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之前遇到的陣法雖也有開啓狀態,或等待觸發狀態,但威力都不大。
而現在遇到的這第一座火陣,那威力已到了他不敢輕易嘗試的地步。
但也不是正常的四級法陣力量,總之就是剛剛好,可以去感受一下,但多待片刻,定給他燒的毛都不剩一根。
楚凡一邊感悟着,一邊着手研究。
此時,他倒有些期待在接下來的陣法研究中,能不能遇到一個風陣。
他指望的可不是之前遇到的那種以靈力催動的風陣,而是以風之法則,無需靈力生成的風陣。
就像常見的火陣,多用燃料加靈氣來幻化,並不能算做高明的、或說是本該有的火陣之道。
可惜的是,他在這裏徘徊了一整天,幾乎把腦汁都絞盡,依然是......破不開。
這裏的所有陣法,其中陣法節點的方式倒是比較統一,總歸不出這上下左右四面石壁。
而通道頂上現在還沒有遇到過,只是左右及地面上有微微凸起的一些拳頭大小的凸塊。
作用的方式也都是以佈陣方法按下即可,並不像常規破陣那樣是以去除、毀壞爲主。
只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需要將所有節點全部找到並按下,而不像正常的是隻去除一定數量的便可以去除陣法狀態。
這樣也就讓他一直存在另一個疑問。
但凡陣法,都有一個控制中樞,但他沒有見過。
現在,眼前的這座火陣明顯已是四級了,卻依然一樣。
所有的節點他都試過了,全然不起作用,也找不到控制中樞或什麼陣心一類。
那通道中的火焰穩定的燃燒着,像是一張張不停閃動的笑臉,在嘲笑着他的無能。
怎麼辦?
楚公子在眉毛擰疼了多次、肚子裏鼓滿了吸進去的冷氣以後,只能無奈的放棄。
再狠的心性,再頑強的鬥志,也架不住對現實的無奈。
這座陣法節點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三十六個。
但楚凡翻遍了能翻的資料,記住了所有關於類似陣法的陣圖,用盡了一切可以嘗試的手段。
但他還是破不了。
好在這真的只像是一場教導或考覈,而不是一座壁壘、破不了就過不去。
承受了一些火陣的傷害,楚凡過去了。
但這時,他有些愕然的看着周圍,不明所以。
在他的面前,有四條通道。
向北一條、向東一條,全是直通通的方向。
但向東北的,卻是兩條斜向的通道。
猶豫了一會兒,楚凡本着小心爲上,還是以之前在外圍時的路線前行,向東。
他默算着距離,但在他以爲的中點附近,並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異常動靜。
通道里空蕩蕩的,他仔細的檢查了四面牆壁,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繼續。
這樣另一個猜想終於沒再出現古怪,他鬆了口氣。
又一座陣法出現,而且這位置正是他以爲的東部角落,之後,向東就不可能了,是牆壁,只能轉向。
“會不會也是四條路呢?”楚凡的思緒跳出了一大截。
通過之前的那火陣,楚凡已能確認,眼前的這座陣法也不會例外。
這就是指四塊地磚之內的空間範圍。
他的神念一點點的掃視着四面牆壁,但除了稍稍明顯一些的法力波動,再沒有任何的發現。
是陷井類陣法。
有了之前的經驗,楚公子不慌不忙的招出一柄飛劍,忽一下便丟入了陣中。
那劍還未落地,便聽“刷刷刷......”的銳利之音連續響起。
楚公子瞧的心驚肉跳。
劍、梭、釘、錐、刀、甚至鐵塊都有,這陣法籠罩的四面牆壁竟透出一股子讓人無法言明的詭異。
一面光滑無比的石壁上飛出一坨鐵塊?
漸漸的,楚凡明白了,卻也膛目結舌的呆呆看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不是機關,而是法則幻化。
只不過尋常化神修士幻化出的不管是何種空間之力,總歸超不過空間力量。
也就是撕裂、擠壓、撞擊這些力量表達形式,但在法則本質上,卻沒有太多新意。
但這座陣法,卻有另外的一種意味,似乎這些凝聚出來的實體東西,更具備真正的感受。
在楚凡的心中,此時竟想到了當時胡澄給他展示過的那氣劍。
他有理由相信,胡大仙若想將那氣劍化爲實質,他現在一點兒也不奇怪。
就在他目眩神祕之時,那劍已碎成了鐵渣,掉落在地面上,完全就是一堆垃圾。
“金......陣!”楚凡喃喃的終於回過神來。
卻又更糊塗了。
不是火生土嗎?
或者,不是木生火?
不過這個念頭只一轉,便也自行腦補,那就是剛剛是以相生來想的,現在若以相剋來想,那也能說的過去。
他瞬間便想到要是從另外三條通道前行,是不是就能遇到木陣或土陣了。
“有意思!”楚公子來了興趣。
只是,花費了近一天的時間,除了費心盡力的累個狗一樣找出三十六個節點以外,他再也沒有任何辦法。
再丟任何東西進去、甚至就以真氣打入陣中,都會引起陣法攻擊。
有那麼一瞬,他不由自主的就是心神一轉,想用土遁衝過去。
結果,那地面就像鋼築鐵澆一般,分毫不給他機會。
最終,屁股上被兩根鐵梭紮了兩下,身上被刀劍刺了幾道傷口之後,他以《龍驚九天》衝了過去。
這一感受,倒也證實了這些鐵器果然不是真實的實體,而是法力幻化。
究竟是靈氣幻化還是法則幻化,楚公子只有一句:“去你馬的!”
《龍驚九天》第三階、幻影,居然沒能護住他?
這讓楚公子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與羞怒。
“不管了,老子不管了!”楚公子憤憤不平,心中罵着,腳下不停,飛快的向北衝去。
這裏並沒有隔絕神念,但卻非常嚴重的限制着他的神念,似乎胡大仙給的那團仙氣也幫不了他多少。
三丈到五丈,這就是他現在神念能探到的距離。
應付眼前環境是足夠了,但根本無法窺探這地下迷宮一般的全貌。
他仍是沿南北向的這條直向通道前進。
在他以爲的又一箇中心點到達時,他除了發現一條向左的通道,沒有遇到任何陣法。
暗自咬牙,他對左側的通道只看了一眼,便繼續前衝。
很快,他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