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在繼續。

    全天高負荷不間斷訓練,每天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僅僅三天,這些菜鳥的腦子就木了,而這樣的時間,卻需要持續半個月。

    但這些戰士表現出的韌性,卻超乎想象!

    鄭英奇口中的“地獄”訓練的半個月持續下來,剩下的61名菜鳥,僅只有9人退出了訓練。

    除了一人是因爲偷奸耍滑被淘汰外,剩下的八人,都是因爲身體緣故黯然退賽。

    “因爲啊,他們不僅是大浪淘沙後剩下的,而且見識了一個新的天地,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他們會放棄嗎?”老高這樣回答豺狼的疑問。

    地獄訓練結束後,菜鳥們得到了一天的休息時間,三名軍醫帶領的醫療組,再一次對所有菜鳥進行了詳細的身體檢查。

    一份一份的翻閱檢查報告,鄭英奇對菜鳥們的身體狀況進行直觀的瞭解。

    他將陳國濤的檢查報告抽出來,問軍醫:“首長,這個兵身體狀況沒問題嗎?”

    軍醫接過鄭英奇遞來的檢查報告,確認一番後說:“沒問題的。”

    沒問題?

    鄭英奇暗自思索起來,上次在醫院體檢,醫生也保證檢查結果無誤,這一次也是一樣的肯定,他就納悶起來,難道是陳國濤所患的強直性脊柱炎無法檢查出來嗎?

    好奇之下,他就故意和軍醫聊天,裝作不經意間提及了該病,得到了軍醫的回答後,這病咱們檢查有沒有做,軍醫肯定的說做了,誰要是患有,肯定能檢查出來。

    這就有問題了!

    告別了軍醫,鄭英奇心裏琢磨起來,按照劇情,陳國濤患病是板上釘釘的事,可爲什麼檢查不出來?是檢查環節有問題?

    應該不是,接連兩次體檢都沒查出來,不可能兩次環節都出了問題,那麼,最大的可能是陳國濤“沒病”!

    沒病?

    “劇情不可能有問題,”鄭英奇思索:“除非……劇情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再聯想到被自己收拾的欲仙欲死的秦鋒,這個可能性還真是不低啊!

    “這是不用多想了,只要沒病,其實是個好消息。”

    鄭英奇隨即放下心中的記掛,望着懶洋洋曬太陽的菜鳥們,心中呵笑起來,戰友們,飢餓訓練要開始了!

    ……

    新的一天,美美的洗過澡又休息過一天的菜鳥們,精神飽滿的列隊,做好了迎接新挑戰的開始。

    “這半個月的地獄訓練你們都挺了過來,說起來真是不容易啊。”鄭英奇感慨着發言,菜鳥們聞言,回憶起這渾渾噩噩的半個月,深以爲然的點頭,是啊,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啊!

    “幸好,你們都扛過來了,”鄭英奇笑着說:“不過,千萬不要爲山九仞功虧一簣——接下來的半個月……”

    一聽到又是半個月的週期,菜鳥們不由一個哆嗦,他們現在對半個月這三個字,滿是驚懼啊!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們就叫它飢餓訓練吧,你們的訓練強度會減弱,但就別想在營地裏獲得食物了——這座大山就是你們的食物產地,尋找食物填飽肚子,並完成教官規定的訓練,持續半個月就行。”

    鄭英奇笑眯眯的繼續說:

    “當然,作爲暴君呢,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們退出或者淘汰,所以,到時候一定要挺住!”

    鴕鳥喊着報告說:“教官,你會用什麼辦法?”

    “辦法太多了,我沒細數,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嗯,昨晚你們喫的挺飽的,咱們先來個20公里越野,消耗下體力,完事後就正式開始飢餓訓練。”

    菜鳥們一臉悲催的開始跑動起來。

    史大凡抱怨着說:“死鴕鳥,一定是你多嘴才讓我們跑20公里的!”

    “死衛生員,這鍋我不背!你自己去問問教官,看這是不是他早就設定好的內容!”

    “要去你去,你不去就說明這是你多嘴的緣故!”

    兩活寶的日常互懟讓菜鳥們會心一笑,但一想到悲苦的20公里越野,這笑容就沒了蹤影,而一想到接下來半個月可能要各種餓肚子,這心啊,就拔涼拔涼的。

    而真正讓他們心涼的,還在後頭!

    越野還沒跑完,肚子就開始呱呱叫了,好不容易熬到結束,菜鳥們還沒準備找點能喫的東西呢,鄭英奇就丟給了他們一個“作戰目標”:

    我方偵察機在敵佔區被擊落,飛行員跳傘,前往敵佔區搜索尋找飛行員。

    “跟你們說啊,咱們的飛行員現在偵查到了了不得的情報,你們這要是去晚了,飛行員被敵人給俘虜了或者擊斃了,這損失可就沒法估量了,說不準都會影響到一場國戰的勝負!”

    鄭英奇壞笑着說着飛行員的重要性,菜鳥們一聽,得,喫毛線啊,執行任務吧。

    隊伍將要出發,鄭英奇又攔在前面:

    “提醒你們一聲,多達52人的隊伍,就敢往敵佔區闖?你們是不是送人頭去?”

    菜鳥們合計了起來,最後決定分兵行動,52人的隊伍,分成了4個13人的小隊,每個小隊推選了一位隊長負責隊伍的指揮。

    鄭英奇帶着拓永剛,跟上了第二小隊,也就是高城帶領的小隊。

    在前進的路上,鄭英奇時不時的就從揹包裏掏出一袋野戰口糧,和拓永剛兩人對着各自的口味交換着喫,換就換吧,這兩人還特意把名字得大聲說出來,然後津津有味的嚼嚼。

    “教官,咱不帶這麼玩啊……”鴕鳥抱着肚子,慘兮兮的說:

    “你們悄悄喫不行嗎?”

    “野戰乾糧不好喫,必須得說出來纔行。”鄭英奇笑眯眯的迴應。

    高城沒好氣的對鴕鳥說:“行了,別理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

    鴕鳥可憐巴巴的說:“可是我餓啊……”

    “行進的時候,碰到能喫的東西就喫,順便蒐集野菜、野果之類的,晚上煮一鍋!”高城黑着臉說。

    鄭英奇和拓永剛相視一笑,然後更誇張的秀着自己攜帶的野戰乾糧——這時候菜鳥們才發現,這兩黑心教官特麼裝了滿滿一揹包的喫的啊!

    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鴕鳥瘋狂吞口水,時不時的就會扭頭看吊在他們後面的兩“不正經”的教官,眼神像餓狼一樣。

    鄭英奇像是察覺到了鴕鳥眼神中的意味,馬上說:

    “補充一句,別想着打劫教官的食物——爲了你們的安全,我們可是專門配備了實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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