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吾道仙途楚凡雲珏 >第1377章 人情債楚凡圖報
    雖然不好說是否真的如此,但在此時看來,卻真的不適合非要指證李一鳴與伍知元倆人是與趙知情合謀。

    當然按照一般的常識來推算,整起事件中李一鳴與伍知元除了與趙知情交好以外,也實在得不到其它什麼實質的好處,這就是沒有動機。

    許明風的童子、護法這些人的死,趙知情也一人承認。

    以及證實了王一凡提供藥材,雲東海祕密煉製無影散,並利用仇幽下藥這些事情。

    另外,許明風的一些齷齪事之前已有過說明,這樣的結果同樣讓陳明覺得心中難以接受。

    但在徐延壽與楚凡公佈了之前清點惑心草記錄一事之後,陳明也只能接受。

    面對一衆人等的沉默,何向天長嘆一聲說道:”特殊時刻,有些事我也不想太過計較,但還是希望各位師弟好好反省一下此事。

    當然,就像之前一樣,若不是楚凡觸動這個案子,作爲我來講,實在不願意對此案進行深究。

    但,也許這一切本就是應有之意,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之後,大家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記住我的話。

    不但眼下是特殊時刻,而且這種局面將會越來越嚴峻,劫難到來之時,也唯有一身過硬的實力才能保全自已,保護宗門。

    所以,如無必要,還是以勤奮修練爲主吧!”

    李一鳴與伍知元羞愧滿面,垂首不語。

    陳明卻是百感交集,一時間彷彿還有許多的話要說,卻又如何說的出口。

    在他看來,當年的案情不管是怎樣翻出來的,又或者什麼真相之類的,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卻該如何處理?

    真要像趙知情說的那樣,去一心求死麼?

    還有,這雲東海又該如何處理?

    卻不料還在暈頭暈腦的糾結時,便聽一聲輕響,頓時便茫然了。

    只見趙知情已然自絕心脈,一身道意正緩緩消散於天地之間......

    愧對原有的宗門,新主子傅山也已死絕,僅剩一個蘇紅,卻顯然已成了對頭楚凡的人,弟子反叛,師兄弟厭惡......趙知情也是光棍。

    成王敗寇,還說個什麼,與其等師兄爲難,不如自已來個痛快。

    這彷彿也是彰顯了一個說法,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用在這裏,卻就是趙知情多少還是生出了一些對長平宗、對眼前這些師兄弟的愧疚之心。

    其實在何向天的心裏,對此也甚是唏噓不已。

    這便是趙知情其實早就能偷出宗去,從而避開今天的事情。

    但他爲何不那樣作呢?

    這種事情就像後世有些逃犯一樣,初時逃的那叫個無所畏懼,但到了最後,許多人卻是恨不得立即被人抓住。

    這種心態,說實話很少有人能夠理解。

    因爲便是要死,那也大可找棵歪脖子樹,扯幾根藤條挽個結,然後把腦袋往裏面一套不就悄無聲息的了事了麼?

    或者找條大河縱身一躍也是一樣。

    何苦非要等到人家將自已的罪孽全都公佈出來,遺臭萬年一般的再去認命死去?

    也只能當成是人性中的幾大不解之祕之一吧!

    趙知情一死,何向天卻乾脆了起來。

    跟周望暗中傳音一說,便先帶着楚凡、雲東海等人離開了寂滅峯,卻是去到飛羽峯繼續處理。

    稍後周望回來,聲稱已然處理好了。

    寂滅峯便按規矩讓給徐承志,作爲徐承志晉級化神境的一種宗門獎勵,同時也在私下裏確定了徐承志的太上長老身份。

    但一來並不對全宗公開,另外也不會允許徐承志外出。

    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但雖然有些疑惑,陳明等人卻沒心思去管這些了。

    不過還是答應周望,要開始慢慢的與徐承志溝通,儘早的讓這位“師弟!”融入到長平宗的高層中來。

    這些話在向何向天稟報時,周望有意無意的看向徒弟。

    但楚凡雖然也是有一些觸動,卻不願多管。

    這便開始說雲東海的問題,而蘇紅作完證明,便無所謂的由徐延壽帶着離開了飛羽峯,返回迎賓處。

    處理雲東海,就無須徐延壽在場。

    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已是更爲核心的事件,徐延壽還夠不上這個層面。

    雲東海自然有作小人的幾分小聰明,他在這之前其實就確信了宗內不可能對他在許明風一案上有什麼嚴歷的追究。

    這一切的底氣自然還是自已生了一個好女兒,而這個女兒又勾引了一個好少年。

    從趙知情擄來柳畫眉非要讓他娶成老婆並生下雲珏來說,這也似乎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他感覺自已就跟那人們嘴裏常常形容的“棋子!”一樣,隨便你們怎麼折騰。

    生也好,死也罷,總歸不由自已作主,那就看開好了。

    這也是最近他敢於挑戰長平宗高層的虎威,爲自已的利益瞎搞的底氣所在。

    有人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雲東海在這一點上用的還是很不錯的。

    那麼現在也是一樣。

    雲東海準確的看到了,包括何向天與周望在內,甚至還要算上神祕莫測的項天歌與玄極門的大能,都對自家這女婿極盡討好之態。

    在這種情況下,說生死就太兒戲了。

    但也不能白白放過這絕妙的時機,唯一要注意的,便是要處好與女兒、女婿的關係。

    與楚凡這個女婿之間的矛盾是很難化解的,他知道。

    但這並不等於翁婿之間就不能作到和平共處,甚至得到更多。

    這一切,都要着落在女兒身上。

    正如雲珏之前爲難的那樣,在雲東海看來,現在纔去跟女兒作什麼彌補已爲時太晚。

    但好在自已也的確是喜愛過自已的這個女兒,是在以前就積攢下了足夠的本錢,現在坦然受用,卻是理直氣壯。

    但也正如楚凡或柳畫眉分析的那樣,要說這雲東海對女兒的愛,其實也並非那麼純粹。

    大凡作父母的對兒女的愛,不外乎是將其視爲傳承的所在。

    以及常讓兒女們反感的、似乎長輩們就想將自已這一生未實現的一些理想寄託在後輩的身上去實現。

    這些愛其實都是有要求回報的。

    最值得稱道的愛當然是拋開一切利益所在的一種願望,以及爲此所付出的努力付出,可是沒有任何對回報的要求。

    比如什麼防老之類,而是隻將其視爲自已的血脈延續,最終那個願望就是要盼着他們活的比自已這一生更爲精彩爲最好。

    如此,方能稱之爲純粹的愛。

    雲東海對女兒的愛,說穿了其實是一種變態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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