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那時,現在所作的這一切又何足道哉。
因此,在知道楚凡再次來騷擾時,他並不理會,只細心的總結着女婿的奇異。
準備在聯繫上威脅他作事的仙人之後,也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這樣在楚凡找到雲東海之後,他明白了,在對方不理他的情況下,他沒辦法讓人家迴應。
但事情既然已經作到了這一步,他也沒辦法停下來。
而這一次急急的出來,找到雲東海固然也是應有之意,但對楚凡來說,也僅僅是爲了雲珏而已。
所以,如果雲珏能把這事兒看開,那麼找不找雲東海其實意義已經不大。
楚凡睜開眼來,看着一臉緊張的雲珏,嘆了口氣,遺憾的說道:“他不想見咱們!”
雲珏急問:“他怎麼說的?”
楚凡搖頭:“他什麼都沒說......”
這便把上一次進入雲東海心核、雲東海表示震驚的情況跟雲珏都講了出來。
雲珏明白了,卻是神情呆滯起來。
看她那樣子,似是恨不得自已也立即學會這門法術,好去親自找父親。
但這樣一來,豈不也在表示着她不相信自家相公?
好在她的小相公這次倒也算個男人,便跟她一商量,竟是招出飛舟,兩人滿天地的尋找起來。
這一下速度可就不慢了,絕不是楚凡裹着雲珏去幾處地方看看便沒了耐力那種情況。
飛舟全用法則之力,便是這樣飛上一年問題都不大。
但就是這樣,他倆找了三天,還是一無所獲。
以雲東海如今的能力,要避開他們也太簡單了。
不過在這三天裏,雲東海竟再對女婿多了一份欣賞。
這便是在他思考楚凡這項能力的時候,他發現楚凡應該早就有這個能力了。
但楚凡並沒有把這種力量用在雲珏或他的身上。
他現在可是比誰都清楚心力這種力量在蠱惑人心上面,具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也正是在這種力量下,完全有資格將能被修士制住的所有人定義爲“螻蟻!”
想把對方如何就如何。
所以雲東海感激的正是他太清楚楚凡那性子了,但就是人家這性子,卻並沒有用到任何害人的上面。
當然對敵人有沒有這麼作他是不知道的,便是知道了也只會說一聲:“那又如何!”
但楚凡與女兒的事沒有困擾到他,另一件事卻讓他開始頭痛了起來。
他出來是要找那上界仙人。
而且他有理由相信,只要他無所事事的在這裏繼續修練,那個仙人也一定會主動的來找他。
這個聯繫遲早會建立起來,而且拖的越久對他越好。
因爲他完全可利用這裏的妖獸來進行修練。
但現在這個情況被女兒和女婿給破壞掉了。
雲東海只是心力達到了化神層次,這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但實體要在這片天地間自由的行動,還是得靠他的魂魄力量。
爲了準備這次計劃,他之前並沒有吞噬太多的魂魄。
所以這實力也最多隻有個煉虛初期的樣子。
活動範圍不過數千裏。
在這幾千裏的地界上,只要他一出手對付妖獸,很有可能就引起楚凡的注意。
雲東海不會忘記,女婿現在已是化神後期的大能,而且還擅長心力。
是以他也有些惱怒,惱怒自已爲何竟如此害怕這小子。
還別說,楚凡現在給雲珏,或說是給自已講出的信心也正是這個。
只要雲東海出手,他就能找到他,除非他潛藏不動。
其實這個事兒也不稀奇了,不管從之前在這裏或是在千山發生的一系列案件上面,都可以大致猜想出雲東海的修練方式。
殺戮,只有殺戮他纔可以繼續下去。
而殺戮,多少都要引出一些動靜,這就是處理屍體,不處理,也是一種處理。
但不得不說,時間過去了這幾天,楚凡已經煩了。
比雲東海還煩。
而云珏當然也明顯的感受到了楚凡的這種煩惱。
她默默的想道:“他多久沒說話了......”
她知道楚凡沒多大興趣找自已的父親,但她自已卻不知怎麼想的,就想要找到。
事情總歸是有變化的,但現在讓這事情出現變化的卻不是這裏的一家人。
而是天空。
就在大家都煩不勝煩的時候,楚凡突然開口:“咦?”
雲珏剛激動了一下,便又失去了力氣。
她當然以爲楚凡是發現了什麼,但現在看相公的神色,這個被他發現的卻是天空、高空。
她默默的也擡頭看了上去。
“咦......”她也喫驚的叫了出來。
這裏的天空,原本是陰暗無比的烏雲爲主,這是由於法則衝突所造成的。
玄極星世界的法則與滲透進來的仙界法則之衝突。
但現在,雖然已是冬季,但天空卻慢慢的晴朗了起來,幾乎與千山裏差不多。
而且這種變化並不是翻天覆地的一次突然鉅變。
它是有過程的。
也就是說,若是正常的變天,則該是一下子全變。
但現在的變天,卻彷彿一片晴朗的天空正在不斷的擴大,不斷的將以前熟知的那種陰暗在驅趕。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正是在向北方驅趕。
楚凡看向雲珏:“你注意到了麼,有多長時間了?”
雲珏喃喃回答:“好像,有半天多時間了!”
楚凡點點頭。
眼珠一轉,就準備跟雲珏說這暫停尋找的意思。
但卻心中一動,便不理雲珏,猛的擡頭又向天空看去,一時間,竟是呆住了。
雲珏對他的這種古怪已是見怪不怪,見他專注,倒也樂的不開口。
飛舟繼續在飛行,漫無目的的在轉着圈子。
楚凡此時的狀態,卻是一種可稱之爲“僞頓悟!”的狀態。
這是他知道天上的這種變化正是因法則分離而導致的一種穩定。
所以,由此所帶來的問題就讓楚谷主一團茫然。
在這茫然之中,他是既興奮,又苦惱,興奮的恨不能手舞足蹈,憤恨的恨不能殺人。
首先,這天相的變化,讓他對於法則的運用就有了一些觸動,這就是頓悟。
若是能一直這樣延續下去,則必有所得。
可惜的是,天相的變化讓他能想到的事卻不止這些。
這就會極大的干擾這種頓悟,他不生氣纔怪。
他認爲,這應該是胡澄那邊起作用,天帝宮的人來修復這玄極星了。
另外,天帝宮的人既然來了,而云東海也在這時候再次躥來了這裏,並且對女兒都顧不上。
那麼,這裏面有沒有關聯?
他認爲是有的。
另一邊、幾千裏外,雲東海也早就收回了瞅向女兒女婿那飛舟的心力,看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