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有意思不,看熱鬧的衆人便開口了。
“說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秦雪峯,不開口如何讓你家主子如何幫你?”
“秦長老,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嘛,我們替你作主!”
“秦雪峯,既作了狗,叫幾聲啊......”
“我靠,這樣的人物居然當街下跪、嘖嘖嘖、牛啊!”
“別瞎說,也許人家真有什麼天大的冤屈呢!”
類似的鬼叫聲層出不窮,愈演愈烈。
這些人輕鬆愜意,正是那看熱鬧不嫌事大,但另有幾方勢力的人卻就有些頭痛。
玄極門的人。
現在的城主一職還是由凌飛渡擔任,他當然知道秦雪峯這是怎麼回事。
因此,這話就不好說。
若是在玄極門的特殊地盤,比如城主府內,或是玄極堂內,他都可以強勢的把人趕出去。
但現在秦雪峯跪的是城主府外的大街上,他沒辦法。
當然沒辦法就是有辦法,眼珠一轉,這便連忙再去稟報太玄真人。
以太玄真人那本事,這裏的情況還不清楚麼?
太玄真人跟凌飛渡表示,這算什麼事,叫他跟秦雪峯講,最好滾蛋。
凌飛渡被太玄喝斥了一通沒營養的話,頭痛。
這秦雪峯是從長平宗跑出來的,他又想去找找長平宗的人。
但放出神識看了一圈兒,卻沒有找到想找的人。
長平宗此番並沒有人來臨凡城。
金鋒與冷蟬的戒律堂弟子是有的,但這些是暗探,當然不會管這種事。
實際上長平宗戒律堂的人也在頭痛,這事兒要不要稟回宗裏呢,多少也有些煩人。
凌飛渡猶豫着要不要聽太玄的,出去跟秦雪峯說。
雖然現在變化已有些大,但凌飛渡還是認爲自已與楚凡應該私交不錯。
這秦雪峯既然也與楚凡有關係,還是跟他一樣的什麼“忘年交!”那就不好弄。
這裏很少有人知道,秦雪峯這四個現在已是雲東海的傀儡。
因此,任是周圍人山人海的吵鬧,他四個就是一臉悲悽的跪着,不開口。
要說起這事兒吧,就像某世那當街喊冤一樣,要遇不上個青天大老爺,便是跪死也是白搭。
若是決心夠大,最好先把食宿問題解決之後再來跪,比如在邊上搭個帳篷什麼的。
或者,如個求助的一樣,弄塊牌子把自已的委屈寫出來,省的一遍遍的幹喊。
不過,秦雪峯本身也是個有故事的人,這就好了。
他不說,有人幫他說。
於是這些個各大宗門的長老們眼一擠,這便有了主意。
當然,這些有主意的各宗長老裏面又有多少人是黃金閣的人,這就不清楚了。
總之沒過半個時辰,這便有代言人主動的替秦雪峯這四個跟城主府交涉。
凌飛渡沒辦法,被叫出了城主府。
這些代言人便問他,說這秦雪峯不是天王峯的長老麼,而天王峯又投奔了你們玄極門。
那麼,你們這樣作豈不讓人寒心?
凌飛渡心中大怒,寒泥馬的心,這人背叛了天王峯,投靠了長平宗,你們是瞎的,聾的,看不見聽不到?
但他正要反擊,卻很快便醒悟,人家真有這麼夯,不知道這些事?
再說了,這他麼的認都不認識,有必要跟這些陌生人辨解麼?
果然,他不回答,那些發問的人也只能算了。
就在凌飛渡醒悟的時候,周圍已凝聚出了一股子莫名的力量。
大家吵着鬧着,要求城主府作出處理。
也是,至少這樣有些堵塞交通不是?
雖說大家大多都會御風術,但現在這臨凡城一般又不許飛。
怎麼飛啊,臨凡城怎麼說那也至少有一多半都是平民,這裏可不是修士鬥法的所在。
鬧着鬧着情況就又變了。
有人說了,就算大家認可了你玄極門執掌這臨凡城,但你們如此作事,跟以前幾屆相比這算什麼?
差遠了吧!
好吧,說來說去這嘴皮子也殺不了人,聲音再大人家也可以裝聾作啞,沒殺傷力啊!
於是幾年前楚凡在東昌客棧外面遇到的情況便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跟以前畢竟已大不一樣,但就結果來說還是差不多。
雖然不再會有天降大石這種鬼事,但一些平民扔幾個雞蛋還是作的到的。
“嗖嗖嗖......”
“啪啪啪......”
雞蛋碰石頭。
城主府的大門上,周圍的圍牆上,這飛來的雞蛋碎了之後是個什麼樣子,人們不會不知道。
玄極門的人有能力阻止這些雞蛋的攻擊,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們也是沒有出手。
不敢!
不過倒也沒有雞蛋飛去凌飛渡的臉上或身上。
跟玄極門鬧意見可以,但要跟凌城主本人去鬧,那就是找死。
終於,凌飛渡也不管這太玄真人是個什麼心思,自已乾脆出面。
凌飛渡怒目相向,瞪向秦雪峯:“秦雪峯,你究竟要鬧哪樣?”
周圍圍觀的人們頓時鴉雀無聲,都略帶緊張的看向秦雪峯。
對啊,你搞出這名堂來,究竟要什麼?
誰能猜到?
秦雪峯一臉悲憤,大聲開口:“這位玄極門前輩,求您替小人作主啊!”
也不去描述一衆人等的膩歪。
凌飛渡忍住噁心,冷聲開口:“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秦雪峯恨聲吼了出來:“不可能?怎麼不可能,以你們玄極門的力量,這麼點兒小事怎麼就不可能啦?
你們要是不答應我,我、我就在這裏一直跪下去!
左右是個死,那就讓你們將我就此斬殺罷,我認了!”
呂天橋擠出人羣,看向一臉憤怒的凌飛渡。
笑道:“呵呵,這個、凌城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對啊,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跟我們講講啊?”
“依我看啊,這裏面又有玄極門在搞鬼,不然人家爲何來找他們呢?”
“嗯,我斷定這裏面定有陰謀,不過......”
“不過什麼?”
“玄極門啊......莫議人家的事,看就是了!”
呂天橋就這一句,周圍就又像烏鴉窩裏捅了一竹杆,吵成了一大片。
凌飛渡糾結,臉上獰猙。
不過,自他站出來直到現在,太玄真人終是沒有再吱聲,凌飛渡以爲自已明白了。
太玄真人與凌飛渡在玄極門來說,不是一個系統。
原來吧凌飛渡還該歸在太玄真人的門下,當然也要聽太初的意見。
但現在卻是幽暗老祖當家,太玄與太初都是聽令辦事的下屬。
此時於臨凡城來說,太玄管的是安全,再精確一點還得是震懾。
凌飛渡纔是管理方面的正主兒。
所以,太玄踢皮球,人家有這個機會。
凌飛渡看向呂天橋。
圍在這裏的除了長平宗的長老和玉女門、天王峯的長老,基本上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