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修橋補路,還是繩索飛渡,能想的辦法都想出來了。
就這樣,元鎮雖然辛苦了一些,卻是腳踏實地的渡過了懸空山地帶,登上了火螭的巢穴。
也不知那時正好是火螭在送楚凡他們,還是送完之後回來火螭大人累了,又或是走了岩漿湖的另一側,元鎮並沒有和火螭朝面。
但岩漿湖泊那些天也走的他有些喫不消。
楚凡走了二十天,那是因爲他的真氣能動用,化爲力量,別人可沒這福利。
不過也不是太荒唐,左右不過是高溫烘燒而已,真要說重要的,還得是水源與食物。
元嬰巔峯大能,再加準備充分,壓榨一下自已也就過去了。
只不過元鎮到達最外圍那座大陣時,卻真是犯了難。
他的一切都已恢復,之前的狼狽也蕩然無存。
只是,這陣他破不了。
但是,楚凡等人留下的地道痕跡卻實在是一大敗筆,給元鎮輕鬆找到通過的方法。
微微一笑,元鎮將狀態調到巔峯,同樣以打地道的方式,便通過了大陣的阻隔。
說來楚凡也是沒辦法,十幾個人,又要開地道尋方向,自是不可能還來斷後,這遮掩痕跡的工作便交給了趙家軍幾個。
蘇大能是不屑幹這些事的,當然後來進去核心、又是另一種心情。
元鎮便這樣順着楚凡等人走過的路,一步步的靠了過來。
不管他對這裏如楚凡之前那樣如何的震驚,總之,他來了。
現在,《逍遙宮》前。
楚公子無奈的看着羞紅了俏臉的林大姐,如何不知自已的這道眼神給人家造成了誤會。
因爲楚公子真的是沒那個意思的,嗯,純屬好奇!
不過嘛,還是那話,一個熟透的大美人,想要楚公子不去欣賞一下,也說不過去。
誤會嘛......這種誤會也是美麗的誤會。
“珏兒呢?”楚凡見林如仙不亂了,便一眼看到了終於擠上前來的靈兒妹妹。
這許公主比那林美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一雙鳳目之中早已淚花隱現。
一個多月啊,心上人陷入地下,音訊全無,這心裏的滋味,還真是難以言述。
不過,自家的心事自家清楚,這萬丈高樓平地起,只要有希望,便不用灰心喪氣。
因此,見楚凡已問出話來,許佩靈收捨傷心,連忙介紹。
楚凡這才知道,果然不出所料,雲珏那丫頭已思念成疾。
眼下人多,許佩靈當然不敢說太多,便是傳音也會透出古怪不是。
所以也不多說,她知道楚凡跟着就會去看雲珏,到時就可以完全說清楚。
“喂,楚兄,怎麼回事?”王景天一把拽住楚凡,便叫了起來。
這也算是頗有眼色了,知道楚凡關心老婆,是以在楚凡與許佩靈說話時他就一直忍着。
這時得了空當,再不肯放過。
但意料中的楚兄並沒有如他認爲的那樣,要麼翻臉要麼乞求,竟是一幅他完全不熟悉的神態......
楚凡淡然一笑,輕輕拂開他的手,淡淡說道:“王兄,且容在下先見過家人,再來細說如何?”
這就很生分了。
王景天頓時呆滯,他可是急的咽喉都快冒煙了。
所以,家裏和宗裏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可想而知,當然是跟他們猜之前的楚凡一樣,死在裏面了唄!
區別僅僅是楚凡是被認爲死在地下,而他,定會認爲死在懸空山裏。
但王景天着急,張氏姐妹卻不急,頗有一種樂不思蜀的意味,因此,王景天愈加煩惱。
但現在,也只能先讓楚凡去見雲珏了。
楚公子終於脫的身來,一邊飛出,一邊也順眼掃了邊上的趙家軍等人一眼。
這一眼,便讓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些人,沒耐性了。
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麼久了,不管什麼理由,至少能證明跟了他楚凡、除了這裏的靈氣及靈藥,真正想要的功法是得不到的。
而且,像在吳天他們那裏一樣,卻得到了另外一種,譏諷!
正是吳天三個叫囂的:“想學啊,不教你!”
氣人不?
當然這個話真實的意思應該是:“想學啊,去找楚凡啊,只要他求我們,再說!”
可問題是楚凡也不知是什麼想法,以功法衝突爲由,讓等。
還要等多久?
所以現在楚凡看到的、這些人的神態,便是已等的極不耐煩的表現。
也正是因此,看起來這些人是在關心他,爲他成功的自地下活着出來而開心,但......
楚凡想着這些心事,急速的便奔雲珏母女的居所飛了過去。
後面,許佩靈也不叫他,只緊緊的跟在後面。
再後面,林如仙悵然若失,終究是暗歎了一聲,呆頭呆腦的杵在了廣場外面。
而趙家軍這些卻並不散,一邊議論着,一邊在《逍遙宮》邊上等着。
此時那《逍遙宮》分明已可以進入,但就是沒人去注意。
“珏兒......”楚凡不由的叫了一聲。
柳畫眉輕嘆一聲,卻問隨後趕來的許佩靈:“告訴蘇前輩了麼?”
許佩靈一楞,頓時糾結,便還是立即答道:“我這就去!”
轉身便又飛走了。
細處也不多說,總之在柳畫眉的介紹下,楚凡終於知道了整個過程。
這一刻,竟讓他忘了所有,一把便抓住了雲珏的手,卻給她憤怒的一把打開。
要不是柳畫眉跟她說這不是壞人,保不定就要弄出劍來殺了這個對她非禮的輕薄小人。
此時的雲珏,就不說渾渾僵僵,那也該算個癡呆之人,簡稱、失憶!
有些行爲只能用本能來解釋。
柳畫眉已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楚凡說了起來,大意無非就是她自已無能,差點兒害死了女兒什麼的。
當然也有責怪楚凡搞出這等事來不跟人提前說明,以及對他那些帶來的人沒個妥善安排,弄的人心煩意亂這些。
總之就讓楚凡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很溫馨的痛苦......
就像帶兵的將軍一樣,一方面是將士們對自已忠心無比,但另一方面卻又因自已的無能或過錯,導致將士們失望寒心。
總結起來,就是之前來這裏時的信任,已隨着時間的流逝和一直沒有兌現的承諾而漸漸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