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七六四節 開價低了
    延安府。

    辛棄疾躲在一處小宅已經五天沒露面了。

    因爲西夏來了一位大人物。

    當今西夏王的親弟弟,封了涼州王的爵位。

    李安意。

    五天了,從臨洮軍北上進軍開始西夏就立即派出了有足夠身份的人過來,

    實話說這次辛棄疾突然重兵北上有點讓西夏人緊張。

    李安意來到延安府就是來談判的。

    他手中有西夏王的全部授權,他是代表西夏王國來談判的。

    但是,五天了,他依然沒有談出任何有實質性進展的內容,卻是每天都可以看到大量的車隊從南邊的道路將無數的物資運到了延安府。

    “來人。”

    李安意坐不住了,再次要求見趙雙塔。

    趙雙塔倒是很客氣。

    李安意到的時候,趙雙塔每次都親自到門外迎接,而且排足了禮儀。

    “涼州王,失禮、失禮,這幾日公務繁重,總想是擺宴來好好招待一下王爺,卻總是脫不開身,失禮,失禮。”

    趙雙塔客氣的讓李安意有點不適應。

    一個在西夏人眼中都算得上蠻子的傢伙,雖然在打扮上依舊還是部落的服飾,卻在說話的方式上,禮儀上,甚至舉手投足都象極了漢人。

    李安意還禮:“趙將軍,我不是來喫飯的,也不是來喝酒的。”

    “酒可以不喝,但飯誰能不喫,這樣會餓死人的。”

    這話懟的李安意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帶着一絲尷尬,李安意被趙雙塔請進了會客廳。

    分賓主落座之後,李安意直接挑明瞭來意:“上次我來的時候就說了,請貴軍退離,我們西夏不想打仗。”

    趙雙塔猛點頭:“我們也不想打仗。”

    “那就退兵。”

    “不,你們交出那幾個鹽商,讓我們當衆問罪。”

    鹽商是不可能交的。

    青白鹽是西夏王的生意,鹽商也不是尋常人,除了宗室之外,就是西夏的皇親,而且這一次更是西夏王的駙馬帶隊,怎麼可能交人。

    “賠錢,銀五萬兩,戰馬五百匹。”

    趙雙塔笑着的臉瞬間變了:“你的意思是,你們西夏作了什麼事可以用錢來贖罪?”

    李安意也不想和趙雙塔廢話了,直接就問:“那趙將軍的意思是,這事怎麼解決,你要多少儘管開口。”

    趙雙塔搖了搖頭:“不要,就要人。李安意,你既然把話到這份上,咱也就實話告訴你,半個月之內人不送到,我親自到興慶府抓人,到時候我會和西夏王談一談,關於你們西夏人無視我國法家規,私下跑到我們地盤來販鹽這事。”

    “你。”李安意氣的要罵娘。

    但他底氣不足。

    現在西夏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趙雙塔這支兵馬的。

    天下人都知道,這支兵馬與大宋無關。

    他們甚至都不再使用宋軍的軍旗。

    但要說他們反了大宋,可依然承認大宋的朝廷,還讓趙家當大宋的皇帝,但他們卻控制着大宋超過一半的土地,另一半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

    唯一讓天下人認可的是,這些人很可怕。

    能把金中都打下來,試問誰能作到。

    金國,是天下最強的國,沒有人不給金國進貢。

    李安意深吸一口氣:“趙將軍,直說吧,你想要什麼?”

    趙雙塔馬上從黑臉變成了笑臉:“你說賠錢是吧,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只是你要有些誠意纔好。”

    “賠多少?”李安意心說,無非就是錢,我倒要看你獅子大開口。

    趙雙塔伸出一根手指。

    李安意說道:“十萬兩,可以。”

    趙雙塔搖了搖頭:“每年,一百萬只羊,一萬匹戰馬,十萬匹馭馬。少一隻羊,我就帶兵北上,少一匹馬,我就去抽你西夏王的臉。現在,你既然問了,我回答了,那麼你就要回答我,答應,或是不答應。”

    李安意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李安意問:“我答應如何,不答應如何?”

    趙雙塔一把揪住了李安意的衣領子:“答應就是痛快的給,不答應我就親自去取。”

    “你。”

    趙雙塔把李安意一把扔在地上:“滾回去告訴你們西夏小雜種王,想活命,想活的安逸就交錢買平安,否則遷都吧,趁老子的兵馬沒有北上,趕緊滾。還有蘭州府歸老子,現在滾。”

    說完,趙雙塔就是一腳,將李安意踢了出去。

    李安意連站起來都沒辦法,因爲這一腳把他踢傷了,而後趙雙塔的兵將他扔到了街上,就這還不忘記再踩幾腳。

    會客廳內,辛棄疾這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嚴肅。

    “怎麼樣,我有沒說錯話。”趙雙塔有點小得意,等着聽辛棄疾表揚他。

    辛棄疾微嘆了一口氣:“這事,可能是我想錯了。”

    趙雙塔愣了一下:“想錯了,無所謂,不就是打一仗的事,咱不怕打。”

    辛棄疾搖了搖頭:“不是,是要的少了。”

    “啊!”趙雙塔愣住了。

    辛棄疾解釋道:“我看李安意的反應,加上絳哥兒給我講述的一些關於西夏國他知道的事情,還有我親自派人調查到的情報,此時感覺要的少了。”

    “少了?”

    “恩。”辛棄疾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怎麼說?”趙雙塔雖然不怎麼懂這事,但也想搞個清楚。

    辛棄疾示意趙雙塔先坐下,這才慢慢講來:“先說當今的西夏王吧,他只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娃娃,他有什麼才能,而且其母還是咱們漢人,你記得李安全吧。”

    “記得,記得,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野心勃勃。”

    “沒錯。”辛棄疾先是肯定了趙雙塔對李安全的判斷之後才說道:“李安全,其實和李安意是親兄弟,李安全是當今西夏小王的堂兄,依禮法他應該繼續王爵,但西夏小王卻只給了一個郡王爵,這讓李安全很不高興。”

    “然後呢?”趙雙塔象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急問。

    辛棄疾繼續講道:“李安全今年二十八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他忍不了這口氣,而且李安全是什麼人,你說說。”

    李安全是個什麼人,趙雙塔是打個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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