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離開後,衆人立刻圍到陳冬身邊。
“陳大帥,怎麼辦?”衆人均是憂心忡忡地問着。
陳冬沉默不語,轉身邁步走去,很快來到夏景龍的身邊。
衆人也都跟在陳冬身後。
“你怎麼樣了?”陳冬蹲下身去問道。
“我很好,我沒事……”夏景龍喘着粗氣:“就是點皮外傷,你怎麼還餵我神級丹藥……”
陳冬將夏景龍背起來,朝着某個營帳走去,最終將他放在牀上。
龐大力、冷燕妮等人也都跟着進來。
“好好休息。”陳冬說道:“只要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人動你一根汗毛……誰都不行!”
這樣的話乍一聽像吹牛,擱到以前沒人會信。
但是現在,人人都信。
陳冬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好傢伙,大皇子都敢打,還有他不敢動的人?
這位除魔大帥是真的護犢子。
“可是你怎麼辦?”夏景龍憂心忡忡地說:“你把大皇子打成那樣,聖上不會放過你的啊!”
衆人也都是一樣的想法,個個都面色焦慮地看着陳冬。
陳冬沉默半晌,才緩緩道:“我相信聖上會查明真相的……如果他了解真相之後還是要處置我,那我也沒有轍。”
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衆人紛紛沉默下來。
沒人知道這事情最後會怎麼解決,整個營地都沉浸在一片凝重的氣氛中,即便有些幸災樂禍的,此刻也不敢表露出任何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有人大喊:“陳統領到!”
陳冬一聽,立刻起身相迎。
走出門去一看,兵馬總統領陳木生果然來了。
“祖……陳統領!”四周畢竟有人,叫“祖爺爺”不合適。
陳木生拉着陳冬的手走進營帳,面色焦急地問:“怎麼回事,聽說你把大皇子打傷了?”
陳木生昨日被龔永年派去的侍衛誆去聖宮,結果到了聖宮,才知炎祖根本沒有找他。再想找那名侍衛算賬,哪裏還有蹤影?
等陳木生返回來,陳冬也不見影了。
一掃聽,才知陳冬已經去了城外。
那裏有陳冬的除魔軍,陳木生也不擔心他,就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結果就在剛纔,有人突然向他彙報,說陳冬和大皇子發生衝突,還把大皇子打成重傷!
實際上不光陳木生知道,上京許多人都知道了,陳冬和大皇子的一場戰鬥,野外幾萬人都看到了,消息傳得還能不快?
陳冬便把前前後後的事給陳木生講了一遍。
陳木生咬着牙道:“無論怎樣,這事總是大皇子錯在先,我去找聖上求情吧!”
說畢,陳木生便匆匆離開營地。
……
而在整個上京,這事也傳得沸沸揚揚。
煉藥師總工會。
因爲陶青玉都敗下陣來,龔永年正悶悶不樂,尋思着再找哪個高手收拾陳冬,乍然聽說陳冬打傷大皇子的消息,直接興奮地跳了起來。
“好啊,果然是人賤自有天收!陳冬,不用我收拾你,你也要完蛋了!”
陶宅,飛豹樓總部。
得知陳冬和大皇子的事情後,陶青玉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陳冬啊陳冬,這就叫天理昭昭、惡有惡報!”
百花樓。
葉映雪在花園裏繞來繞去,最終來到某個人跡罕至的偏廳。
偏廳有些破敗,門口還結着蜘蛛網,顯然很少有人來這。
推開門,裏面堆滿各種雜物,各處還積着厚厚的灰。
但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坐着個不怒自威的老人。
正是炎南王。
葉映雪把陳冬和大皇子的事情一說,炎南王便笑了起來。
“這回好了,陳冬可以死了。”炎南王的眉眼間均是笑意,顯然心情愉悅。
“陳冬死了,您的人就能上位麼?”葉映雪認真地問。
“我自然有辦法。”炎南王傲然地說。
葉映雪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如果炎祖的江山真的完了,能不能放過大皇子?”
炎南王倒吸一口涼氣,眼神詫異地看着葉映雪。
“你來,過來。”炎南王衝着葉映雪招了招手。
葉映雪怯生生地走到炎南王身前。
“啪!”
炎南王揚起手來,狠狠打了葉映雪一個耳光。
“記住你這條小命是怎麼來的。”炎南王一字一句地說:“大皇子也不過是利用你,難道你還真的愛上他了?”
葉映雪捂着臉,半晌沒有說話。
……
聖宮,某偏殿。
炎祖正在這裏辦公,每天來自各地的公文堆積如山,尤其是南方的除魔消息,猶如雪花一般紛至沓來,他必須要很勤奮、很勤奮才能處理完畢。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急匆匆彙報:“聖上,大皇子求見!”
“炎霆?他來幹什麼……讓他進來吧!”
“回聖上,大皇子進不來了。”
“爲什麼?”
“因爲他被人打成重傷了。”
“什麼?!”
炎祖當然喫驚不已,炎霆可是他的大兒子,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下這樣的毒手?
片刻之後,炎霆被人擡了進來。
果然身受重傷,胸前一片焦黑,鮮血瀰漫整個下巴,人也是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
“誰幹的?!”炎祖怒火中燒,腮幫子都在微微發抖,一雙眼睛爆射出恐怖的兇光來。
“陳……陳冬……”炎霆有氣無力地吐出幾個字來。
炎祖本已火冒三丈,打算一聽到兇手的名字,就立刻將對方抓過來,凌遲處死也不爲過。
但聽到“陳冬”這個名字,炎祖顯然十分驚訝:“他?你怎麼和他打起來了?”
炎霆氣若游絲地說:“昨天二弟去營地慰問,給他們捐了五千萬靈石……我想我作爲大皇子,應該也去表些心意,結果陳冬不待見我,還說什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就惱火地和他打起來了……父皇,孩兒無能,竟不是他的對手,給您老人家丟了臉!孩兒打輸了無所謂,誰讓孩兒技不如人……可打狗也得看主人吧,我再怎麼說也是您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