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她師父。
暮芸汐上了師父司徒染的馬車，兩人一起回去。
“怎樣？”司徒染問。
“哎！”暮芸汐嘆了口氣。“監考官大概是覺得我太年輕了，感覺在故意爲難我似的。”
“有幾成把握？”
暮芸汐感覺了一下，說：“八成吧！”
“那就應該沒問題了。”
“謝謝您，師父！”暮芸汐微笑着說。“幸虧您這幾天教了我許多。”
司徒染看着她，“要是感謝爲師，就多給爲師做飯喫。”
“好！徒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司徒染看着她那真摯的眼神，沒說話。
五天後，考級結果出來了。
早上暮芸汐出門，信心滿滿，她在龍翊臉上親了一下，“翊，我今天回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暮芸汐有很大的信心，能考過八階靈藥師！
她私底下對靈藥師做了很多的功課，在考之前她又找師父去惡補了三天，加上藥箱空間裏的傳承和二十世紀的醫學知識，暮芸汐有很大的信心。
信心源於實力，她本就是天才，即使不能記起23世紀的全部知識，但那種潛意識裏的融會貫通能力，非常強大的。
在經過司徒染的培訓和考覈之後，他認爲可以衝擊一下八階。
所以她真的考的是八階。
東方翊笑了，“好，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這幾天她忙於煉藥和靈盟的事情，東方翊還沒來得及將盤龍位的事情告訴她。
暮芸汐去了靈盟。
帝國靈盟總部來人，在城裏的公告欄張貼了結果。
靈盟裏的靈藥師們傾巢出動，全都涌去看，大有科考放榜的感覺。
甚至連蕭盟主都去了。
他這次考了九級，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告示欄周圍人山人海。
都是參加考試的靈藥師。
當然，也不乏喫瓜羣衆。
靈盟衆人來了後，靈藥師們都自發地給他們讓出了地方。
張榜的使者，是從一級，一張一張地往高級貼的。
每貼出一張，靈藥師們看了之後，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失意，有的得意。
暮芸汐站在那看着，心裏非常忐忑。
“暮芸汐！”婉兒滿面春風的看着她，似乎準備隨時看她笑話。
“有事？”暮芸汐斜了她一眼。
“你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吧？”婉兒問。
“我說過很多話，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說，這次六階要是考不上的話。就算你作弊，自請退出靈盟。”
暮芸汐懶得理她，沒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婉兒看她這幅樣子，更加確定她考不上。
暮芸汐反問：“我要是考上了，你就要跪下來給我道歉，這個你也記得嗎？”
“哼！你要考得上再說！”
暮芸汐什麼都沒說，看着使者貼榜。
長歌這一次破天荒的沒說話，一直盯着帖榜在看，雖然她考的不是六階靈藥師，但是這次的考試對她也非常重要。
因着暮芸汐和婉兒還有長歌的賭約，靈盟的人都特別關注第六階的名單。
第六階名單貼出來之後，婉兒從頭到尾看了三遍。
看完了，她頓時連頭髮絲兒都得意起來，哈哈笑道：“沒有你呢！暮芸汐，沒有你的名字！你沒有考過六階！你要滾出靈盟了！”
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看她當時打賭時候那自信的樣子，還以爲她有多了不起，也不怎麼滴嘛！”
“是啊！看來一個沒有醫簿的學員，果然還是沒什麼實力。”
“你們說，她會不會履行賭約，自請離開靈盟？”
“就算她不離開，怕也沒臉呆下去了！”
長歌指着四階靈藥師的榜單：“我考上了！”
“不錯！”婉兒轉頭就誇她。
“我只是憑着實力考試罷了。”長歌今天的妝容依舊濃厚，甚至還穿着高領女裝，走路比昨天更難看，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原因
不過她似乎並沒有那麼多廉恥觀，還在不停地諷刺暮芸汐：“喲，暮芸汐，你考不上就別裝了，這哪兒有你的名字？”
暮芸汐沒有理他們，繼續看接下來的榜單。
婉兒見她如此淡定，心裏“咯噔”一聲響。
她該不會……不是考的六階，而是考的七級吧？
於是她又緊張地看七級告示。
上面依然沒有暮芸汐的名字。
婉兒看了暮芸汐一眼。
她看起來依然淡定。
幾位副盟主，就是七級靈藥師，難道她能直接考七級？
應該不可能！
七級榜單貼出來，上面一個名字都沒有，空榜。
也就是說，這一屆，沒有一個人考上七級靈藥師。
靈藥師考試，級別越高，便越是艱難，六級往上爲空白名單，是很正常的事情。
婉兒總算放心了，暮芸汐就是賭輸了，一會兒就讓她好好出醜！
“暮芸汐，你還在看什麼呀？”婉兒問。“一到七級都貼出來了，沒有你！難不成，你還考了八級靈藥師？”
目前爲止，整個朱雀國，一共就兩位八級靈藥師。
一個是蕭盟主。
另一個，是已經退下去的老盟主，他老人家已經接近百歲高齡，不管世事了。
暮芸汐斜着她：“婉兒，我不是考的六級靈藥師，我考的是八級！”
司徒染平日讓她背的那些書，都是涉及一到十八階各個等級的內容。
暮芸汐靈藥師做了很多的功課，在考之前她在師父的培訓下惡補了三天。
所以她真的考的是八級。
但是此話一出，卻有好幾個人同時嗤笑出聲。
“誇下海口卻沒考上六階靈藥師，很丟人。這沒考上八級，卻是人之常情，大家是不是還得說她厲害呢？”有人笑道。
“暮芸汐，做人還是要留點兒臉的！”長歌陰陽怪氣地說。
“你沒考上就沒考上！若是跪着跟我們求個情，也許我們就不會讓你履行誓約，離開靈盟了！說什麼考八階靈藥師，騙鬼呢？”
“長歌的話是很值得參考的！”婉兒笑吟吟地接話說：“現在正好大家都在，你若是跪下來跟我磕頭請罪，我可以不追究呀！”
畢竟，暮芸汐若是賴着不走，丟的頂多也就是臉面。
靈盟不會因爲這些私人之間的賭約，就將她趕出去的。
暮芸汐沒有理她，只看着八級靈藥師的名單。
沈岸！
上面有一個名字：沈岸。
只有沈老考上了八階靈藥師。
暮芸汐神色微變，怎麼會只有沈老一個人考上了八階靈藥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