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八零五節 京郊大祭是能掙錢的
    大過年的,說什麼煩心的事情。

    韓同卿是這麼想的。

    葛邲也理解,所以他也沒有再提。

    可韓絳卻看出來是葛邲有話想說,是韓同卿打斷了葛邲要說的話。

    韓絳便問了:“有事?”

    “沒事。”葛邲也想過幾天說。

    韓絳說了:“有事就說,這天下間有事情能有多大的麻煩,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一定不是什麼麻煩事。”

    話說到這份上,葛邲與韓同卿對視一眼後,韓同卿說道:“就是錢的事情,很麻煩,過了年會有一次京郊大祭,這事三年前花了許多錢,大約十億吧。”

    十億,確實不是一個小數字。

    韓絳問:“這些錢花在那裏了?”

    葛邲接過話題:“這些錢,一部分花了賞賜上,這賞賜要賞的人非常多,上至極貴重臣,宗室。中有臨安京官,下有尋常百姓。其次,官家出行,僅是京郊祭祀的場地,少說也要一億多錢。”

    什麼樣的佈置場地要花這麼多錢。

    這事有點怪。

    葛邲講了一下那豪華的佈局,僅是需要四個馬球場,全部用絲綢圍上,而且用完場地後絲綢都不收回。

    僅這一項,就是上千萬個錢的支出。

    馬球的彩頭,又是幾千萬個錢的支出。

    好吧,真的是很貴。

    葛邲接着說:“接着就是喫,平民來參加京郊大祭是一定要給發食物的,這一項倒也不多,但貴族們備下的食物,十中之九最終都扔了,這一項幾天下來就是幾千萬錢的支出,還有……”

    一條條,一件件。

    十億,韓絳聽懂了。

    韓絳說道:“我算了一下,三億錢肯定夠,李潽主管這次,加上宗室配合,他們貪了不少,再加上各種浪費,以及高達三億五千萬錢的各種賞賜,所以總費用才高達接近十億,這確實是一筆高消費。”

    “沒錯。”韓同卿也說道:“所以季父不願意花這個錢,他認爲不值。但不花的話,會被人說閒話,這裏沒有外人咱們就直說了,江山還沒有奪呢,就把先帝不放在眼裏,大宋還是姓趙的,想當年曹操,至少也把獻帝顏面顧及夠了。”

    韓絳低頭想了想後問:“紅葉會結束了,人都走光了嗎?”

    這事韓同卿知道:“除了金國完顏襄帶着許多重臣離開,金國還有大半的人留着,桑昆也沒有走,他還在等你給他出主意呢,同時對臨安的繁華也是十分的嚮往。”

    “恩,恩。”韓絳聽完這話心中便有了主意。

    “十億,不多。這事我看咱們想想辦法,能掙上十億八億個錢,但這錢不能掙太多次,幾年有一次就夠了,多了不好,就象是在近海毀滅式的捕魚,若是五年一次,這事百姓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不懂。”韓同卿還就不信了,京郊大祭還能掙錢不成。

    韓絳信心十足:“等我再想想,然後寫一份計劃,這事能辦,不需要太麻煩,上次還聽說紅葉會賽馬讓遠道而來的人沒有盡興,這次讓他們盡興。其餘的,咱們也多整一波,把速跑、射箭、投槍什麼加上。”

    “比,放開了比一次,然後允許百姓投注。在搞這場活動的時候,再擺開場子,上次紅葉會是各郡自已想辦法拉人推銷自已的貨物,這一次官辦,以郡、路爲單位,擺場子,搞大一點,現場簽約,官府保障。讓他們交錢,給點場地費,然後食物嘛,發能喫的就行。”

    韓同卿問:“什麼叫能喫的就行。”

    “飯糰子,讓人不餓就行。貴族們想喫,咱們開場面出租攤住,讓各酒樓,或是來自各州府的知名喫食租場子,賣。”

    韓絳開始解釋自已的計劃。

    換成現代人瞬間就能夠理解。

    一場大規模的各族運動會加商品展銷會加大集貿活動。

    這種事,那有不掙錢的。

    葛邲這時出了一個主意:“拿回了黃河以南,各大名窯又拿回來,可以辦一次瓷器大比,相信各州府,幾大窯的東家願意出錢出來一比,收一些,再拿一些當比賽的獎品,如何?”

    葛邲說完,韓絳一臉驚訝的看着葛邲。

    這把葛邲看的有點發毛:“這個,說的不好可以不用。”

    “不,葛公,你高明,這點子就是好。”韓絳看韓絳摸到門路了,自然是大喜。

    葛邲疑惑的問韓絳:“真的可以。”

    “非常確定,肯定可以。”

    葛邲一拍大腿:“那就好辦,再讓各地的絲綢比一比,這事能辦,我想想,我想想。”葛邲也不等烤孔雀了,原地轉了好幾圈之後,哈哈大笑幾聲,呼喊着僕人給他準備一間屋,把筆墨紙硯準備好。

    他要寫一份大計劃。

    然後立即開始作準備,將京郊大祭放在上元節開始,然後一直到元月底。這樣不會誤了開春春耕。

    好好操辦。

    葛邲心計算,京郊大祭要的就是排場,要的就是熱鬧,要的就是人數多。

    以往是純支出。

    這一次,葛邲不指望能夠掙錢,能補貼到一半就值得歡喜。

    若能達到七成,就要開好酒慶祝。

    這事可以搞,好好搞。

    在韓絳與韓同卿把孔雀掛進爐裏,烤到金黃的時候,葛邲回來了,左手一罈酒,右手一罈酒。

    “要喝一杯。”

    韓絳看看天,快天黑了。

    “葛公,今天除夕夜,現在就喝醉的話,很麻煩的。”

    “現在高興,就要現在喝。”葛邲解決了關於錢的最大麻煩,寫了計劃書,又寫了信給韓侂冑派人加急送去,這會心情正好,一定要喝。

    韓同卿拿過一罈:“行,今捨命陪你。”

    這話不虛。

    醫官早就讓韓同卿戒酒了。

    他的病和辛棄疾的一樣,都是消渴症,基本上是不能喝酒的。

    葛邲拍開一罈,自已先整了一大碗:“幹了,老夫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放開喝酒了,提心掉膽的日子過了很多年,這一年來卻是整天提着腦袋,腦袋終於放下了,可心卻放不下,朝中要辦的事情太多,太多,今天不管了,要醉死。”

    “那就喝。”

    韓絳自認沒有酒量,卻有酒膽。

    放開喝。

    喝着喝着,韓同卿卻哭了,看了韓同卿一眼後葛邲突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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