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自是連連嘆息,臉上愁眉不展。
卻於不知不覺之中棄了蘇紅,兩人互相又暗鬥了起來。
在柳畫眉看來,你兒子風流成性,見異思遷,不是個好東西。
在楚母看來,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不要太正常,我兒子如今這樣兒已是非常不錯了!
再說了,他現在手下這麼多人,連你柳畫眉都要靠他,聽說現在在外面亂跑連命都保不住。
對這樣的女婿,你還有意見?
所以楚母愁的、是兒子幹嘛非要這樣偷雞摸狗,便是口味獨特,也完全能明媒正娶,看誰敢嘩嘩!
但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幾個孫子在身邊、一個都沒有。
而且這遺憾還非常的巨大,不得不說與你雲家有一定的關係。
楚母雖然也有學修行,但對築基以上難有子嗣的說法卻不以爲然。
所謂廣種薄收嘛!
連種都不去種,收個鬼啊!
於是一個本能的本事也就莫名的加註其身,並經常在心頭隱現。
不下蛋的母雞就不早早燉湯、甚至頗多關愛,但也至少多養兩隻能下蛋的嘛?
雲珏本身也不是柳畫眉那怨婦一樣的稟性,在楚飛夫婦面前乖巧溫順,頗得楚母的喜愛。
因此,在楚凡與幽暗老祖等人議事的這些時間裏,她們實際上在忙兩件事。
一是審問蘇紅,一是詢問雲珏。
但蘇紅再是心中有愧、再加擔心,卻還是個前輩高人。
該有的解釋做過之後,便自去承受良心的咬噬,卻是不管柳畫眉她們的想法與態度。
而云珏對自已的傷勢卻茫然不知。
在被悄悄問到在那逍遙宮裏與楚凡蘇紅髮生了什麼時,她就有些猶豫爲難的樣子。
事到如今,相公與這蘇前輩之間的不正常還用說麼?
再是被相公教導,說這是事出有因、並非她想的那樣。
她多少也認爲自已可能想錯了,但她絕不懷疑自已親眼所見的一切。
因此,此時卻是越發的傷心,並不理會長輩的詢問與質問,只是黯然神傷,垂頭不語。
她的表現也直接讓之前擔心無比的母親與婆婆鬆了口氣。
很正常啊、哪個女人要是對這種事還沒點兒怨氣,那才叫有毛病。
就像戰場上打仗一樣,一杆好槍你也用她也用,用個毛線!
非打起來不可!
但對之前蘇紅所說的她修爲受傷卻就嗤之以鼻。
的確是傷了,卻是情傷。
就在雲珏傷心,蘇紅尷尬的當口兒,殿外楚凡突然出現。
衆人看向楚谷主,滿眼崇拜、特別是自由度較高的吳天、丁勝幾個,那眼中全是小星星。
只是真的像雲珏之前的胡言亂語一樣,關狼看向他的眼神可就有些複雜了......
雲珏都講的還算和緩。
因爲在關狼的心裏,不管蘇紅相貌如何的變化,他都記着最初蘇紅跟他相處的那段時間。
以及蘇紅對他表露的心意。
他的確是把蘇紅當孃親來看的。
就算他得了李長天的恩賜,但要沒有蘇紅的指點,他根本修不來現在的一切本事。
但不管是吳天還是關狼,想問的與不想問的,都被後面跟着而來的厲聲喝斥所驅趕。
“都擠在這裏作什麼?不用修練了麼?”何向天的吼聲遠遠傳來。
一夥人不甘心的慌忙避了開來。
但殿內的一些人卻不管聽到與沒聽到,就是裝傻,沒聽到!
母親在左,岳母在右,一個着急,一個動怒,楚凡的兩條胳膊便被兩人一人一邊禁錮住。
扯去殿外,就用比何向天還要動怒的姿態轟走了許佩靈等人,殿內爲之一空。
何向天等人也只能忘而卻步,守在殿外。
柳畫眉披頭蓋臉的便給楚女婿噴了一臉的香水:“楚凡,你對我女兒作了什麼?”
還好楚谷主那護身法則卻是厲害,不着痕跡的將這些飛沫盡數擋住。
還未開口,母親在另一側不悅的叫道:“柳畫眉,事非曲直總有說清的時候,你惱什麼?”
這便跟兒子不高興的叫道:“還不快把你那、那......那什麼不讓人聽到的本事使出來?”
楚凡冷哼一聲,右臂一甩,柳畫眉便被甩去了一邊。
再瞪眼看時,女婿已溫柔萬萬分的扶着他母親去一邊說話,自已果真聽不到任何聲音。
柳畫眉大怒,情知吵鬧對方聽不到,便要硬闖。
可惜啊,平時不用功,此時又哪裏能闖的過楚谷主這合道境大能的護身法則保護。
之前能抓人家胳膊卻是沾了個楚凡要顧着母親的便利,現在,可就難了。
喘着粗氣幹瞪兩眼,也只有先等着,卻是心中不服,一擰身,便又進屋,去逼女兒去了。
楚母看着柳畫眉那欲要殺人一般的舉動,重重的嘆了口氣。
楚凡笑道:“娘,怎麼了嘛?”
楚凡不悅道:“你問我怎麼了?你跟我說說,你跟那蘇紅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想又道:“你自已看看,現在鬧成什麼樣子了?”
楚凡連連點頭:“是是是,孩兒一定讓大師伯他們嚴加管教,不能再這樣亂七八糟!”
楚母大怒,瞪着兒子喝道:“你還要跟我打馬乎眼兒?你說,你跟那蘇紅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凡無語的看着她:“娘,您還要這樣問多少次啊,我和她不像您想的那樣、唉!”
知兒莫若母,楚凡這一生氣,楚母就明白了。
兒子可能有那意思,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偷香可能,但竊玉就不致於。
於是放緩語氣,抓着兒子問道:“那這?”
楚凡皺眉,只好稍稍再透露一些:“娘,是這樣,蘇前輩的本事能幫到我,我這不是要求人家嘛!
我現在在忙的,就是想着如何把大家弄上仙界去,眼下也只有她能幫我,你明白麼?”
“哦......”楚母恍然大悟。
卻是一驚,連忙再問:“那你媳婦兒......她知道麼?”
楚凡搖頭:“說了,但說不清,她聽不進去!”
楚母不着急了,神情上卻是有些呆滯。
喃喃道:“可......唉,那孩子也是命苦......對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外面有人強闖進來了?”
楚凡略一猶豫,還是說道:“娘,這些事交給兒子處理就好了,您不要瞎操心,你管不了!”
楚母無奈嘆氣:“是,我是沒本事、幫不到你,你又什麼都不跟我說......
凡兒,真有爲難的事,可以跟你爹說呀,他還是能幫到你的嘛?”
楚凡點頭:“我知道了,娘,現在珏兒有傷,我得去看看?”
楚母想想,皺眉看着他道:“嚴不嚴重?”
楚凡一笑:“娘,您又來了,沒事的,放心吧!”
但這邊安撫好了,裏面卻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