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五八零節 不復先祖之勇的郭家軍
    

    沒有軍功的郭家。

    吳廣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想到竟然會有這個說法。

    錢皓桁繼續說:“嘉王登基,首功是誰這事宮裏有一套說法,朝堂之上有一套說法,民間也有一套,咱不論這事,不過協臣中有郭杲。爲什麼少不了他,因爲他是殿前司樞密都指揮使,管着兩萬步軍。臨安城一共有七萬兵馬,南北大營加上城內禁軍,他管的就是城內這一支。”

    吳廣有點意外,錢皓桁竟然知道這些。

    錢皓桁笑了:“舅兄忘記,我的親家公是誰了。”

    “哈,哈哈。”吳廣確實沒反應過來,經錢皓桁這麼一提醒,瞬間明白了。有韓侂冑這個親家公,臨安城許多極隱密的事情自然瞞不過鐵皓桁。

    吳廣問了:“那麼,他是重要的參與者,還是給他一個功績,或是別的。”

    錢皓桁說道:“郭家投的是趙汝愚,趙汝愚找上的他,但韓家沒理會他的存在。事實上,他的功勞就是穩住了殿前司兩萬步軍。知道趙彥逾這個人嗎?”

    吳廣搖了搖頭。倒是他十弟吳揚說道:“我聽說過這個人,宗室,好象是悼王這一支的後人,爲人非常低調,幾乎不和朝中權貴有什麼過多的來往。”

    聽完吳揚的話錢皓桁說道:“原本,我也以爲是這樣的,但事實上不是。趙汝愚怎麼死的,暗中有人一直在相助,我也是才知道,連我那女婿都未必知道的。此人,一直都是我那親家公的人,雖然是宗室。”

    錢皓桁的話真的很驚人。

    也就說,這位宗室趙彥逾一直都是隱藏在暗處韓侂冑的一支祕密力量,連韓絳都不知道。

    錢皓桁接着說道:“舅兄的來意我猜到了,傳聞郭家想重回蜀地,但郭家真正走的便是趙彥逾的路子。趙汝愚死的很慘?郭家受了巨大的驚嚇?數次想祕密求見我那親家公都被拒絕,親家公倒是回了一句?讓郭家安心。但郭家並不安心?因爲我那女婿和曹家走的很近。”

    郭杲確實是想回蜀地,當年郭家祖上郭誠和吳家的吳玠都是出身德順軍?都是西北打仗的。

    後來兩家在蜀地相爭,自郭浩死後?郭家再無半點軍功?一直消沉到底。無奈離開蜀地,往其他地方圖發展。吳家一直打,一直打。郭家則在這足有三十年時間內,花精力搞人脈?眼下藉着韓侂冑上位?郭家準備殺回蜀地,和吳家再爭高下了。

    辛棄疾這才接口說道:“與其擔心臨安府那邊的事情,還不如想一想,如何趁這次金國禁軍那一百多扢叉是留下,還是放走。他們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借這個機會是否可以見一見西夏國的大人物。”

    吳廣說道:“幼安公,依我看來想北上覆國?先攻西夏再攻打金國纔是上策。”

    辛棄疾搖了搖頭:“馬場,我們需要多少匹戰馬?多少匹用於運輸的馬匹。依照十匹馬中有一匹戰馬來計算,我們需要不低於四十萬匹馬。眼下有多少?”

    吳廣想了想:“我這邊有北方馬四萬?滇馬五萬?一共九萬匹。宛城那邊我推算?他們從金軍大營得到一些戰馬,但這些戰馬都是下等戰馬,數量不超過五千匹,他們真正的騎兵不超過三千。”

    錢皓桁說:“兩千。”

    宛城只有真正的兩千騎兵,其餘的是騎在馬上的步兵,他們和騎兵還是有區別的。

    吳廣繼續講:“遼時,遼國有戰馬八十萬匹,這個數據就算有水分,遼軍二十萬騎兵,傳聞一騎三馬,所以肯定超過七十萬戰馬。而金國,就咱們這些年打探到了數據,眼下金國最多有二十萬戰馬。所以金與西夏不打了,就我得到的消息,這隻百人扢叉他們到西夏是驗馬的。”

    辛棄疾與錢皓桁都點了點頭,他們相信吳家的情報能力。

    吳廣繼續講:“依咱們那位哥兒的想法,什麼最可靠,他爲什麼不和交趾作生意,非要佔領交趾。得西夏,便有百萬馬匹,戰馬不會少於十五萬。”

    錢皓桁往北一指:“真正的大敵是北方草原,與西夏結盟我相信是正確的,當然滅西夏也是正確的,舅兄你說了這麼多與我二人理念不同的地方,只是在一個時間的順序,我們不能先滅西夏,這樣會引起天下的恐慌。”

    “北邊草原,很可怕嗎?”

    “這個,也罷,給你講講吧。這事因爲你沒見到我那女婿,所以也沒有誰給你講起,這話要從四十年後說起。”

    四十年後!!!

    吳家兩兄弟直接就暈了。

    此時,再說臨安城。

    錢皓桁提到的趙彥逾,他正在上下活動。

    今年六十五歲的他對仕途還有一些野心,剛剛去拜訪完京鏜回來,郭杲便到了他府上。

    郭杲很關切的問:“德先公,我這些年在東南經營,還有些錢財,如果需要的話我命人送來。”

    趙彥逾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我懂,臨安這個地方越發的危險了。趙林德這個小輩,他打了韓節夫一巴掌,眼下吳家出面瘋狂的報復,韓府卻安靜的嚇人。論輩份,趙林德低韓節夫一輩,論身份在宮內一巴掌打在樞密院使的臉上,唉!”

    趙彥逾的意思也是走。

    趁着臨安府大亂,叛軍威脅大宋的長江航道,再加上軍需大案。

    臨安城那天如果突然死幾個四品,三品的大員,整個臨安不會有人感覺到意外。

    現在又出了趙林德打了韓侂冑一巴掌。

    論公,一個沒有官職的人打了樞密院副使一巴掌,這是在打朝廷的臉。

    論私,都是皇親國戚,晚輩打了長輩一巴掌,禮法上說到天邊也說不過去。

    吳家出面報復,連個出來勸或是幫着說和的人都沒有。

    郭杲急急得表示:“所以要離開臨安,我也是怕的很。借這個機會,咱們入蜀,如果我能成爲興州統制,公爲轉運使,難道不是一件美事。”

    趙彥逾也是這麼打算的。

    “走,去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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