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七四零節 再準備和談
    孟宗政問誰罰的最重。

    “劉淮將軍,他屠了一貴族滿門,罰了他兩萬兩千兩銀子,可他今早上又殺了幾十人,說是要湊夠三萬兩罰金,然後一起交了。”

    孟宗政哈哈一笑,也不再問。

    金中都的城牆有三層,外城爲廓、內城爲城,還有最後一道就是皇城。

    一般來說,金中貴族多是居住於內城的。

    但內城原先設計的有些小了,許多大貴族爲了要更大的家宅,所以在外城買了地皮蓋大宅。

    孟宗政準備回屋睡個回頭覺,那位司馬又拿出一個卷軸:“奉上令,孟將軍所部賞十五萬貫,將軍賞賜錢五百萬。”

    五百萬錢才兩千多兩銀子,這明顯是虧了。

    但孟宗政顯然不在乎,笑了笑又接過賞賜了卷軸。

    回到後院,院內一個少女正坐在廊下發呆,孟宗政往旁邊一坐開口說道:“別說我欺你,我今個去叫了完顏老兒一聲岳父,這話怎麼說呢,你給我當妾我便把你當個人,你不願意就拉倒,想想當年你們攻城汴梁城對我們宋人作過些什麼,若不是咱家絳哥兒仁義,我說屠了你們金人中都,也是一呼百應。”

    少女那敢有一點不從,用漢禮伏在地上。

    孟宗政很滿意這個結果:“行了,這後院所有的物件都當作是你的嫁妝了。”

    少女不敢回答,只是跪伏於地。

    戰爭,若是戰敗最苦的是誰。

    莫過於她們這些人。

    孟宗政回屋一覺睡到下午,內城打不打,一羣夫子們還在爭論呢。

    王仲行強烈要求差不多可以撤兵了,若是與金國血戰到倒,就算是勝了也不值得,眼下便宜佔夠了,談判要討大量的金銀就可以回家。

    曹佑軒到,從到的時候就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

    他心裏自已有想法,但想聽一聽其他的人意見再開口。

    畢竟打下金中都外城,他曹家所部出的力太少。

    韓絳突然開口:“泰山再去談判,我手中有兩件寶物,完顏璟要麼這次選擇跪,要麼我就動用這兩件寶物。”

    一句話,錢皓桁笑了。

    “妙。”

    王仲行不明白:“什麼寶物?”

    錢皓桁回答:“頭一件,仲行公忘記金皇以頭冠求休戰三日,這便是一件寶。另一件,完顏永中的兒子,完顏石古乃,此人是完顏璟的堂弟,擁有正宗的完顏皇族血統。一句話,吾兒這次攻打金中都,便是給妾室的弟弟討皇位來的。”

    王仲行更不明白:“可是,宛城與臨洮已經打的昏天黑地了。”

    錢皓桁笑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宛城軍與臨洮軍打的是大義,這裏是私事。”

    曹佑軒站了起來:“此計可行,我原本想着,一口氣攻破內城,但我觀察了內城的城牆,不但還有活水護城河,城牆高達四丈五尺,估算城牆的也是五馬寬城,能打,但怕比外城難十倍不止,我這邊的軍資,沒有你們所用的,也不知道火器還有多少。”

    炮彈還有,來一次激烈的大戰肯定是夠用。

    只是四寸的小炮一次激烈的大戰未必能夠攻下金中都的內城,更何況還有一層皇城呢。

    眼下金國中京的援兵已經只有五天路程,這邊沒多少後勤力量,不敢再猛打。

    曹佑軒又說道:“滅金,今天打毀了金國中都,他日就是能毀了金國的天下,不急這幾日,留存力量纔是上策。所以,談判第一條,要求金皇下旨,金國勤王的兵馬不得再前進半步。”

    “好,談。”錢皓桁也認爲可以談了。“不過,我不會先提談判,明天清晨開戰,攻打內城,讓金人提出和談。”

    曹佑軒一抱拳:“我部兵馬來打。”

    “有勞。”

    錢皓桁沒拒絕,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曹佑軒帶的兵馬是生力軍,更何況來了這裏一仗都沒打,分戰利品的時候也不好算。當然,也不可能讓人白跑一次,一點賞賜都沒有。

    韓絳又說道:“傳令下去,就說是我的意思,差不多行了。有本事就忽悠這裏的漢人百姓跟咱們走,殺些個不反抗的小貴族有什麼意思。還有,告訴孟宗政這瘋子,對完顏襄的小女兒好點,否則以後怎麼和完顏襄再見面。”

    衆人都笑了。

    相比韓絳這邊的約束,西京卻是真的失控了。

    翟笱打下西京,人馬還沒有站穩,整個西京就亂了。

    不是他的兵馬亂了,而是西京的百姓亂了,漢民撿起地上的破損的武器,彙集數千上萬人,自行攻打金人的家與小貴族的莊園。

    兩個時辰。

    僅僅兩個時辰,西京城內金人死了七成,可以說,金人除了婦孺之外,全部殺光了。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

    西京周邊,大規模的民間行動被點燃了,而後這片火開始燃燒,以西京爲中心,開始往北、往東、往西燒了起來。

    一天。

    僅一天,西京周邊戶籍上登記的七萬戶金人,在翟笱派人去查的時候,僅僅只有不足五千戶了,而且這五千戶都是早先改了漢姓,僞裝成漢民才逃過一劫的。

    “將軍,管不住了。”幾位副將有點急了。

    這樣殺下去,他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翟笱深吸一口氣:“告訴所有的義軍,不服軍令者,以山賊論之。傳我命令,任何義軍無論有什麼藉口,那怕是搶錯了,傷一個非金人者,抵命。搶劫者,勞役五年。然後……”

    說完然後,翟笱等了很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算了,管不住了,命令分兵,一路西進,一路去攻打汴梁。”

    翟笱剛下完令,就有士兵前來:“報,有幾隻義軍首領求見督帥。”

    “見見。”翟笱沒有親自見,只是有這個意思。

    趙放去見的。

    來的人獻上了地圖三份,書冊一百多份。

    “小的蔡果,雖聚人馬五千,不敢有絲毫冒犯的意思,小的獻上地圖三份,地圖上標明瞭金人貴族的莊園所在。還有賬冊一百,凡是金人有爵位的宅子,小的與其他人攻陷,卻對財貨不敢動分毫,這裏造冊爲證。”

    趙放上前就給跪着的幾個人一人一鞭子,沒有一個敢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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