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三零四節 我家指揮白玉樓
    韓絳心說,我管解池一年產多少鹽。

    解池的鹽是煮出來的,大夷州的鹽是曬出來的,這材料費上就差好幾層了。

    所以,韓絳很強硬。

    “兩億斤,就是這個數,這不是給劉淮的壓力,是給另一人的,他既然自比臥龍,那就拿出點真本事來。”韓絳很強硬,堅決不願意降低標準。

    韓安只是把自已的意見提了,怎麼決定他從來不會再多嘴。

    韓絳又說道:“再一封信,一信六發。就說是我的意思,凡所屬軍籍各戶,依人算,男子每年百斤、婦八十。少七十、女六十。童四十,女三五。這些如數發給所屬軍籍各戶,還有,超丁者,每年八十斤依人數補。”

    韓安寫着問:“這事要請幾位將軍保密嗎?”

    韓絳笑問:“需要嗎?”

    “也對,這事一但泄漏,上至將軍抄家掉腦袋,下到小戶破財,確實沒有人會亂講。相信各位將軍也會小心行事。”

    自南宋以爲,有一項稅很嚇人。

    就是丁稅。

    許多地方孩子出生後,心狠一點直接按在水裏淹死,心軟一點給喫飽了拿一個木盆放在水裏,一切憑天命。

    就是因爲丁稅。

    多一個孩子,就要交一份稅,交的無數家庭只能變成流民。

    朝廷有想改變這種情況,有人獻策,補貼。

    可補貼真的發到尋常百姓家也行,九成的百姓都不知道有這種補貼的。

    韓安寫完:“少君,若真有兩億斤鹽,不如再多發點?”

    “怎麼發?”

    “嚴州、泉州。”

    “這!”韓絳有點不敢了,這兩個地方不純粹是軍管,不是那種你敢走漏風聲就有人敢砍了你的軍營。

    韓安獻策:“其實也好辦,大掌櫃發賞錢。未必是鹽,卻也可以是鹽。”

    韓絳問:“有詳細計劃?”

    “還沒有,但卻可行。拿泉州來說,先從碼頭開始,碼頭上作工的,在碼頭旁自已搞一個小鹽田,能產多少鹽誰知道呢,只說這點鹽自產自用,剛夠碼頭上人喫用的。別說眼下,就是再兩年,沒誰能把眼睛離開臨安府,誰去管泉州一個碼頭的這點小事。”

    “計劃,作計劃。一定要嚴謹,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出了事能甩利了。”

    “是,老奴回去就作。”

    韓安何嘗不知道,這就是收賣人心的行爲,可眼下連宛城敢買,已經是騎虎難下,與其怕,不與馭虎而行。

    所以,韓安才提出這麼大膽的建議。

    韓安把一信六發的那份又抄了六份,然後分別寫上名字給韓絳看。

    分別是虞公著、劉銳、李洱、劉淮、崔嵬、辛棄疾。多抄的那份,韓安寫了鶴翎的名字。

    韓絳看過之後一拱手:“謝過安伯,韓家有安伯在,必興。”

    韓安只是淡然一笑:“老奴也是姓韓的。”

    韓絳還能再說什麼,重重一抱拳。

    給崔嵬,因爲崔嵬在泉州而且管着碼頭,給辛棄疾,因爲辛棄疾將來要管宛城。至於嚴州,韓安自已就伸手了。

    而給鶴翎的,韓安想到的是臨洮城。

    給李洱等人的,可以補貼朝廷收的丁稅。但其他人,就算沒有丁稅也要給,這便是一碗水端平了。

    而且也爲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宛城與臨洮收稅打下基礎。

    將信封好,加上火漆,韓安會回自已屋後再裝祕盒。韓安問:“少君,今年還去花滿樓?”

    “不去。”

    聽到韓絳說不去,韓安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誰家大婚前還天天泡青樓。

    這是完全不要名聲的節奏,這事要勸的。

    可誰想,韓絳接下來就說了:“我要去白雲坊的鶴鳴居,後天在白雲坊的望月居,我是這麼計劃的,在三個月內成爲臨安最有名氣的人,無論是惡名也好,善名也好,什麼名無所謂,要所有人都聽過我。”

    韓安苦笑兩聲:“那老奴去安排。”

    這還真沒辦法再勸。

    這兩座樓都是新建的,剛剛拿到酒牌,可都還沒有開始營業。從歸屬上,白雲坊佔了三成份子,壕橫號佔了四成,還有三成分給經營管理者。

    至少,這兩座樓還沒有被定義成青樓。

    韓絳的想法很單純,哥要成爲臨安第一紅人,然後開始帶貨,直播帶貨。

    首先要帶的,就是原始的信用卡。

    眼下,沒有合適的女掌櫃人選,這讓韓絳急的眼睛都綠了,沒有女掌櫃,就沒有辦法吸收臨安城最大的消費力量,貴婦階層。

    臨安府最貴的是什麼。

    絕對不是喫喝,而是穿。

    一件上上等貴婦的禮袍價值千貫起,這還不算配飾,再加上全套配飾一千萬錢都不算貴的。

    韓絳有一套真正的禮服,從穿越過來開始定製,到現在爲止,才完成了五分之一。

    這是參加皇宮夜宴穿的禮服,不算配飾,光衣服就價值一千五百萬錢,不說珠玉,僅黃金用了三斤多,將黃金製作成和真絲一樣的細絲,用鍛織的技巧直接織出來就暗金紋的。

    別說什麼韓絳穿越前的詞語低調的奢華,這是老祖宗玩剩下的。

    就這件衣服。

    換成米,夠普通一百家全家喫一輩子。

    換成米,再換成韓絳穿越前的價值,什麼世界頂級手工定製大牌,請躲在角落裏,你們不夠檔次,鄉下土財主的級別千萬別出來丟臉。

    韓絳出門了,穿着一套價值二百錢的麻布衣。

    這纔是真低調。

    身後跟着韓武,韓武一身衣服價值二萬錢起,這是韓家的派場。

    金牌婢女的正式衣服,百貫起。

    韓武已經很低調了,這是一套是他最差的衣服。

    韓絳剛出門,就被人堵在門口了。

    來人一點都不客氣,衝上來一抱拳:“這位小哥,在下雷州副都指揮使何濤,奉我家指揮使之命,前來臨安府公幹,聽聞韓府少君不日大婚,特送來一份心意。勞煩通報。”

    韓絳問:“你家指揮?”

    “白玉樓。”

    “我聽過白玉蟾。”

    何濤遠遠一抱拳:“那是我家指揮家兄,我還帶了一份我家指揮陳大娘子的手禮,作爲韓家少君大婚女方之禮,勞煩等會指點錢府在何處。”

    韓絳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濤,一身漁民打扮,若不是自報家門,真不象是一位副都指揮。

    “有禮,在下韓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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