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娟暫時無法知道。
因爲在暫時弄清楚這些事情之後,何雨娟便怒火沖沖的去找了楚谷主。
但楚谷主一聽她講出的話便閃了。
“這個,阿姨不防稍等等,待我與珏兒說好之後再跟你們講如何?”這是楚谷主的原話。
與之對應的,何雨娟的問話當然是:“你告訴我,你和小珏既然兩情相悅,那麼究竟準備拖到哪一天?
你知不知道,你伯母就是爲這個生你的氣!”
面對落荒而逃的楚谷主,何雨娟也不好太過,非要揪着人家論個長短、問出個結果來。
只好回報柳畫眉,但不出她的意料,柳畫眉對於這個結果不屑一顧。
這就讓何雨娟微微皺起了眉頭,悄悄在心中想着如何讓柳畫眉將內心深處的想法講出來。
柳畫眉雖然跟何雨娟講過與雲東海水火不容,可具體是因爲什麼弄成這個局面、她又倒底想要做什麼?
她當然是不會跟何雨娟說的。
以前吧還能隱瞞、深藏在她的心靈深處,但現在,柳畫眉已有一些感覺了。
這件事,只怕真到了該解決的時候。
另一邊,張小蕊與陳嬌嬌兩位大姑娘來了這裏之後,卻就像狗兒給放開了鏈子,又如脫繮的野馬一樣,那份開心簡直了。
想想吧,一大羣的青年俊傑,各種黃金年齡段,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這還不勾動了天雷地火,將那壓了彷彿上千年的一些慾念給徹度的釋放了出來。
再有得了消息,修練功法來自仙界,並不設防、隨便你修,修練資源也無須考慮,大可放開量的來用。
楚谷主在這方面可不是個小氣人。
至於那什麼與許佩靈的小姐妹重逢、可以常駐逍遙谷見識這巨大神奇這些事情,就更不用說了。
因此,說起來年輕人之間口無遮攔,要說的又正是各自關心的情愛一事,結果這進展還真是比不上成年人的何雨娟那邊。
硬是瘋了兩天之後,纔在許佩靈的假嗔真怒之下,嘟起小嘴來爲楚谷主辦事。
楚谷主都快急瘋了,也寒着一張臉將需要狠狠打幾針退梢針的孔儒等人全都趕去了陣盤祕境之地歷練,這才充滿期盼的眼巴巴等着。
但又能等個什麼?
和雲珏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已心裏就沒點兒......人家說的、沒幾筆數麼?
因此,只有他自已心裏卻是清楚的。
與其說是探尋媳婦兒心中的祕密,不如說是指望着來這些姑娘能讓媳婦兒緩解一下心情。
“反正我看她最近修練也蠻勤奮的嘛!”楚谷主心中悄悄的想道。
許佩靈人小智慧高。
雖說對心上人堅持不與雲珏成婚略有竊喜,但說心裏話......
若是看到大家都成這幅樣子在一起相處,那她寧願楚郎與雲珏成婚、寧願自已變成雲珏現在這樣,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修練中去。
林如仙此時暈頭暈腦的卻搞不清狀況,卻也對這種現象畏如虎狼,早就嚇的躲去了一邊。
於是心知肚明的許公主雖然將大事託給了張小蕊和陳嬌嬌,但她卻知道,這個遊說之人必定是自已。
沒錯,跟楚郎一樣,雲珏在想什麼、爲何這樣做她也一樣清楚明白。
之前說過,人家自小在皇宮長大,早就習慣了透過現象看本質。
要看清這些也不復雜。
明面上是雲珏,楚凡與柳畫眉之間的矛盾,但暗地裏就不得不加上雲東海,以及長平宗和玉女門的宗門背景關係等。
擱在平時王不見王,最多大家各自堅持自已的想法便好,但現在卻是女兒成婚的大事,父母不碰面,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但這樣卻顯然會將他們大人間的矛盾毫不留情的施加到這一對小兒女身上。
反過來說,人家楚飛夫婦現在婦唱夫隨,卻就能將幸福的氣氛很好的感染到兒子身上。
那麼既然明白了這一切,許公主爲何還要請張小蕊與陳嬌嬌當說客,而自已隱在幕後呢?
這便是人家的另一個經驗所得。
太過聰明的人都活不長......
這個打擊面有些廣,嗯,應該說在陰謀圈裏的聰明人就死的快纔對。
當然嚴格說來這不過是個泄憤的說法,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定例,也沒必要這樣去非要訂出一個什麼做人的標準來。
一句話,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這要視環境而定,該聰明就聰明,當糊塗就糊塗,如此進退得當,方爲智者。
水無常勢,法無常理,懂得變化之道,方能立足不倒。
許佩靈帶着兩個小姐妹找到了雲珏。
“什麼都不必說!”雲珏粉面含煞,毫不留情,似乎很楚谷主處久了,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性子也是養成了。
張小蕊與陳嬌嬌頓時便傻了,面面相俱。
她們好像現在才知道這逍遙谷中也有碰不得的紅線,並非所有事物都能讓她們找到開心的因子。
許佩靈卻不虛雲珏,嫣然一笑:“雲姐姐,我有些煩,能跟我說說話麼?”
“好不好嘛?”許佩靈撒個小嬌,跟另兩個使個眼色,便將雲珏圍了起來。
雲珏一滯,終是無法跟許佩靈徹底翻臉,點點頭,豪爽的一收功,便盤坐下來:“說吧,你怎麼了?”
許佩靈便輕啓櫻脣,卻是說自已在修爲上的一些困惑。
這讓之前已得了一些消息的張小蕊與陳嬌嬌又蒙了。
但云珏卻明顯的鬆了口氣,便和許佩靈說了起來。
不消多時,許佩靈再使個眼色,張小蕊與陳嬌嬌便起身去看花花草草去了。
正值初夏,倒也奼紫嫣紅,兩位年輕的姑娘並排直立,夏風拂來,颯爽英姿,倒也不輸這天地風景。
許佩靈一揮手,隔絕了周圍,這才問道:“我看楚大哥並不想現在就成婚,你是怎麼想的?”
雲珏正在修行之事上說的痛快,似乎磕了麻醉藥一樣,好讓自已不去記掛與楚凡的事情。
這冷不丁的被許佩靈猛然提及,頓時又楞住了。
但氣氛已烘托到位,此時的許佩靈並不是一個要來當說客的局外之人,也不是一個心懷叵測的陰險小人,就是她雲珏唯一的一個好姐妹。
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雲珏略一想,便恨恨的說道:“他整天唸叨着什麼本事本事的,我就是想好好的修給他看,等到時候......哼!”
許佩靈抿嘴一笑,湊近了小聲問道:“那......那種事?”
“滾!”雲珏瞬間便脹紅了臉,猛的回頭,鄙視之極的瞅向許佩靈道:“我看是你想了吧,正好啊,又沒誰攔着你......”
卻是真不適合說這些事,便氣鼓鼓的偏過臉去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