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殼了!
他非但身形不能動,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那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
更慘的是,紅腹聖蟒那粗壯的身軀,一路蜿蜒而下,猩紅的蛇信子在他頸項邊滑動。
好在協助他而來的三位長老反應敏捷,引開了紅腹聖蟒,將它帶着離開……
紅腹聖蟒剛走,白野鬆了口氣。
可是,東方翊縱身衝上懸崖時候,踩中的,就是白野的腦袋!
而且還一連踩了兩次!
“你踩到我了啊啊啊!”
茫茫夜色中,恢復行動力的白野,衝着東方翊他們離開時候的方向撕聲吶喊!
可是,回答他的,除了沙沙的風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白野氣得差點吐血!
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給東方翊添堵的。
另外,神尊也要聖羅花果,所以他的目標就是阻止東方翊得到聖羅花果,自己帶回去。
白野冷笑一聲:“東方翊,你以爲聖羅花果就那麼好拿嗎?大家走着瞧!”
……
暮芸汐跟着東方翊的隊伍前行。
不一會兒,衆人身後傳來一道嘶嘶聲!
衆人轉身,紅腹聖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追了過來。
紅腹聖蟒一直守護着聖羅花果,若是聖羅花果丟失,必定會循着氣味找來。
紅腹聖蟒口中吐出一條長長的蛇信子,蛇信子宛若一條紅色匹練,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
蛇信子所射的方向,正是東方翊。
可是,暮芸汐一直跟在他身後,所以,那蛇信子直直對上了暮芸汐!
暮芸汐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一股死亡陰影將她籠罩其中!
“小心——”東方翊意識到危險,眉頭微微皺起。
下意識的,他擡手拽了暮芸汐一下。
身形互換,東方翊已經迎上紅腹聖蟒!
暮芸汐雖然沒有被紅腹聖蟒傷到,但是,東方翊這手上的力道也不輕啊,他隨手一拎就將暮芸汐丟向一旁。
“砰!”
暮芸汐四腳朝地趴着,啃了一嘴的泥。
緊隨其後而來的白野,躲在樹林裏,充滿驚奇的目光望着眼前這一幕。
“嘖嘖嘖,這女人對東方翊的影響還真是不小啊!”
司徒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了,他看着摔倒在地的暮芸汐,皺了皺眉。
暮芸汐聽到樹林裏有聲音,下意識的擡頭張望。
她一臉懵的擡頭,就看到了司徒染。
司徒染也正看着她。
漂亮的小臉蛋有些灰塵,啃了一嘴的土,土裏還夾雜着幾根
草……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以後過了很多年,司徒染都忘不掉暮芸汐這幅樣子。
兩人四目相對,下一瞬,司徒染就消失了,似乎從未出現過。
暮芸汐:“……”
出現幻覺了?
就在暮芸汐一臉不知道狀況的時候,暮夢憐卻兇狠地瞪着她:“別以爲太子殿下順手救了你,就是對你另眼相待,我告訴你,你別想再糾纏着太子,你記住,你是個寡婦!”
暮芸汐懶得理會,她呸呸吐掉滿嘴的泥,反問了一句:“那他順手救過你嗎?”
只一句話,直中靶心。
下一秒,她終於反應過來,氣得轉身就走!
暮芸汐衝着暮夢憐的背後做鬼臉,我纔不是寡婦!
不遠處的一條樹枝上,司徒染的目光一直靜靜地打量着暮芸汐。
暮芸汐還在往樹林裏看,她眉頭微微一皺,剛纔明明看到師傅了!
師父白衣翩翩,猶如畫中仙人,那是一種想象不出來的美,所以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師父是不是也來了?
暮芸汐摸了摸鼻子,沒弄明白。
忽然,轟隆隆一聲巨響。
她轉頭朝着發出劇烈動靜的一邊望去。
紅腹聖蟒從半空中墜落地面,發出一道劇烈的響聲。
東方翊身形快如閃電,他手中劍劈斬而下,爆出一道淡紅色的弧度!
下一瞬間,紅腹聖蟒的身體從中裂開!
一分爲二!
鮮血如薄霧般噴射!
強大而恐怖的力道!
東方翊一下來,莫問天和徐驍就已經飛衝上去,一左一右簇擁着他,神色間充滿了驚喜:“殿下!”
“紅腹聖蟒死了?這麼容易就死了?”徐驍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殿下,你的實力又強大了好多!”
東方翊卻道:“紅腹聖蟒受過傷。”
“我知道啊!”徐驍難掩激動之色,“可是它受傷不也是因爲你設計了暗中搞鬼的人嗎?歸根結底都是你的功勞啊,聖羅花果啊聖羅花果,終於拿到手了!”
東方翊嘴角浮現一抹微微弧度。
這是暮芸汐自從見到東方翊後,看到他第一次笑。
暮芸汐的心咯噔了一下。
看來這聖羅花果對東方翊來說,也是很重要的,要不然,他又怎麼會看着聖羅花果露出滿意笑容?
難道暮卿雅的修煉對她很重要。
她已經是蒼龍族的公主了……
暮芸汐低着頭,一聲不吭。
繼續趕路,他們來到之前的宿營之地。
衛宣說:“大晚上的不好趕夜路,大家都累了,在此歇息一晚,明天早起再行上路。”
安寢後。
暮芸汐抱着毛毯翻來覆去睡不着,她也需要聖羅花果呀。
現在怎麼辦?
要不讓東方翊先給自己吧,用美人計?
暮芸汐暗搓搓的想……順便增加一下他們的感情。
這個時候東方翊處於感情空白,萬一讓別的小妖精給勾走了,倒時候她找誰哭去?
就在暮芸汐下定決心的時候,忽然,一道冰冷的身形靠近她身邊,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暮芸汐猛的瞪大雙眼,她看到一張絕世的容顏。
是師父!
暮芸汐差點叫出聲。
司徒染微微一笑,直接帶着她消失在帳篷。
林子裏。
暮芸汐看向司徒染,“師父,您也來了。”
“爲師想祝你一臂之力。”司徒染說,“聖羅仙果現在被他們拿走了?”
暮芸汐點點頭:“是的,師父。”
“那你想好怎麼取回來了?”司徒染問道,“東方翊已經不記得你了。”
暮芸汐垂着腦袋,“原來師父也知道了。”
“他這半年來從未找過你,師父關心你,自然能打聽到消息。”司徒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