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東海哼道:“我可沒這麼說,不讓你們打飛鳳軒,是因爲這是個機會,卻不宜現在使用,留下來將來會有更大的好處。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這事兒從哪裏看都不適合,特別是那玄極門,你自已去想啊?
現在所有人的眼光都盯住了他們,這時候你們去鬧騰,這究竟在鬧誰呢?”
徐延壽悄悄的放下的擔心。
他認爲,原來雲東海的反對,卻是出於對大局的影響,倒不是說這次行動又會有什麼考慮不周的地方,一出去就要倒黴。
雲東海所指的機會,也是指在四龍莊一事上,長平宗現在手上有飛鳳軒的俘虜,這便是罪證。
按雲東海之前的說法,這是可以撇開南盟來作文章的。
當然還真像雲東海說的一樣,這事兒要等機會。
說實話,再次出征南盟,徐延壽也真是有些怕了。
想想便又猶豫着問道:“雲宗主,你也知道,我是很看重你的意見的,那麼,能不能再跟我說說?
你也知道,周太上這樣做,也是爲了楚凡嘛!”
雲東海一楞,倒也微微點頭,卻是仔細的想了起來。
徐延壽也不着急,就耐心的等着。
想了一會兒,雲東海問道:“這樣,你把這李昔樓,還有那個彭裂、鄭思南的情況再跟我說說。
特別是他們與楚凡之間的事情!”
結果這一問,頓時便把徐延壽給問住了。
他們對於這三人與楚凡之間的事情之瞭解,還在去年鬼見愁接楚凡時。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楚凡明顯是與這彭裂關係不錯,只是出於對彭裂家裏的考慮,這纔沒辦法,託玄極門將人家送回去。
而與另兩個這不用說啊,關係顯然沒那麼好,要不也不會在宇風宗之後便分開。
那麼這李昔樓卻又是如何進的逍遙谷,什麼時候進的?
不知道啊!
雲東海明白了,心中頓時便冷笑起來。
楚凡的心思就不說他全猜中,也是猜了個差不多。
這便是說,楚凡能放這李昔樓出來,實際上已經就是在趕這傢伙走了。
說什麼有感他爲兄弟情不自禁,這純屬騙鬼的話。
因爲楚凡這樣搞,顯然是要李昔樓啞巴喫餛飩,自個兒心裏有數。
而李昔樓能出來,並對周望有所不敬,這說明這小子也是一樣。
楚凡與這三個,分明就是漸行漸遠嘛!
但只在心中冷笑,卻是再與女婿不對付、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展露出來,顯得他與女婿關係不好。
他可是清楚的很,他的一切在目前可都得靠着這女婿呢。
於是盤算完畢之後,便淡淡的跟徐延壽說道:“行,你要聽我的意見,那就是將那李昔樓關起來,等楚凡自已來處理。
而飛鳳軒這邊,也不要去太多人,有幾個去弄出點兒動靜便好,完了之後......讓他們去臨凡城,暫時不要回宗。”
想想便又把賀不全三個的落腳點給徐延壽說了出來,讓這些人去找賀不全他們安排,等過了這事兒的影響之後再說。
徐延壽聽了半天,卻只能得出些這樣的結果,這心裏又複雜了起來。
在他呈給周望的計劃裏,這一次的確是精減了人員,但也有五十名元嬰,全是巔峯境的,但現在聽雲東海這一說,豈不成了應付周望?
直白點兒說,要不是考慮到何向天及相關的影響,只怕周望都會親自帶李昔樓前去。
所以,心安的是雲東海對用兵飛鳳軒並沒有其它的提醒,說明這個計劃還是可行的。
但憂心的是在李昔樓這事兒上面,它沒辦法去跟周望講啊!
哪怕現在周望已明確的表示要多聽聽雲東海的意見,他本人對雲東海也是態度好了很多。
徐大長老對雲東海表示感謝,這便告辭。
出來之後,沈山樵等人卻已將人員集結好了,只等徐大長老下令。
徐延壽沉吟不語。
想想卻還是本着小心,卻去又冒着風險找了一個人。
他師尊,何向天。
也許是體會到了他的苦衷,何向天接見了自家弟子,但也沒傷師弟的面子,這便乾脆也叫來了周望。
周望彆扭。
顯然啊,徐延壽在這時候見師兄,顯然是要稟報這次行動的展開,也就等於跳過了他。
但也不排除人家另有事情見師尊!
所以這有些話也不好說。
結果徐延壽也是一肚子委屈。
他來見師尊,卻是也有一些莫名的心思。
因爲,誰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呢?
當然這個還真就有些沒必要去拿出來說,因爲就像周望爲楚凡所考慮的一樣。
對這種極爲重要的人,如何不會多些保護,更別說徐延壽作爲何向天唯一的弟子,又是長平宗身負重任的大長老。
這要有個閃失,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因此,除了該有的護符,其它防護手段也是必須的,至少在合道境以下,徐延壽能有幾次逃命的機會。
但怎麼也躲不開這的確是有跟師尊稟報這事兒的嫌疑。
於是也不管了,就把自已之前見過雲東海,而云東海也說出的意見全講了出來。
可想而知,徐大長老此舉除了一個跟師尊有可能是告別的用意之外,其它的盡是得罪人的事情。
雲東海會不高興,因爲他說的全是反對周望的意見。
何向天會不高興,這事師弟都安排好了,你來見我,什麼意思嘛!
周望就更不用說了。
於是在徐延壽表達完之後,周太上竟是一聲不吭,就看何向天怎麼說。
何向天能把他叫來,自然也是早有考慮。
這便淡淡的問向徐延壽:“那你的意見呢?”
徐延壽欲哭無淚,猶豫着答道:“我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因此,我準備將人員再精減一些......”
何向天不置可否,看向師弟。
周望無語,表情麻木。
何向天一嘆,點點頭:“去吧,把事情作好!”
徐延壽離開,何向天平靜的看向師弟,竟又是一個欲言又止。
他很想說,你就沒感到不對麼?
大凡出征,士氣爲先,這一次的事情與上次四龍莊一事如出一轍,都是在一種死氣沉沉的氛圍中開始。
修士煉氣,最是講究這氣機一說,卻是合道境以後多半纔會明白的一道大道法則。
氣運之道!
再要細說這原因,卻是挾怨報復,而當事人楚凡竟還不是主角,他都不知道。
所以說這事兒乾的,何向天實在有些無語。
最終,他沒再跟周望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