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意思?
據消息中傳說,項天歌在上次東昌宗外出現時,那該叫個強勢出場,震懾屑小。
在場諸大能、包括何向天在內都是敢怒不敢多言。
當時項天歌的言語雖有些酸腐,但的確該算個”一言堂!“
所以,現在這是表示對自已的尊重?
還是說,他知道自已是玄極門的太上長老,這尊敬的是玄極門?
但不管黃玄月如何去猜想,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玄極門並未與項天歌有任何溝通,便讓黃玄月出來,這是不知道呢,還是根本不在乎項天歌之前的說話?
需要解釋麼?
如果公開鬧起來,那就表示玄極門對上次項天歌的公開意見不屑一顧,簡稱,不弔他。
這個事兒實際上已超出了黃玄月能處理的範疇。
不過想是這樣想的,玄極真人還是略略一想,便應了項天歌的要求,離開了長平宗。
他倒不會認爲楚凡會使動項天歌來引開他,好偷偷溜回逍遙谷。
實際上要不是考慮到一些因果,幽暗真人能派他出來,自然也能派出大隊人馬強行去逍遙谷。
但那有意思麼?
幽暗自已都跟楚凡講過,逍遙宮那裏是個什麼情況他知道。
重要的不是逍遙宮,而是楚凡,也就是現在的逍遙宮新主人,嗯,逍遙谷谷主,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半大小子。
那麼項天歌是怎麼來的呢?
這就是之前何向天與周望、楚凡一起商量出的計謀之一。
可稱之爲驅虎吞狼之計。
何向天直接跑去了蘭定宗周圍,大能與大能之間僅憑氣息自然不難找到項天歌,而且沒有驚動其他人。
對何向天公開違反自已的規矩、還跑到自已面前,項天歌氣不打一處來。
但何向天只微微一笑,便表示您是高人,咱冒犯不起,可不是來挑釁的。
不過你在我們面前威風凜凜,現在有不知名的合道境大能就守在長平宗外圖謀不規,你又怎麼說?
何向天點明對方也是合道後期大能,他正是爲了尊重項高人的指令纔沒有動武。
所以,項高人您自個兒看吧,如果不管,那我何向天便自去打發。
這話的言下之意,卻就有些激將之法了。
是啊,之前項天歌震懾羣雄,但您的真實實力如何呢?
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啊?
這些話說完,何向天便知道項天歌已受不了,便微笑離開。
從楚凡的口中他也知道了,原來蘭定宗的這位神祕老祖其實說起來與長平宗還頗有淵源。
真要說起來,就衝項天歌與古道同時在天玄子那裏一起過,人家就該算是自已的師叔輩。
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項天歌的確在修道上面有些天才,但在文的方面卻成了一個怪胎,學的有些不倫不類。
用真正的、比如楚凡所在的長平國文化界來說,便是典型的酸腐。
酸腐有個特點,那就是自視甚高,換個話來說,就是好面子。
自愛是好事,但心眼兒有些小。
與楚公子這種有時會不要臉的文人區別明顯。
楚公子的君子風那是給自家看的,便有事急從權之時,那不還有個最終解釋權在手嘛。
多的也不扯了。
且說黃玄月這個人呢,既不能算文也不能算武,那就是個如周望一樣的修道者,聰明、道心無塵,否則也不會修到如此地步。
那就是作爲一個真男人來說,他少了一份霸氣。
若從這一點來分,那他與古道、天玄子、何向天、項天歌,甚至是楚凡這種人都略差一些。
自已作自已的主雖然不見得比那聽命於人的優越多少,但其實還是有差別的。
眼見已到了僻靜之處,項天歌便淡淡的問了出來:”汝乃何人?“
黃玄月皺皺眉頭,同樣冷淡的問道:”道友可是玄一真人?“
就這一句,項天歌已不爽了起來。
誠如何向天去找他,再是態度矜持,但對他的尊敬之意卻是明顯的。
那麼同爲合道後期,這位黃玄月就有些沒眼色了。
或者,是沒有如何向天那樣對這位玄一前輩有所尊敬?
其實呢,黃玄月對項天歌的底細卻比何向天還要知道的多。
因爲玄極門內門收過的大能也包括有蘭定宗的一位,與項天歌差不多同輩的龍陽真人。
其名已不可考,但的確是蘭定宗老祖之一,不過早已坐化在玄極門內門。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無論從項天歌不去進入玄極門內門、接受幽暗真人的統一指揮,還是從龍陽真人的晚輩這一層面來說,黃玄月並不覺得項天歌有多崇高。
當然,這裏面也就有了一些另類的優越感。
對黃玄月來說,”吾爹地是李剛!“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現在的小心與應付,只不過真是知道項天歌的境界要高他一籌。
但那又怎樣,玄極門離這裏並不遠。
這就是剛剛說過的,當慣了下屬的不像那當老大的。
當老大的不能失敗,失敗就丟人,一般都會用下屬去展現自已的威風。
但當小弟的無所謂失敗,身後有靠山,這底氣卻是蓋過了實力。
項天歌冷冷的盯着這個不知尊卑上下的狂徒,直接省去了想好的古文。
”汝是玄極之修?“他問出了最後一句。
黃玄月一笑,仍是那種淡淡的、在項天歌看來可惡之極的微笑,他答道:”是又如何?“
項天歌冷哼一聲,擡手一指,已是含怒出手了。
這一招一出,黃玄月頓時小心了起來。
因爲項天歌的這一擊,不是什麼空間結界之類的,而是劍。
這些劍也不是真的法劍,而是光劍,密密麻麻,鋪天蓋地,便在項天歌的一指之下向黃玄月疾射而來。
黃玄月本就知道自已無論是階別還是境界都差對方不少,這一仗便是要打,也只能是應付,不會存在太多什麼取勝的希望。
因此,一見這陣勢,黃玄月胸有成竹,意志一動,身前百丈頓時便出現在一塊巨大的結界。
同時身形暴退,已是未戰先逃。
當然,這樣也有許多說法,比如戰略撤退,暫避其鋒什麼的。
但最主要的,還在於剛剛說過,對黃玄月來說,咱有組織,而且這個敵人當然不是自已這實力該應對的。
見過了,而且也真是說不攏,那就可以撤了。
而之前要不來這裏一下,他卻不好直接從長平宗離開。
那樣的話才叫真正的未戰而逃。
但現在麼,足以光光榮榮的交差了,因爲他已和項天歌交過手。
剩下來的,那是玄極門的事。
他逃、項天歌就追,趁勝追擊,玄一真人意氣風發。
“逃?”他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