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玄冽拿起放在一旁的禮物盒遞給歐飛衡。
歐飛衡一見到禮物歡喜地抱着禮物滑下他的身子,一句話都沒有說興高采烈地跑回自己的房間,一句謝謝或者其他的話都沒有說。
歐玄冽突然想起,秦筱安的女兒,那個孩子很有禮貌,一點都不像歐飛衡這樣蠻橫無禮。
“冽,你怎麼了?”俞貝兒溫柔地坐在沙發旁邊,伸手想要按着歐玄冽的太陽穴。
歐玄冽猛地一驚,手掌快速抓着俞貝兒的手腕,黑沉的雙眸一動不移地盯着她的臉色,雙脣抿起。
“冽,你怎麼了?你弄疼我了。”俞貝兒被嚇了一跳,不從地扭動着手腕想要掙脫歐玄冽的筋骨,眼眶溼漉漉的。
以前只要她露出一點點的委屈歐玄冽就心疼地哄着珍惜着,此時見到俞貝兒的眼淚他感到異常的煩躁,他又想起秦筱安隱忍的淚水,不像俞貝兒,秦筱安的淚總是讓人心疼。
歐玄冽放開俞貝兒的手轉過頭躲避她的觸碰,“我很累。”
“出去那麼久累是難免的,我幫你放洗澡水,你泡一泡,等會喫點宵夜在睡。”俞貝兒揚起溫柔的微笑,將小妻子的形象演繹到極致。
“不用了,貝兒,聽說你最近到公司支用了大筆的現金,你用到那裏去了?”歐玄冽背靠着沙發,認真地看着俞貝兒的神情,不放過過她臉上的一分一毫。
俞貝兒聞言委屈地低下頭,手指玩着手指,“呆在家裏好無聊,你又不能常常陪我,我只能沒事找事情做,逛逛街,買買首飾衣服,做做美容,不知不覺就花了那麼多錢了,我花點錢怎麼了,你要是心疼,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了,但是你要常常陪我!”
說道最後俞貝兒揚起天真地笑容撒嬌着,一點也沒有花大錢的意識。
要知道,她的花的錢不是十萬百萬,特別是這個月,花了將近有數億。
如果認真算起來的話,這六年她花去了公司將近三層的利潤。
“我只是想要問問,沒有別的意思。”歐玄冽的聲音冷了下來,不喫俞貝兒這一套,當初只要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態度,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滿足她,現在,他只覺得煩。
歐玄冽不耐的表情嚇倒俞貝兒,俞貝兒趕緊起身,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她把握得很熟練,她知道此時的歐玄冽不喜歡她這樣,她當然見好就收,垂下頭安靜乖巧地坐在一旁,眼中流轉着意味不明的光亮,心裏暗驚,難道是歐玄冽懷疑到什麼?她做事很認真纔對?應該沒有露出什麼蛛絲馬跡纔對,難道是去青洲的時候歐玄冽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俞貝兒,最近公司出了點問題,如果沒有事情的話不要去公司。我累了,宵夜就不吃了,你和飛衡用吧。”意思就是俞貝兒不要再動不動往公司支現金,他可以縱容俞貝兒的任性卻不會當冤大頭任由她戲耍。
“我知道了。”俞貝兒輕聲地回答,咬着脣瞪着歐玄冽上樓的背影,看來她的動作太大興起歐玄冽的懷疑,那接下來她該怎麼做?俞貝兒眼中異光閃動,暗含着微不可見的狠毒。
歐玄冽擦着溼發走至牀前,狠狠地將自己摔在上面,一手枕着腦袋看着天花板,身體很累,卻一點也睡不着,腦海中一直回想着秦筱安和那個小女孩的影子。
他忽略了,秦筱安說這個孩子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本能地屏蔽她說出的他不喜歡聽的話,又或者是他從未相信過她的話,從來都不相信。
即使她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他。
對於秦筱安一直強調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女兒,他很頹然,也很恨她的固執,他是真的一個字都不相信。
歐玄冽低咒一聲閉上眼睛,如果他執意要搶回女兒,他要將她們放在何處?不可否認,這六年他活得很累,時刻想着那個叫秦筱安的女人,他想,如果這個孩子可以留在自己身邊,那麼他的母親是不是就能離他更進一點?他也可以多看看她一眼?
還有她的丈夫冷絕,放屁,如果那個孩子是他歐玄冽的話,那秦筱安根本就不會是冷絕的妻子。
而秦筱安這六年也在英國設計學院生活的,那更不可能是冷絕的妻子。
而在幼兒園前演出的那場戲碼更能說明他們心中愧疚,因爲,冷絕和秦筱安沒有住在一起,這種幼稚的騙局,不可不說在當時真的騙過他了!
如此一來,更能說明那個孩子是他的女兒!
如果只能強橫地將秦筱安禁錮在身邊的話,他不介意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耳邊傳來房門開啓又關上的聲音,歐玄冽閃了閃睫毛並沒有睜開眼睛,枕着手臂沒有動。
感覺到女人站在牀邊看着他,然後拿出她的衣服走進浴室,浴室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讓他煩躁地想要逃離。
他和她有多久沒有親密了?六年來,他們的關係越來越疏離,面對一個他曾經最愛的女人他是越來越冷淡,總是提不起勁,有時候在公司度過的時間比呆在家裏的時間還要長。
浴室的門再次開啓,男人身邊的牀鋪微微陷下,隨即香柔的身子依偎到高大的身軀旁,柔若無骨的手指順着男人的真絲睡袍滑進,香氣撲鼻的味道竄進男人的鼻尖,手指像膩滑的靈蛇一般挑豆着男人的敏感,一直往下,再往下,挑來睡袍的腰帶,睡袍散開,手指熟練地跳動着。
歐玄冽的眼睛猛地睜開,放在身側的手倏地抓住那隻做亂的小手,黑眸冷冷地看着那隻白皙的手指沒有說話,他甚至不知道要說什麼,該說什麼。
“冽,冽,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俞貝兒難堪地轉動着手腕想要掙脫歐玄冽的手,眼眶微紅,嘴角尷尬地牽動,輕輕呼喚着歐玄冽的名字。
歐玄冽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累了。”
“我知道了。”俞貝兒安靜地趴在歐玄冽的身邊不敢在逾越一步,或許在幾年前她還可以不依地撒嬌着,但是現在她不敢了,越接觸她越覺得這個男人體中藏着誰也不知道的狂爆因子,只要觸及到他的底線,他便化身爲惡魔將你撕碎,下手毫不留情,你會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