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啊!”
“......”
何向天的攻擊是定向的,而且這攻擊也不是博命般的下死手。
是以石長笑慌亂之下,拼盡全力與張紅、張松柏兩位煉虛大佬合力抗衡。
但還是晚了,龍翔、肖山、胡云煙三位化神境已是齊齊噴出血來,氣息萎靡。
就這,還是何向天沒有下殺手。
石長笑與張紅、張松柏面如金紙,渾身顫抖着懸在空中,呆呆的看向對面的何向天。
“笑啊,狂啊、怎麼,不來了?”何向天淡淡的說道,身形一閃,已再次來到了石長笑等人的面前。
這就尷尬了。
石長笑此時哪裏還有之前的傲氣,恐懼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此時他想的最多的,卻是後悔跑了出來,而且還是帶了靜月湖的所有太上長老。
這算什麼,給何向天壓力麼?
石長笑突然發現他完全錯了。
“我應該......躲進宗門大陣的......”
但是,靜月湖的護宗大陣,頂得住何向天的攻打麼,就算只有他一個人。
何向天於千山創下的威名,恰恰就是心狠手辣,不講規矩,只看實力。
所以纔會有之前那種狂言,而且大家還不得不買帳。
即不許化神境以上的出來瞎跑。
荒唐吧?
可當一種荒唐真的會實現時,這背後又有怎樣的霸氣在支撐?
何向天一個人,滅了靜月湖毫不爲難,只從剛纔這一擊便能看的出來。
石長笑煉虛中期、張紅與張松柏兩個煉虛初期,從之前來看好像擋住了何向天的一擊。
但只有他們自已知道,這是對方並沒有下死手。
既然如此,那麼......
“你想怎樣?”石長笑忍不住的問出了一個連自已也感到羞愧的問題。
對方想怎樣,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
歸順長平宗,就這麼簡單。
但同時也不簡單,因爲不能明着來,那樣的話長平宗就真成了要稱霸千山了。
所以,石長笑此時恨不得抽自已兩嘴巴子。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嘛。
好在何向天卻不爲已甚。
他可沒有石長笑這麼慌亂,他清楚的很。
人家趙無極主動的完成了第一步,現在,他這第二步也作完了。
接下來......
何向天冷笑一聲:“我想怎樣,你不知道麼?我再給你幾天時間,將我長平弟子被害一事查個清楚,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
何向天說完,不見了。
石長笑目光呆滯,在張紅與張松柏的勸告下快速的返了回去。
另一邊,看熱鬧的一夥人又不怕死的圍了過來。
但現在雙方人毛都不見了,又能看個什麼?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而何向天最後與石長笑的話也不出意料的被傳了出來。
很快,也就給解讀了出來,當然,版本又有許多。
何向天的意思變了,雖然還是讓靜月湖查長平弟子被殺一事,但時間上卻由之前的三天變成了幾天。
幾天是多少天?
那叫無數天!
然後,“你知道後果!”
知道什麼後果?
長青殿內,趙無極聽報,只微微點了下頭。
“不夠,這還不夠!”趙無極默默的想道。
他們果然開始於宗門四周搜索了起來,除了東部、南部、北部受限以外,西部搜索萬里以上。
只不過顯然也是有些懼怕,搜索的人並不多,只是兩人一組,拉開距離、保持聯繫的搜索。
所以,與其說是找壞蛋,不如說是當誘餌。
但這聲勢卻作的真不錯。
似乎真的在盡心盡力的幫何向天查案子?
錯,有人說的很明白,這是態度!
這是在臨凡城的一間院子裏,兩個修士的對話。
院子周圍已打上了禁制,保證談話不會爲別人聽到。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這是靜月湖再一次的放低了姿態,已完全如個奴僕一樣在跟長平宗展示態度。
而在前不久、在長平宗與南盟於臨凡城外開戰之時,靜月湖還是以一幅驕傲無比的姿態在冷眼旁觀。
只需明悟了這之間的差別,那麼,也許你就會明白些什麼。
也正是因此,你就會知道,這件事兒,遠遠還沒到結束的時候,靜月湖的苦果,還要繼續喫下去!“
另一個聲音響起:“那當時石長笑要是不出來見何向天呢?”
蒼老的聲音笑道:“那麼何向天便可以理直氣壯的攻打靜月湖,那樣的話,造成的損失可就比現在大多了。”
另一個聲音問道:“這麼說,何向天並不是要什麼公道,而就是要打擊靜月湖?”
蒼老聲音笑道:“你沒有注意到麼,自從北方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靜月湖這裏出現的詭異之事還少了麼?”
另一個聲音便問道:“你是說......南盟?”
“呵呵......”
“哦,我明白了,呵呵......”
像這樣的議論,現在已成了臨凡城內的主要談資。
人們沒有去注意靜月湖的悽慘,反而是更熱衷於討論何向天的戰力。
但是,合道後期的對付石長笑這種煉虛中期境?
這就相當於一個大人給個少年了一大巴掌,想憑此看出大人的武力值,不覺得有些荒唐麼?
不過討論嘛,就是聊天啦,也就是扯淡話。
叫上兩盤小菜,一壺小酒,選個合適的時間,找對能說話的人。
談話內容的對與錯......有關係麼?
果然,在何向天霸道無比的欺負了人家靜月湖之後,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甚至東西兩邊的南北大道也開始人多了起來。
當然了,臨凡城外的大戰一結束,這臨凡城豈不又成了中心。
修士們可以鑽進山裏不喫不喝無慾無求,但凡俗百姓卻必須要有一些交換物
的場所與物品,否則這日子便沒法過。
事實也證明了,何向天要求石長笑的幾天,還真該聽成是“幾個幾天!”
現在,靜月湖的幾位老祖便一邊療傷,一邊要死不活的等着一個結果。
這種煎熬也不想多講,總之......很可憐!
就在大家都以爲靜月湖會遭受何向天的進一步欺壓時,誰想又有一個可怕的消息傳了出來。
東北,楓樺林以東的天都宗,被人滅門。
天都宗是個小宗門,在之前南盟進入東北之時已被打散,後來南盟退走,門人這便又回來。
但現在滿山遍野都是死屍,死狀悽慘。
在被發現之後,這便驚動了宇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