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六九零節 開心的試試火力
    趙方在旁給韓絳低聲說了一句:“這一道牆將來就是道觀的正門,所以不算浪費。”

    “這個,好吧。”韓絳還能說什麼。

    高達五丈!

    唐時長安城都沒有五丈高,僅有兩丈五的高度。厚三丈韓絳能夠理解,城牆頂上可以跑戰車的,這厚度還是真正有用。

    施子彥也到了,他親自主持奠基儀式。

    很複雜的,韓絳看不懂的儀式倒也不浪費太多時間,半個時辰就搞完了。

    就當韓絳以爲要散場時候,施子彥小旗一揮,三十六門長度達到一丈五的巨型鑄鐵炮由幾百人全身披紅的士兵推了出來。

    士兵們眼中都是興奮。

    韓絳側頭問:“這,這是要幹什麼?”

    趙方輕輕一笑,塞給了韓絳一對耳塞。

    韓絳懂了。

    果真。

    如此。

    三十六門,也是韓絳這邊擁有的全部四寸巨炮。

    炮彈的直徑,四寸。

    圓柱形的油紙包先塞進炮膛裏,然後是一片圓紙,然後又是一個小藥包,最後纔是鑄鐵包銅的炮彈。

    韓絳比劃了一下長度,感覺至少是五十倍口徑的炮鏜。

    然後……

    韓絳有點意外,目標難道是新修的這一段城牆嗎?

    可是,這距離是不是有點太近了,僅僅只有不足一百五十步,也就是半里。

    這是瘋了嗎?

    沒錯,就是瘋的。

    一聲開炮令下,三十六門四寸五十倍徑的巨炮齊鳴,這麼近的距離,炸出來的碎磚頭都飛到韓絳臉上了。

    而且韓絳還是站在距離城牆二百步的距離上。

    城牆被炸開的碎磚頭能飛到自已頭頂。

    城牆塌了一半。

    觀禮的人當中,大半的文武張大嘴巴,傻了。

    眼看着那殘垣斷壁,無一例外的被這火炮的威力所震撼。

    陸游很淡定,對身旁的周必大說道:“三百六十門赤帝座下威武大將軍,對着西京十輪齊射,老朽雖不通兵法,也沒上過前線,但相信,這還是有點威力的。”

    周必大脖子都僵硬了,一點點轉過頭看向陸游。

    周必大想說:這叫有點威力?

    辛棄疾在旁這時說道:“我看三百六十門太多了,七十二門就足夠用,再配合一起赤帝座下小將軍或是校尉炮便可。”

    周必大又轉頭看向辛棄疾,他預感,這種可怕的東西顯然不只眼前這些。

    辛棄疾倒是解釋了:“益公,眼下海船上已經配有兩寸三十六倍徑的輕炮,射程遠、打的準,海上對戰的時候,一炮得手基本上敵船就距離沉船不遠了,一個三尺直徑的洞若打在水線的位置,可以直接打沉。”

    陸游指着正在清洗炮膛的那三十六門炮:“這物件,最遠可以射五里,能打城牆卻需要在一里半範圍內,距離遠的力量不夠強。”

    瞬間,周必大悟了。

    他懂了,什麼叫口徑既正義、射程既真理。

    接下來便是歡樂的時刻。

    女兵營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等輪到她們出場的時候,擺開了她的陣式。

    鳳舞營。

    她們用的是虎蹲式,卻不是從炮裏發射炮彈,而是一隻帶有摺疊翅膀的,長度約有一尺半的飛鳥。

    這個是小號的火神飛鴉。

    比起原先的超大號,這種搬運方便,一組三個人,一人背支架再背兩隻火鳥,一人背鐵炮管再加上三人的乾糧,還有三人分,一共三十隻短弩箭,這是用於自保的。

    最後一人背四隻火鳥彈。

    火鳥的頭部分有三種顏色,代表着三種不同的火鳥彈。

    平時在作戰時,作戰之前會根據戰鬥的需要事先安排好使用那種火鳥彈,此時一共六枚,她們帶上了三種各兩枚。

    愉快的,一營人馬扔出去的六百枚火鳥彈。

    可憐的城牆被燒的漆黑。

    陸游大笑:“今個開心,讓大夥也開心,換赤帝虎嘯營,再讓赤帝飛狼營準備。”

    沒錯,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

    一點點軍械的支出還算不得什麼,宛城軍雖然最近很窮,但這個鐵還是出得起的。

    比起之前整日拿着木架子辛苦的練習,今天是真傢伙。

    翟笱正式的下達了軍令。

    火德星君觀就是赤帝軍心中的聖地,他們派出最精銳前來演武。

    這不是給周必大看,是給整個宛城軍的高層文武看。

    這是打西京的信心。

    周必大終於懂了。

    暴風弩陣對上鳳舞軍,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了,不說別的,只說射程,鳳舞軍是暴風弩陣的一倍,就憑這個,戰鬥已分高下。

    飛狼營。

    專門爲對攻扢叉騎士而建立的。

    他們用的是直射一寸二十二倍徑輕炮,可以裝實心彈、散彈、燃燒彈三種。

    實心彈在一百步內打不穿扢叉騎士的重甲,卻可以把人打死。

    周必大不明白。

    “放翁,這甲打不穿,人爲何能打死。”

    陸游大笑:“寒瓜的皮完整,裏面都爛完了,這事你見過。”

    “見過。”周必大想了想寒瓜在運輸的時候,外皮完整內部卻巔碎的:“懂了,是震傷,類似於被重器攻打了步人甲。”

    “對,是這個道理。再打扢叉騎士,就讓他們見識一下,誰更狠。”

    陸游對金國有一種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仇恨。

    所以,陸游對於任何一種研究打殺金國兵種的武器都是在精神上支持的。

    能殺掉金兵的武器,就一定是好武器。

    韓絳在旁只是笑,保持着微笑。

    因爲他知道,那個陰謀估計這個時間應該會發生一些有趣的變化了。

    沒錯。

    那個陰謀的變化已經發生了。

    臨洮軍與西夏卓羅和南軍司那次超大規模的交易根本就瞞不住天下人,金人駐西夏都城夏州的人已經坐在西夏皇宮內,他在等一個交待。

    五隻臨洮軍賣給卓和羅南軍司,又由卓和羅南軍司獻上的地雷擺在金使面前。

    來見金使的人叫李安全。

    他是當今皇帝的堂兄,他的父親是當代西夏皇帝的親弟弟,越王。

    他與卓羅和南軍司的李望海關係不錯,若往五代內算,他們平輩,都是當今西夏皇帝的堂兄,不過李望海已經是五福邊緣,下一代便是遠支皇族了。

    李安全剛剛從西夏羅太后宮內出來,便親自來見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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