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長期受長青殿的欺負,徐心月無法爲門內弟子伸張正義。
那麼如果同意了這次的大聯盟,豈不就是在說要與長青殿的過節一筆勾銷?
另外,玉女門就如天王峯對玄極門一樣,這脣亡齒寒的道理她們不是不明白。
因此,不用說也知道她們一直想與天王峯拉好關係。
要是天王峯也像長青殿那樣對她們動輒欺凌,那玉女門還是早早的關門大吉爲好,反正也有不少宗門是收女弟子的。
現在好不容易與天王峯濃情蜜意的,讓她們就這樣一切還原、還要放下仇恨?
所以啊,天王峯與玉女門對於長平宗的願望,會願意麼?
而長平宗需要他們作的,是該出聲的時候要出聲,該出人的時候要出人。
看起來就是要人家無償付出一樣,所以,雲東海根本不看好。
那麼正好藉着打擊南盟的行動,就派出徐延壽與李同,卻是正兒八經的去與對方要敲定這些事情。
結果不出雲東海的所料。
找到徐心月,這丫頭表示現在玉女門與天王峯聯盟,這樣的大事她們願意聽天王峯的。
天王峯要是同意,她們沒有問題。
好吧,徐心月倒也主動的將這事兒通知了天王峯,常思雨便派了陳正前來與徐延壽會面。
雙方見面倒是客氣無比。
卻與當時在宇風宗會面時一樣,也不去細說,就是各種的推諉,連個拖一下的鬼話都不願意講。
陳正表示,天王峯與楚凡關係一直都不錯。
此外玉女門更是楚凡岳母的本家,這關係還用你長平宗來強調麼?
只是要有所幫助的話,卻要看天王峯與玉女門的實情來決定。
顯然這不但是在表示這兩宗與楚凡的關係更近一些,還與長平宗劃清了界限。
徐延壽沒辦法,對方派陳正來本身就有壓制的意思,是前輩,這話便說不下去。
反正徐延壽也完成了吸引南盟各宗眼球的任務,便這樣結束。
但這件事情卻不能就此置之不理。
可該如何解決呢?
何向天認爲這不過是常思雨也如那趙無極之前一樣,沒有看清楚事件本質所導致。
那麼只需雙方見個面,互相說清也就沒問題了。
但目前卻並不適合就這樣跑去天王峯與玉女門,跟雙方老祖見面。
誰想到雲東海竟彷彿何老祖肚兒裏的蛔蟲一般,猜到了他的這個調停之法。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
但這傢伙卻就在長老間放出狂言,說是就算老祖親自去與天王峯老祖面談,也根本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這話被何向天聽到了。
由此竟是忍不住的發了脾氣,將雲東海叫來當面批評。
這什麼任嘴胡說這些不敬之罪也不去提了,何向天本着對事不對人的態度,便問雲東海理由何在?
結果雲東海除了堅持以上觀點以外,倒也說了一些新意。
至此,何向天才明白雲東海估計是因爲什麼原因不好親自來向自已進言,便弄出這麼個鬼事,以這種方式來諫言。
雲東海表示,天王峯陳正刻意的點明楚凡這層關係,顯然是也把目光盯在了逍遙谷。
常思雨是個合道中期,說起來也夠得着去關心一下楚凡那邊的事。
但云東海卻認爲不能這麼看。
他說天王峯與楚凡的關係始於秦雪峯,純屬個人私交。
這一點,天王峯應該是心知肚明,所謂的親蜜關係,不過是個熟人而已。
擱別人的話這層關係倒也不排除會進一步升溫。
但偏偏就是天王峯與楚凡兩個,卻就很難有這種可能性。
也就是說,楚凡不會去與天王峯深交,一如他不會去和玉女門深交一樣。
而天王峯呢,那也是自上而下就早已養成的一種毛病。
就是掩蓋在自立自強面具之下的自大。
這一點,在副宗主、大長老雙職在肩的常貴身上,表現的猶爲突出。
常貴那什麼人啊,直接就是常思雨的後輩族人。
雲東海沒把話說的太過份。
那就是如長平宗一樣,不也是把個雲東海推在前面,卻讓徐延壽在暗地裏掌控大權麼?
也不去議論天王峯裏的這些齷齪,只說常思雨首先便不是一個有大局觀的人,這是肯定的。
由常貴,便能推算出常思雨的性子。
所以,常思雨別說都修到了合道中期,但既沒有如趙無極那樣的血性,更不會有何向天這樣的大義與擔當。
他只能是個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的小人。
現在玄極門根本就不理會千山裏何向天的舉動,說明什麼,說明楚凡那邊一定有了變故。
雖然幽暗老祖已回宗閉關,但云東海認定,玄極門的心思全都在楚凡那邊。
在這種情況下,常思雨看起來是在向楚凡靠近,但其實還是想巴結玄極門。
雲東海稟道:“不過依弟子以爲,他們目前還不致於一臉貼上,左右是放出個風聲,好吸引玄極門的注意。
但弟子確定,一旦玄極門給他們露出個笑臉,那一定會緊緊的靠過去!”
何向天知道自已錯了,卻嘴上不服輸,哼道:“那要依你,這件事卻該如何處理爲好?”
雲東海坦然答道:“自是需要去見一下楚凡,跟他說明這個事情,然後再看天王峯的態度而定。”
何向天盯着他,眯起眼來:“你去?”
雲東海微一楞,卻再度恭敬稟道:“若是宗門需要,弟子萬死不辭!”
何向天膩歪,卻是不願再去想他的其它事,便再問道:“如果......你斷了天王峯的這個心思,又該如何應對?”
雲東海稟道:“那自然需要聯合長青殿給予打擊,逼他們屈服!”
何向天愈加煩惱,哼道:“就在玄極門的邊上?”
雲東海再稟:“若有我女婿相助,玄極門不會管!”
不等何老祖表態,立即又道:“其實這也是弟子最想讓老祖知道的,非如此,不足以讓天王峯與玉女門配合!”
何向天只覺自已被他堵了一下,竟是略生鬱氣,不由便笑了起來。
但這時雲東海卻不接招,只恭敬的候着。
何向天笑的是自已居然能給雲東海氣到。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能只看人家輩份低、修爲潛,這些看法就不說對,也至少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
再一想要是常思雨聽到這些話,也不知會不會勃然大怒。
這樣一想,倒也冷靜下來,便問道:“那北盟呢,之前你也說有些問題?”
雲東海稟道:“北盟也是一樣,如果不將他們的這些小心思粉碎,很難作到與我們同心協力。”
何向天笑道:“你一會兒要打這個,一會兒要打那個,我來問你,你可考慮過宗內弟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