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士兵突擊開始的影視劇特種兵 >第0438章:在這個世道,當兵的都該死,他們不該死。
    日軍在緬甸創造了一個不小的行軍神話——自行車被他們用的神出鬼沒,相應的就是英軍和遠征軍,爲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而同樣,這支在南天門上的並不算孤軍實則就是孤軍的部隊,也因此差點吃了虧。

    當望遠鏡裏出現了密密麻麻、浩浩蕩蕩的日軍部隊後,一直認爲他們是小股部隊不會遭到日軍重視的死啦死啦傻了眼。

    在第二波攻擊的鬼子退去後,死啦死啦就變得急躁起來——他原以爲背後的鬼子,頂多來一二三個中隊就頂天了,但現在看,卻至少是兩個大隊往上。

    相比火力配置完善的日軍,他的人除了擁有強大的槍械火力和稍多點的迫擊炮外,可謂是一無所有,儘管自己人就在江的那邊,可死啦死啦明白,那是……指望不上的!

    ……

    南天門對守衛者來說,不是一個很好的據守之處——之前的守軍在這沒有留下陣地,而沒有工具的他們,面對硬膠土的火石山,很難挖出足夠深的戰壕。

    而山頂的平坦,又被日軍炮兵差點愛死了——偏偏他們手裏只有迫擊炮,對日軍的山炮、野炮形成不了威脅,只能眼巴巴的挨炸。

    一句話:之前的守軍就應該全部槍斃!

    “但現在倒黴的是我們!”又一次打退了鬼子進攻的迷龍幽怨的說,他幽怨的樣子像極了深閨怨婦——撿了個老婆,沒捂熱乎,就被死啦死啦拖到了這裏,老婆孩子過了河,他這個便宜老公便宜爹,現在得在生死邊界掙扎。

    果然,他就是虧啦虧啦!

    “沒事,只要之前走掉的傢伙背後的山不高,指揮部裏氣急敗壞的長官們,絕對會崩爛早就該爛的腦袋!”阿譯很肯定的說,這貨說完,下意識的還理了理他那帥氣的髮型——儘管暗地裏夏天一直叫那漢奸頭。

    “崩不崩的關我們屁事,我現在就等着江邊的那些王八蛋早點過完!”迷龍罵罵咧咧,對江邊那些袖手旁觀只想着渡河的王八蛋充滿了怨憤,夏天屁顛屁顛的跑到最後面觀看,得出了一個讓人“震憤”的結論:

    江邊的人數好像沒少,竹筏是多了幾個,但人數沒少,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維護秩序的傢伙,一個個筏子沿着繩索過河的效率是提高了,但……照這個速度下去,明天,不? 後天? 也未必能把江邊的人山人海都消耗掉。

    這可真是一個讓人“震驚、激憤”的結論吶!

    夏天回頭,望着延綿的陣地,心裏卻生出了底氣——看? 這裏堅守的傻瓜還有一大堆呢!

    “看到那裏? 什麼感覺?”死啦死啦出現在了夏天身邊,問。

    “想親手斃了炸掉橋的混蛋。”夏天咬牙切齒? 如果橋還在,哪怕繩索加木板構成的橋效率低下,現在也能讓至少一半的人過到對岸吧?

    “那看到那邊呢?”死啦死啦遙指在這個位置絕對看不到的鬼子陣地——日軍的火炮力量又在加強,所以他們現在迎來了暴風雨前的安逸。

    “沒感覺!”

    “不覺得很不公平嗎?你看他們? 正在那爭渡、爭渡? 驚起一灘鷗鷺,再看看我們,怎活、怎活,趴了一地求活。”死啦死啦說着自我感覺還算押韻的話,目光中卻是嘲諷——對糜爛的局勢、對常常潰不成軍的軍隊? 誰沒有一腔的怨言?

    可是,死啦死啦在誰跟前都不能滿地圖開嘲諷炮,唯有在高昂的夏天面前,他總能說出來——就像孟煩了總喜歡在他和夏天跟前扎心窩般將局勢、情況說透一樣。

    大概,人都需要一個發泄的通道吧?

    夏天卻指着爭渡的江邊說:“看,煩啦他們每次安排渡河的三個筏子上,只有一個筏子裝着當兵的,剩下的兩個筏子裝的都是逃難的百姓。”

    死啦死啦望着如夏天所說的渡河局面,卻不解其意。

    “我不失望,因爲我覺得我這個時候像個軍人。”

    死啦死啦皺眉,依然不解其意。

    “什麼是軍人?保家衛國!”夏天說着自己理解中的軍人,其實不是他理解中的,而是他所見識過的——洪水前,他們擋在前面,災難時候,他們衝在前面,需要保家衛國的時候,依然是他們捨棄小家衝在前面。

    “災難發生的時候,軍人擋在老百姓的前面,災難的折磨中,軍人一頭扎進災難中,拯救他們所守護的人民——這是軍人,喏,我們在這裏阻擊着敵人,那裏的百姓正在渡河,你不覺得我們這個時候纔像軍人嗎?”夏天略帶自豪,之所以略帶,是因爲正是因爲軍人的作戰不力,導致了軍人所守護的人民正在逃難!

    龍文章卻呆了。

    夏天說的一切對他來說如夢似幻——他所記憶中的軍人,唯有兵禍、唯有兵引發的災禍,亦或者是由兵親手炸掉的河堤。

    “沒有這樣的軍人。”

    “有啊,那邊就是。”夏天很肯定的回答,然後扭頭就走,這個話題在國軍中始終是個禁忌,哪怕是夏天很期待自己以後能來個起義什麼的,但在那之前,這都是禁忌。

    唯有死啦死啦,陷入了一種很古怪的情緒中——他幻想着夏天所講述的畫面,但他充沛的想象力哪怕是耗盡了,也想不到這種畫面。

    一直知道、甚至見過那邊的死啦死啦,第一次迫切的想知道,這樣的軍人在那邊到底有沒有!

    ……

    南天門是鐵打的、銅鑄的。

    日軍在之後的時間中,連同前兩次攻擊算上,一共發起了十六次的進攻,甚至在晚上時候動用了瓦斯彈覆蓋,但他們始終沒有奪下在他們看來本應該觸手可得的陣地。

    整整十六次進攻,從天亮打到天黑,從天黑又打到了天亮,但陣地依然牢牢的在這支日軍怎麼也查不出番號的部隊手中,到最後三次的時候,日軍徹底的放棄了一次攻擊就想拿下陣地的念頭,開始練兵似的輪換着進攻,他們的目的很簡單——疲兵之計!

    但他們有這個本錢,因爲他們是一個聯隊加一個大隊,充沛的兵力讓他們足以在小小的南天門上,玩出各種花樣!

    而守軍……

    守軍現在有了充沛的戰壕和掩體,那不是挖出來,而是炮彈炸出來的——補充又補充了的守軍,目前還有七百多人,但在這塊陣地,倒下了不比這七百人少的戰魂,之所以現在還能保持一個相對來說不錯的數字,是因爲這邊的戰鬥,終究點燃了江邊很多潰兵的那一抹熱血。

    “我們怎麼辦?”頹廢的迷龍找了過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阿譯,現在的阿譯和昨天的阿譯如同兩人,但今天的他,卻怎麼掩不住那深深的疲憊,這場戰鬥讓他徹底脫離了“新兵”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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