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三三二節 韓絳的老師
    講完木頭與人,韓絳再講火。

    “火就太複雜了,氣態、固態、液態是三常態,而火是第四類,由等離子體組成的第四狀態,因爲我不是專門學這個的,所以知道的這點都是極淺顯的。”

    事實上錢蕁逸聽不懂,但他記住了韓絳的話。

    錢蕁逸問:“你的老師是誰?”

    韓絳說道:“是您第二十八代孫,在八百多年後。我三歲進幼兒園,六歲上小學,十二歲上初中,十五歲上高中,十八歲上大學。進入大學的第二年,認識的老師,成爲老師的學生,而後三年研究生,再替老師帶了一年的本科生,也就是普通的大學。”

    二十八代孫,八百年後。

    錢蕁逸深吸一口氣,示意韓絳停下。

    他需要平靜一下。

    他對韓絳的來歷作過無數的猜測,可全錯了。

    八百年後。

    足足一柱香後,錢蕁逸才完全平靜下來:“八百年後,我錢家,還好嗎?”

    韓絳點了點頭:“在八百年後,準確的說,從七百年後到八百年這段時間,錢家出了十七位有資格稱聖賢的人,名士無數。其中有三位,放棄了一切榮華富貴,隱姓埋名幾十年爲這片大地鑄了一面盾、磨了一把劍,這這片大地的子孫在六十億人面前挺直了腰板,讓列強不敢小視我炎黃子孫。”

    “那把劍,至我來到這裏前,沒有用過。但其威力,劍鋒所指,萬里之外一息之間方園千里草木無存,這是一種威懾。錢老有一句名言:有劍不用和沒有劍那是兩個區別。鑄劍,爲的是護我華夏,並非爲了殺戮。”

    錢蕁逸聽完後老淚縱橫。

    他欣慰、他驕傲。

    錢家子孫在八百年後,依然沒有忘記祖訓。

    韓絳又說道:“曾祖,如果依輩份,您怕算是我三十代前的先祖,錢歆瑤比我大二十八輩,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到這裏來,我甚至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我曾經世界的八百年前,在我那個世界對這樣的事情有一個說法,叫穿越。”

    “穿越的,可能是年代,也可能是時空。時空,就是時間與空間。我大學讀的是戰略經濟學,這麼解釋吧,錢在國與國之間也可以變成一種戰爭,而我讀的小,只能說是商號與商號之間。我變年輕了,我保證我以前沒娶過妻,因爲忙於事業。”

    “在我們那個年代,官方的結婚年齡是男二十二,女二十。我三十六,算是晚了點,但又比我還晚的。”

    哈哈哈。

    剛纔還滿臉淚痕的錢蕁逸放聲大笑。

    他懂了。

    一個光是讀書就二十年,又經營自已事業十年的人,變成十六歲心智肯定遠高於任何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郎。

    錢蕁逸又問:“你以前生活的……世界,好嗎?”

    “好,我們腰板很硬,那把劍絕對是讓腰板硬起來最重要的物件之一,我們稱爲州際核彈,兩萬裏起步的攻擊距離,無視防禦。”

    錢蕁逸搖了搖頭:“說民生!”

    “恩,民生啊。我們那個時代,國家正在盡一切努力讓貧困消失,我當時的年收入有百十萬吧,一斤米便宜的二元,正常的五元。我家裏衣服很多,就是房價有點貴。大部分人,溫飽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溫飽要高於咱們大宋對溫飽的定義。”

    “還有,我那個時代這裏叫杭州,雖然不敢說夜不閉戶,但治安是非常好的,城市非常的美麗……

    錢蕁逸畢竟年齡大了,聽了一個時辰雖然興致不減,但卻是累得不行。

    錢蕁逸說道:“絳兒,你說的這些。等我入土前會傳給你岳父知曉,之前不會讓旁人知道。天道,便是人認識這天地的一種道,你不明白你爲何而來,那曾祖給你一個原因,你那個世界很美好,美好的甚至讓曾祖不敢相信,卻也知道一定是真實的。”

    “恩。”韓絳點了點頭。

    “那麼,你也給這個世界一份美好吧,曾祖累了,去吧。你岳父怕是有事和你講,先讓他過來,我和他說幾句。”

    韓絳起身:“是,曾祖。”

    韓絳退離,把替錢蕁逸傳話把錢皓桁叫了過去。

    錢皓桁站在錢蕁逸面前:“祖父。”

    錢蕁逸點了點頭:“站的近些。”

    錢皓桁靠近之後,錢蕁逸說道:“跪下。”

    見到錢皓桁跪下之後,錢蕁逸才說道:“絳兒的出身、來歷,我都清楚了,我會寫下來,若我意外早亡沒機會告訴你,我也會留下讓你知道這祕密的機關。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再猜測,這孩子是個好孩子,這天下一定會因他而變。”

    錢皓桁重重一禮:“孫兒明白,孫兒謹記。”

    “恩,去吧。我累了。”

    “是,孫兒告退。”錢皓桁再一禮,然後才站起來退離。

    錢皓桁要問韓絳的事很簡單。

    既然不問韓絳的私事,就只有泉州那點事了。

    韓絳去見錢皓桁,錢皓桁已經命人單獨備下了酒菜,他準備和韓絳好好聊一聊,可左等右等也不見韓絳過來。

    這是什麼道理。

    自已身爲岳父,竟然還要等女婿。

    這小子是皮癢了。

    不能派人去找,今天錢家支房來的人多,可別把正房的臉丟了。

    沒辦法,錢皓桁只有親自去找。

    半個時辰後,錢皓桁在東院小門房外的過道找到了韓絳,韓絳正坐在一株景觀樹的樹壇上,手上拿着一封信發呆。

    “絳兒!”

    聽到錢皓桁的呼喚,韓絳如同觸電一樣驚了一下,趕緊把信塞進懷裏後起身施禮:“岳父大人。”

    錢皓桁點了點頭:“我備了些酒菜。”

    “是。”

    韓絳跟着錢皓桁,卻是滿腦袋心事,錢皓桁雖然看出來但沒問。

    到了錢皓桁的獨院,院內連一個僕人都沒有,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地上一字擺開了八隻酒罈子。

    不說話,先幹三碗。

    然後錢皓桁對韓絳說道:“泉州的人口增加了,就衙門的統計多了五千戶,以一個泉州城來說,五千戶讓泉州的米價漲了兩成,鹽價漲了一成。或許你早有安排,廣南東路的米運到後,米價恢復了正常。”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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