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的心裏,卻也對李玉湘讚歎起來。
李玉湘並不在意胡衝的冷笑,見胡衝不接口,便笑着接口道:“是這樣,胡副盟主卻是來的不巧。
這件事敝宗當然是慎重對待,但你也知道敝宗與天王峯共同進退。
所以有關這件事的決斷,卻是要等天王峯的回話。
要不,胡副盟主且請少坐,待我問一下天王峯的迴音如何?”
“啪!”一聲脆響。
卻是胡衝突然拍了一下座椅扶手,便聽他略帶怒氣的叫道:“你們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這等大事,如何拖延如此之久?
難不成......貴宗不齒與我等爲伍?”
李玉湘不笑了,淡淡的回道:“胡副盟主言重了,你也說了這是大事,大事麼、自然是要嚴肅對待的。
再說了,之前長平宗徐大長老談及此事時,並未說及誰來主持,那麼敢問胡副盟主,難不成這件事已由南盟爲主導不成?”
“不不不、這件事目前還在商討階段,具體如何合作,還需大家坐下來詳細謀劃。”
胡衝擺擺手,突然間卻又換上了一幅和氣之態,平靜的說了出來。
這便擡起頭來,看向李玉湘道:“由於敝盟與貴宗之前有些誤會,老夫此番前來時,敝盟老祖一再叮囑,一定要面見貴宗徐前輩,另外說些事情。
李宗主,還是勞煩稟報一聲如何?”
李玉湘一笑:“當然可以,請稍等!”
且說此時在東部南北大道上,已急壞了兩個人。
一個是在玄極鎮上的江濤,一個是在天女鎮上的江峯。
江濤是長平宗戒律堂長老冷蟬的親傳弟子,負責玄極門、天王峯一帶的情報收集,個人修爲結丹後期。
江峯是長平宗十長老盧林的弟子,爲戒律堂常駐天女鎮的情報頭目,負責對長青殿、玉女門這一帶情報的蒐集,個人修爲結丹中期。
南盟副盟主胡衝率衆高調進入玉女門,這個已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但這與他們掌握的情況嚴重不附。
不是說南盟將會對天王峯及玉女門進行打擊麼?
但看這樣子,竟是宗內的判斷錯了?
他們不但承擔着消息的收集,更重要的是要在南盟準備調集力量對這兩宗進行打擊時提前通知對方。
可現在這種局面該如何處理?
因爲南盟此時的確是在調集力量,正悄然的化整爲零,分佈到整個南北大道上,差不多有兩百以上的元嬰戰力。
所以胡衝進入玉女門這一手,頓時便將這兩位給弄蒙了。
不過能作的卻也只有將這情況報回宗內,至於要不要通知玉女門與天王峯,這便沒了主意。
江濤與江峯雖然修爲低下,但各自的身份卻並不能視爲一般的低階弟子,是擁有獨立處事權的。
但現在隨着南盟元嬰大能的散開,他們的行動卻就嚴重受限,也只能躲在居所裏備受煎熬。
很快,南盟的人員已經全部到位。
從東部南北大道的南部入口到南盟大長老戚子成駐紮的龍河鎮,已被南盟修士完全掌控。
這種情況自然也被沿途各大勢力所知曉,也即玄極門,天王峯和玉女門。
他們要幹什麼?
玄極鎮說起來算是玄極門的勢力範圍,但玄極門卻一直不這樣看,鎮上除了一家玄極堂的商號,並沒有其它的宗內力量駐紮。
但天王鎮和天女鎮卻不是這樣,兩宗在鎮上都有自已的戰力駐守。
而天女鎮上的玉女門弟子卻惶恐起來,關門的關門,回宗的回宗,天女鎮的大道上已是空無一人。
南盟只這一手,便將東部南北大道的氣氛搞的緊張無比。
但玄極門似乎不以爲意,至少各鎮的玄極堂商號還在正常的開門營業之中,也沒見他們派遣什麼護衛力量。
且先放過這些亂局,回到玉女門宗門大殿之內。
大殿內的情形徐心月一直在關注着,因此,眼看李玉湘已着人來通知自已,但徐心月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去按胡衝的說法見面。
之前胡衝故意想激怒李玉湘的作法她開始是有些不明白的,不過在李玉湘沉穩應對之後卻也明白了過來。
這事兒其實本來不難看出來。
就像之前說過的一樣,玉女門以及天王峯,這跟南盟之間是有很難化解之仇怨,一般情況下,雙方絕沒有合作的可能。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從楚凡出了風雲谷,再到長平宗爲其與雲珏訂婚,邀請兩宗派人前去觀禮開始,這有些跡像便已顯出了端倪。
這便是要求天王峯及玉女門要將眼光放遠一些,從千山總體出發,來選擇站隊。
簡單說便是要放下與南盟的敵對,將注意力放到楚凡身上。
這是個什麼意思,徐心月其實也有一些猜想。
這就是隨着楚凡的修爲增長,其背後的仙人背景已越發明顯了起來。
雖然徐心月與常思雨並不能猜到更多這代表着什麼,卻也能從長平宗與玄極門都極爲重視、玄極門甚至不惜一反常態的力量盡出來將楚凡從長平宗手中劫掠而去品味到一些。
所以去宇風宗參加婚禮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就是要解開這個疑問。
只是讓人鬱悶的是,雖然最後也算是解開了這個迷底,但長平宗的意思也讓他們很是爲難。
所以回來之後,徐心月其實早就已經和常思雨就這個問題進行了意見的統一。
要說到這個,就不能不提到一個人。
青木真人,真名叫個林青木,正是常思雨的師尊。
這位大能也在合道圓滿之後,被玄極門內門招攬而去,不過早已坐化。
但既便如此,常思雨也一直認爲天王峯與玄極門的關係遠比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親蜜。
當然這事兒要深挖下去,那就有些丟人,簡單說便是這種所謂親蜜的關係,不過是天王峯的一廂情願罷了。
那麼在這種丟人之事未被掀開之前,要讓天王峯與玄極門作對......常思雨很是爲難。
而對徐心月來說,別看心底裏對南盟、或者說是對長青殿恨的牙根兒痛,但真要說是與長青殿提名叫響的來決戰,她根本沒那個底氣。
就算與天王峯聯盟也不行。
所以唯一能作的,便是擺出個高冷的姿態來不理會長青殿,或者該叫個南盟。
但話又說回來了,在南盟或長青殿老祖趙無極的心裏,對這玉女門卻一直選擇的是無視。
大家嘴裏唸叨的、南盟或長青殿對玉女門的欺凌,不過都是一些元嬰境及以下弟子的個人所爲而已。
直白一點說,那就是一衆男弟子閒的無聊了,偶而的發發春,調戲了一下這些女修而已,說欺凌就有些過了。
欺凌這個詞兒,只能用在玄極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