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點頭,再看向何向天:“你聽到了?”
何向天心知肚明,連聲答應。
卻是看向楚凡道:“不過,有個事情我卻需要問問你,你來作決定!”
幾人詫異。
就聽何向天說道:“徐延壽已不適合再來作這些事情,因此,你岳父雲東海卻是很想出頭,我和你師尊也有這個意思。
但是這樣一來,我卻有所擔心,因此,你看呢?”
“擔心?”楚凡一楞,眼皮一擡,卻看向大師伯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已,頓時無語。
情知這是一個考較。
但他此時心煩意亂,哪有心情跟何向天搞這種遊戲,頓時便不悅的哼道:“大師伯差亦,楚凡一再表明,並非長平宗之人。
所以,雖然此時需貴......大師伯幫忙,但宗內之事,卻非弟子能夠左右!”
何向天一笑。
古道楞住了:“怎麼回事?”
周望連忙將雲東海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到那緊要之處,卻又惶恐了起來。
一個不知多少歲的老怪,卻像個小孩兒一樣,小心翼翼的偷偷察看師尊的神情。
“有這種事......許明風......”古道擡起虛幻的頭顱,凝神思索。
這些事情,他的確有些記不清了。
好在這古道也與徒孫楚凡差不多,固然有些懷念往事,但現在卻也是一屁股的麻煩事纏身,這些事情應付一下也就完事。
這便知道了雲東海的由來,不由的也是好奇起來,但現在這種時候再多打聽此事也有些不妥。
於是簡單問了一下之後,他倒是明白了大弟子何向天的意思所指。
“無妨,你既然已算到了此節,卻難道不知這緣起緣滅,因果循環一說?
若你還是不明,那麼,天道自然你總該懂的罷?
皓天,還須再多悟悟啊!”
何向天一楞。
不過也是立即便明白了過來,若有所思。
這便四個人一起商議,卻是將此事全部交給何向天來主導,而楚凡則不再去管,只等聽候消息便是。
這事兒安排完了以後,楚凡才心情緩和,便問何向天剛纔是什麼意思,在擔心雲東海什麼?
何向天便將這雲東海的性子一說,直言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卻如那服食慢性毒藥一樣,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卻是神仙難救。
所以一來如今讓雲東海在天柱峯下寧心養性,或可挽回一二。
要麼,便只能去看他能不能於某個機緣下幡然頓悟,以此改變。
不然,註定會在膨脹到一個極限時,成瘋入魔,崩毀一切。
至於能傷到誰現在還不知道,但對雲珏來說,這就不得不考慮。
這些事跟那算命先生胡說八道一樣,楚凡哪裏聽的明白,因此對何向天這般信誓旦旦的肯定說法又有些不以爲然。
便道:“我不明白,不過,保他一個性命應該沒問題吧?”
何向天一笑:“這是自然,但......”
楚凡恍然,人家說的這時間可是不定的,這樣要求人家,卻是有些不恰當。
想想道:“這樣,先讓他把這事兒幫我弄清楚,之後......我讓珏兒來跟他說!”
何向天點頭一笑。
這就是說,楚凡要求在雲珏來見雲東海之前,長平宗都要保證雲東海的安全,這當然沒問題了。
古道搖頭:”且選緩緩!“
於是就在周望與何向天略有一些不捨之後,便只好由何向天送楚凡和古道回逍遙谷。
但這時卻就不去見玄極門的人,而是另外找路,從懸空山那裏便改了方向,另外找地方直接去天地大陣外面。
何向天自然也想出去瞧瞧,卻給古道喝斥,只好不悅而回。
楚凡如今的事情也就這樣,且先不去管他。
只說何向天這一回去,便立即展開了此事。
首先便與周望計劃。
但周望此時卻拽了起來,哼道:“之前不是說不宜弄這些事麼,怎麼現在竟是如此積極?”
何向天大怒:“你找打是不是?”
周望哈哈大笑,何向天一楞,搖搖頭,卻也微笑了起來。
這便將雲東海與徐延壽一起叫來飛羽峯上說話。
這一問,徐延壽已於宗內完成了對何家集一事的總結,但這總結並沒有出乎何向天的預料。
別的也不去多說,只說徐延壽發現了南盟態度的轉變,以及仍是被南盟掌握情況,這就有些古怪。
徐大長老鬱悶的說道:“可金長老一再強調,並不是他們的錯,爲此弟子與他還爭吵了起來......”
何向天搖頭,看向雲東海:“你來說說?”
雲東海振奮精神,稟道:“弟子認爲,南盟對我方行動掌握的如此清楚,應該與玄極門脫不了干係!”
何向天奇道:“你聽誰說的?”
雲東海稟道:“弟子只是聽說了玄極門最近有三位大能於千山巡視,由此推算,其實並無他人告知。”
何向天微微點頭,瞟向有些茫然的徐延壽,想想連問也不想問他了。
這便再看向雲東海,在雲東海的偷窺下面無表情。
何向天瞅了雲東海一陣,這才說道:“楚凡之前回來過!”
這一說,連徐延壽也偷偷的去看雲東海的神色。
雲東海卻似胸有成竹,並不回答。
徐延壽又呆,卻似明白了什麼。
何向天點點頭,淡淡的問道:“你怎麼看?
雲東海這才答道:“依弟子猜想,他是想請宗門幫他處理這李昔樓、彭裂與鄭思南被殺一事吧?”
何向天終於神色稍霽,答道:“那彭裂並沒有死,被玄極門的人給救下了。
正是那三位大能中的領頭人,名叫魯玄天,合道圓滿,與玄極門老祖幽暗老祖同一境界。
另外兩人一個叫嶽玄黃,一個叫風玄清,正是玄極門外門上一任太上老祖,兩人都是合道初期的修爲。
所以,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周望有些不服氣。
徐延壽卻是震驚了起來,他是最不明白師尊爲何跟雲東海說這麼多。
徐延壽不得不暗暗想道:“這......這豈不是在說將要重用雲宗主?”
雲東海自然是不管徐延壽怎麼想的,一聽何老大這般講,心中已對整件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印象。
因此,倒也沒有及時的回答何向天的話,而是繼續現出一幅思索的樣子。
何向天也不急,面沉如水,但在心中卻對雲東海也是暗暗稱奇。
但這並不會影響他對雲東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