇便是使出通天的本領,也不見得能給這些可說是凡俗一樣的人再續壽限。
關鍵是,這事兒它沒必要啊!
結果幾乎可以預見,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王景天找出各種理由,就是逃避。
而他跟那什麼櫻花之類的也不過是個託口,算是耍了些小手段吧。
並不像楚公子惡意揣度的那樣,其目的卻是逼那張氏姐妹不來糾纏。
但一樣的,這事兒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可要在宗內,用王景天的話說,那就是他糧的這算個什麼,一大堆的高人盯着你,想幹什麼呀?
再多的神念隔絕,它也隔絕不了人的進出啊!
再說了,宇風那般大的一個宗門,一切正事都該有個章法,怎能任你胡來。
所以要不是楚公子這次的干擾,說不定此時王景天已然在宗內大婚了。
之後楚凡起個善心,想讓王景天出來歷練一下,王奇心中一動便支持,別的更不用說。
這不,事情就是這樣了。
王景天嘆氣:“你知道麼,一旦有了情況,本公子這幸福也就到頭了。
從此以後就得給那幫老傢伙們死死的盯着,修練修練修練,一直要修到最低元嬰爲止。
楚兄,兄弟我苦哇,你千萬莫以爲我這爽死了,這它糧的就像是臨死前的掙扎一樣,沒幾天好日子的,唉!”
楚凡卻是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便非常執着的繼續請教。
王景天也似迴歸了對這問題的嚴肅態度,還真是黯然傷心的跟他細說起來。
原來築基前,最多築基中期以前,這種事情雖有影響,但也不大,這個就看運氣了。
有的人能快速的恢復過來,也就不會影響到後面的修道之路。
但有的人執祕不悟,沉迷下去,這就如他孃老子一樣,以修士的眼光,那直接就是找死。
至於楚公子問的生下娃娃這資質問題,王景天揺頭,楚凡也知自已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他也在學丹道,這所謂的資質便是經脈。
以宇風宗的手段,別說調理,就是給個人重新塑造,那也不過是消耗些靈藥資源而已。
沒有資質就不能煉氣,這當然是沒錯的,但也可以說是貧窮限制了人的想像力。
問明所有的情況,楚公子眉頭皺了起來。
正好這番話竟勾的王公子不知是傷心,還是疲勞,竟是主動請辭,這便分開。
楚凡在那裏呆呆的站了許久,直到聽到山下吵起架來,這才突然回神,一看,便連忙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