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和潘巖喫驚地擡起頭,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正是滿臉慍怒的陳冬。
“好啊,你還敢回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于飛發出一聲咆哮,最先朝着陳冬撲了上去。
于飛自覺有潘巖做靠山,而且這裏還是山石堂的總部,一點都沒把陳冬放在眼裏,甚至想在潘巖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忠誠,畢竟下一步就是在山石堂謀個活兒幹了,所以一馬當先朝着陳冬撲了上去。
“潘堂主的辦公室也敢闖,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規矩!”于飛狠狠一拳砸向陳冬。
但是陳冬同樣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眼看于飛衝了過來,陳冬二話不說,一招“立地通天炮”轟上去,當場就將於飛給幹暈了。
叫囂着要讓陳冬知道規矩的于飛,現在知道什麼叫規矩了。
規矩就是:我站着,你躺着。
再接着,陳冬便朝潘巖撲了上去。
山石堂在自己的努力下才沒潰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功勞大大的。
這傢伙竟然全城誅殺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冬以極快的速度奔到潘巖身前,一招飛雲垛子腳正要使出,潘巖卻從辦公桌下抽出一柄砍刀,狠狠朝着陳冬劈了上去。
“小王八蛋,回來的正好,我正想殺你吶!”
潘巖的身手不如刀子、王昊,但他能做山石堂的堂主,當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這柄刀劈得又急又快,直朝陳冬面門而來。
但是陳冬更不一樣。
這半個多月來,他努力修習追魂十八腿,一天都沒歇過,實力又有增進,效果也很拔羣。
如果現在讓他對上刀子,或是對上江一均,絕不可能再敗。
即便是對上熊耀文,他也有把握撐上幾招。
所以,潘巖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陳冬就知道潘巖要拿刀,飛雲垛子腳中途也變了招,一招“小鬼蹬樹”狠狠踢上潘巖的手腕。
陳冬在“兵刃”上喫過不少的虧,星雲哥和江一均都曾傷得他落荒而逃。
但他拳腳還沒練熟,實在分不出心去練兵刃。
更何況也沒人教他怎麼使兵刃。
所以他把這招“小鬼蹬樹”練得無比純熟,力求一上來先把敵人手裏的武器給踢掉。
這一招果然湊效,潘巖被踢了個猝不及防,砍刀“噹啷”一聲跌落在地。
潘巖明顯有些心慌,沒想到陳冬這麼厲害,趕緊低頭去撿兵刃。
趁着這個機會,陳冬一招旋風霹靂,狠狠一腳踢在潘巖的下巴上。
潘巖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陳冬又一不做二不休,一招立地通天炮轟了上去。
但潘巖也不是喫素的,驚慌之中也能應變,狠狠一拳朝着陳冬砸去。
“砰”的一聲,兩拳相撞。
兩人均感手臂一麻,“噔噔噔”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同的是,陳冬只退了兩三步,潘巖卻“砰”的一聲撞在身後的書架上,“嘩啦啦”掉下來好多的書,足見陳冬這一拳的威猛。
陳冬不敢停歇,又朝着潘巖撲上去。
畢竟他知道,外面雖然沒多少人,但終究是有的,如果潘巖大聲呼救,自己陷入重圍就糟糕了。
但他兩個字還沒出口,陳冬就一招閻王三點手打了上去。
閻王三點手本來是鼻子、喉嚨和胸口,力求一鼓作氣將人打倒,不過陳冬臨時改了一下,三拳全都轟在潘巖的嘴巴上。
砰砰砰!
三拳過後,潘巖滿嘴都是鮮血,還“噗噗噗”地噴出好幾顆牙齒。
“你……”潘巖含糊不清地說着,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陳冬又來了一招抽鞭斷流,狠狠踢在潘巖的褲襠上。
這是追魂十八腿裏最陰、最毒、最狠的一招,簡直就是奔着斷子絕孫去的。
哪個男人都受不了。
“啊……”
潘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但是“啊”字還沒出口,陳冬順手從辦公桌上抄起一大把餐巾紙,盡數塞進了潘巖的嘴巴里。
潘巖“咕咚”一聲砸倒在地,捂着襠部扭曲、掙扎,一張臉已經變了形狀。
“嗚……嗚……”
潘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可惜因爲嘴巴里塞着餐巾紙,怎麼都叫不出來。
陳冬一鼓作氣,一腳又一腳地踢在潘巖的腦袋上,將追魂十八腿裏各種招數都使了一遍。
這種人肉沙包平時可不好找,不比樹強多了?
潘巖的呻吟聲越來越小,最終連“嗚嗚”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躺在地上不斷抽搐、扭曲。
陳冬一屁股坐在潘巖身上。
他也累得不輕,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剛纔狂風驟雨般的一番攻擊,完全是陳冬前幾個月修習的精華,八極拳加一多半的追魂十八腿,配合的淋漓盡致、滴水不漏,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幹掉潘巖。
而且沒有引發外面的動靜。
當然,對陳冬體力的損耗也非常大,就好像剛剛跑了個馬拉松一樣,額頭和後背都是汗津津的,一顆心也劇烈地跳動着。
陳冬摸出一支菸來叼在嘴裏,一邊喘息一邊抽起了煙。
煙霧嫋嫋而上,顯得安靜、祥和。
像是暴風雨過後的平靜。
一支菸抽完,陳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低頭看了一眼潘巖,這傢伙滿臉都是血,眼睛都睜不開了,看上去無比虛弱。
陳冬這纔將他嘴裏的餐巾紙拽了出來,已經溼成了一大坨,順手甩了出去。
“呼……”潘巖發出兩聲嗚咽,終究還是說不出話來。
陳冬又叼了一支菸,一邊吸一邊往潘巖的頭上磕菸灰。
“你一直看不起我,沒想到會被我打成這樣子吧?”
陳冬幽幽地說着。
“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了,只可惜讓你失望啦,其實肖叔叔根本看不上我,還逼我和肖瀟分手。”
“不過,我還是將計就計,在你這做了副堂主,因爲我也想從你身上撈點好處。”
“也別怪我陰險,是你先陰險的,咱倆彼此彼此。”
“我想到過有一天會敗露,但沒想到是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