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六三七節 我即真理
    太陽照耀之下的天下。

    這小小竹筒所隱藏的技術有這麼強嗎?

    錢歆瑤表示不相信。

    韓絳嘴角上挑,輕輕一笑:“娘子,你可以想像一下,一百萬石的純鋼鉅艦,上面排滿了澡盆子那麼粗的火炮,一炮可以打到五十里之外,這鉅艦的速度每個時辰能跑二百里,你感覺這船怎麼樣?”

    錢歆瑤小拳頭一握:“那麼,我即真理!”

    韓絳驚呆了。

    完全驚呆了。

    韓絳知道,自已把自已的老婆教壞了。

    自已的這老婆已經完全走到了信奉口徑即正義、射程即真理的信仰上了。

    韓絳正在發呆的時候,錢歆瑤雙手捏着韓絳的脖子用力的搖着:“絳郎、絳郎,你趕緊安排人用木頭給我造一條你說的那船,擺着讓我看。”

    這個,合適嗎?

    韓絳趕緊拒絕:“現在三更天了。”

    “好吧,明天造,安排人用香木雕出來一條,有個樣子就好。”錢歆瑤相信韓絳既然能說出來,就一定見到過。

    其餘的事情不想打聽,反正自已要看看,這種真理長什麼樣。

    好吧,雕一條。

    對於韓府的木匠來說,這活不要太容易,你連雕花都不要,幾十根圓柱不難,咱有木車牀,隨便就能整出一根漂亮的小柱子來。

    次日,午餐錢歆瑤都沒有心情喫。

    是幾個嬤嬤你一句好一句勸着大娘子要愛惜身體,這還沒出月子呢,要多喫之類的話,錢歆瑤是半口都不想喫。她的惦記着那船呢。

    話說工匠們很懵。

    一匠頭問:“少君,這船無帆,怎麼跑。”

    一大匠問:“少君,這船也沒有輪,怎麼跑?”

    韓絳還能說什麼:“這不是船,就是擺着好玩的,看着有趣就行。你們就當是製作了一個小木船在水裏飄了飄那種就行。”

    好吧,船體實內的,炮臺是榫接的,太複雜的韓絳也記不得,大概有個樣子就行。

    本身就是糊弄錢歆瑤的。

    可事實上,錢歆瑤可不好糊弄。

    韓絳當晚又沒去別人的屋,要解釋這種船爲什麼能浮在水上,要解釋推動船的動力在何處。錢歆瑤這個好奇寶寶也是太久沒見韓絳了,今天又可以問個夠。

    一個偉大的計劃在錢歆瑤腦袋裏產生了。

    就一百萬石精鋼,就造這麼一條船,然後金國一定擋不住這船。

    雖然錢歆瑤並沒有搞清,這一百萬石精鋼韓絳這邊的鋼坊要許多年才能存夠,更不清楚這樣的船根本進不了運河,也不可能開到金中都的護城河裏去。

    不重要,重要的是,錢歆瑤比劃了一下澡盆那麼粗的口徑,她已經確信這就是真理。

    好奇寶寶進入了瘋狂提問時間。

    舒州。

    宛城軍確實兵臨城下,擺足了攻城的架勢,北邊有淮南西路各軍,南邊有江南東路水師停在江南了。

    舒州城內,來自臨安的刑部判案高手,還有淮南西路的捕快,以及宛城這邊的一隊馬。

    韓絳的提醒宛城軍的陳賅已經接到,並且作了一定的調查。

    趙範帶人找到了一個院子,門前的樹此時剛剛枯死。

    “沒有內賊,這事不可能辦到,事實上,這事極簡單。”陳賅已經搞清楚的一切,他推理出全部的過程。

    “這裏有兩個完全相同的院落,後一個是臨時改建的,門前的樹都是找一個一棵相似的挖了過來臨時種上,這幾天時間過去,這臨時種的樹已經枯死。其餘的不用我說了吧。”

    確實不用了。

    在場的除了少數腦袋實在不好用的人之外,其餘的都能明白。

    這真是玩出一出非常巧妙的障眼法。

    兩個院落並不在一處,還相隔了一條街。送來的飲食是從舒州的酒樓訂的,連同許多酒罈子要拉上好幾車。

    而半道上車軸壞了,請宛城軍當時在這邊的人去幫手搬過來。

    前前後後,也就是一柱香時間。

    並沒有人把錢箱搬走或是調換,只是利用這街的幾條小巷讓宛城軍的人走錯了院子,一個一模一樣的院子。

    來自淮南西路的一位資深捕頭上前:“小的敢問一句,這事內賊是誰,宛城軍留在院中的人何在,前來送飲食的人何在?都跑了,是誰能同時在兩邊都安插人呢?小的不解,這事小的也不敢說是誰搞了鬼。”

    這話說的不好聽了,意思是宛城軍可能作了這個局,賊喊捉賊。

    陳賅都沒有開口,打了一個眼色,趙範上前:“敢問,這個院落前些天有何人入住。”

    有舒州的小吏站了出來:“在十天前,這院子掛了白,請了和尚前來作法事。”

    趙範再問:“那裏的和尚?和尚那一天離開?走的時候,可是隊伍很長,可運有什麼物品。”

    “有,和尚不少,卻只有兩輛板車,上面是佈施的一些糧食,還有油。沒有箱子。而且也是在你們來到舒州之前一天就離開的。”

    趙範第三問:“可有人夜間搬運,這可不是小數目。僅說六十萬兩銀子,每隻銀箱最多裝二百斤,加上那些金子,至少二百隻箱子。而這個院子雖然一模一樣,卻沒有找到半點贓物,運這些箱子,加上銅錢,絲帛,沒有一百架馬車跑一次,是運不完的。當真夜巡的沒有見到半點動靜?”

    舒州的小吏懟的很硬:“沒有,這一切也只是你們的猜測,小的沒有聽說誰半夜用馬車運輸,也沒有許多人走動過。”

    趙範氣的不輕,他知道若沒有舒州這邊的官府暗中幫助,這麼多錢箱根本就不可能運走。

    許堪,就是許傑的四叔公,身爲淮南西路運轉使,此時站了出來:“不要急,這案在查。宛城軍在查舒州,那麼舒州也可以查一查碼頭,雖然說宛城軍的船沒有離開,但後來又來了這麼多人,這麼多船,幾百只箱子還是能藏的住的。”

    趙範年輕,真的急了。

    遊九功上前一拱手:“許轉運使說的好,那咱們便慢慢查,我宛城軍四萬大軍的喫喝,有勞了。你淮南西路廬州所屬各軍,管好自已的部下,若有一人越線,那麼招安之事便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宛城軍一定會來淮南西路討一個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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