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自家還是落了“爭強鬥勇!”的下乘,重要的,是方向錯了。
楚凡道:“其實你們上次問過我,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就是牽扯到改修一門高明的功法,這條件就有些苛刻。
所以作爲我來說,當然是希望你們走最正確的方向。
只是......你們不妨先想想,想好了再跟我說。
放心吧,就不跟那三個混帳學,我也能讓你們達成心願。”
趙家軍默默點頭,另兩個也是,而且神情上竟然有些不自在。
也是,都修到築基了,搞了半天還要讓個小他們近十歲的少年來告訴他們,修道方向錯了?
這份衝擊,不可謂不讓他們心靈震撼。
他們可以鄙視加羨慕的對待吳天三個,但對上這天才楚凡,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斬殺了多少元嬰大能,敢想麼!
看着三人那爲難的樣子,楚凡笑道:“還有事麼?”
趙家軍深呼吸,終於正色說道:“公子,自相處這段時間以來,您對我們一如既往,這個,我們真是很感激的。
所以,您也別怪我們功利,實在是這修道修的我們真如您說的那樣,連個方向都沒弄清。
所以,我們是很希望跟着你多學點兒。
但......再要跟您稱兄道弟、不,便是作個朋友,我們也知道自已不配。
所以......所以、所以我想說,我們三個願意追隨公子,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楚凡愕然。
趙家軍誠懇說道:”公子能結識我們,想必也知道我們是那直爽之人。
所以,我們雖不知道公子有什麼大計,但只要能用得上我們幾個,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
孔儒與胡伯也連忙抱拳,都是一個意思。
楚凡苦笑。
其實心中卻爽死了。
假意爲難了一陣,便點頭道:”正所謂日久見人心,我以朋友之名與各位相處,說實話,我真是希望多些朋友的。
但你們也一定知道,這親疏有別,朋友,兄弟,親人,有時還真是不好區分。
所以,你們也千萬不要說什麼配不配的,我楚凡視你們爲朋友,這顆心是真誠的。
爲此,別的不說,幫你們提升實力我還是能作到的。
放心吧,只相信我便是。
至於這其它的,我們暫且不談,你們覺得呢?
哦對了,以後千萬莫要‘您!’啊‘您!’的,我真受不了,呵呵!“
趙家軍呆楞,喃喃道:”那......“
孔儒卻機靈,笑道:”好,有公子這些話,我們就此說定,只要公子不嫌棄,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趙家軍醒悟,連忙說道:”對對對,公子......“
楚凡哈哈大笑:”好了,先說到這裏,非是小弟要趕你們走,實在是需要再研究一下,以便早日能打開這逍遙宮的殿門。
你們看......“
三人自是連忙告辭。
楚凡細心的偷偷辨認着他們的氣息,查覺果然都是欣喜,也就放下心來。
結果這三個傢伙走是走了,卻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公然就在討論是當楚凡的弟子呢,還是以師兄弟相稱,又或是當個下屬。
最後說着說着竟說到什麼建立宗門、組織一類,這樣便好定位了,以分出個上下尊卑。
就爲這個,他其實已不知後悔過多少次了。
也就是在臨凡城時真不該去以什麼”找朋友!“來弄人,應該直接是收買人才好。
不過當時也主要是有幾方面的用意,用找朋友卻又更合適一些。
揺揺頭,不去想這些事了。
次日一早,當別人都還在吐納煉氣或練習劍法的時候,楚凡已再次去到了《逍遙宮》大殿邊上。
那兩具失去活力的巨大石傀儡讓楚凡一下子便想起了蘇紅的本事。
輕嘆一聲,收斂心神,將精神調整到最好的狀態,這便功行腳下,再次踏上了廣場地面。
但之前戰鬥時還不覺得,這樣一步步慢步前行,頓時便有些分心的跡像。
楚凡真氣一動,雙腳離地,懸空前行。
到了殿前,這才落下,一腳踩上第一層臺階。
果然,那聲音再度出現。
但這次,他全神戒備,神念籠罩四面八方,已作好了一點兒不對、立即以步法退出的打算。
就見巨大的殿門前面,一座玉石條案緩緩自地面升起。
”咔!“最後一響,石條案再也不動。
楚凡小心擡腳,那聲響便再度傳出,顯然是一離開這三層臺階,這條案便會下沉。
楚凡默不作聲,緩緩而上,只幾步,便站到了條案前面。
他的身後,山坡上柳畫眉及雲珏已走了出來,遠遠的看向這邊。
另外幾處也有人,都是察覺到動靜,出來觀看。
逍遙宮的祕密,沒人不在乎。
大殿門前的石案邊,楚凡靜靜的看着面前的石案,一動不動。
這石案三尺寬,九尺長,高度齊胸。
臺案上沒有擺任何器物,但在面板上卻是楚凡一點兒也不陌生的一些網格。
陣法!
這顯然是一場考試。
楚凡不解的,就是若以佈陣來說,這地兒也太小了,以靈石來布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爲一般最低級的陣法都差不多有八個節點,那麼難不成要將靈石也縮小?
想想突然福臨心至,卻是擡手一指,一道氣勁便打在了一個網格節點上面。
果然,那節點一閃一閃的便亮了起來。
楚凡又停下了。
”布什麼陣呢?“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神念一查,大殿周圍全是神念隔絕陣法,他便想起了之前在幻陣那裏的經歷。
於是心動手動。
手指連彈,傾刻間,一座迷你型的神念隔絕陣便布在了這張完全覆蓋石案檯面的網格上。
陣法布的一點兒也沒錯。
但問題是,那些節點及陣心都在光斑閃爍,卻沒有引發任何的異動。
楚凡歪嘴,此時一座神念隔絕陣已布在這檯面上,倒是不好再布別的陣法。
陣法一道雖有陣中陣之說,但楚凡顯然還沒有學到那種地步,也不會去貿然施展。
”看這面積,顯然不可能是四級以上的法陣......“他繼續思索。
過了一會兒,便見之前戳亮的那些光斑、也就是神念隔絕陣的陣法節點已黯淡了下去。
眨眼間,石案檯面上又是平平凡凡。
”有意思!“楚凡明瞭,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