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和他的父親學的。
陳大宏夠能打了吧?
但只要被公檢法部門的人包圍,從來不會去抵抗的。
老話說得明明白白:民不與官鬥。
和官家鬥,從來都是宜軟不宜硬。
以天南集團在衛城的影響力,想要脫身有太多的辦法了,完全沒必要和他們來硬的。
被包圍後,一名隊長模樣的人走了上來。
陳冬認識他,歐陽隊長。
陳冬在衛城也算久了,而且在天南公司擔任要職,當然認識一些衛城的重量級人物,比如說眼前的這位歐陽隊長,那在衛城絕對鼎鼎有名、名聲赫赫。
歐陽隊長來到陳冬身前,低聲問道:“陳冬?”
陳冬點了點頭:“是的。”
兩人雖然沒打過交道,但是彼此認識、知道對方。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
歐陽隊長低聲說道:“你們和海北公司的衝突,只要不是鬧得太過分,我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直接拿這玩意兒出來,簡直不把我們當回事了……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第二次了吧?”
陳冬立刻明白過來,天南集團和海北公司隔着馬路集結,這消息自然傳到了歐陽隊長的耳朵裏了。
歐陽隊長當然要過來了。
但只要兩邊沒開打,歐陽隊長肯定不會插手,但他也會密切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一觀察,就觀察到了陳冬的槍。
確實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只是道聽途說,沒有現場證據,再加上李劍南的斡旋,以及天南集團的影響力,也就算了。
但第二次,歐陽隊長可是親眼看到,肯定不能再裝不知道了。
“你必須把這玩意兒給我……”歐陽隊長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陳冬懷裏,將槍拿了出來,“這玩意兒我就沒收了,以後不能用這個了,否則我會很難辦的。”
陳冬明白,也就自己是天南集團的人,歐陽隊長才對自己稍微客氣一點,換成別人恐怕早就抓了。
“收隊!”
歐陽隊長帶着其他人離開了。
歐陽隊長是離開了,陳冬背後卻浸出一層冷汗,手裏沒槍的他,肯定製不住熊耀文了。
而熊耀文,必然還盯着他。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熊耀文的冷笑聲。
“我早說了,那玩意兒不安全,你用一次也就算了,你還用第二次,真就不把上面放在眼裏啦?”
其實陳冬不是不把上面放在眼裏,而是實在沒辦法了,第一次爲救王昊,第二次爲救龍一葉。
熊耀文是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不用這玩意兒怎麼辦呢?
可誰知道,一出門就撞上歐陽隊長了!
只能說點背啊。
太背了。
陳冬剛剛想跑,熊耀文就撲了上來。
“呼呼”的風聲響起,猶如一座大山傾軋過來。
陳冬沒辦法了,只能轉過身去再鬥熊耀文。
但是可想而知,他又怎麼是熊耀文的對手。
哪怕已經拼盡全力,八極拳和追魂十八腿層出不窮,也還是在十多招後敗在了熊耀文的手上。
熊耀文是被陳大宏狠狠揍了一頓,但他並未屈服。
——他可是熊耀文,海北公司的當家人,哪有那麼容易就屈服啊!
更何況這還是在衛城,他的手下多達七八百人,哪怕陳大宏又破牆而出,熊耀文也不會怕的。
“你去死吧!”
熊耀文說着,掐向陳冬的喉嚨。
陳冬嘶聲說道:“我要是你,我就不這麼幹,因爲我要死了,我們李總會踏平你們海北公司!”
熊耀文“哈哈”大笑起來:“陳冬,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點?你是挺有才幹,但還不至於讓李劍南大動干戈!你再重要,有潘巖重要嗎,有山衛重要嗎,他倆都是李劍南的老兄弟,死了也就死了,李劍南最多暗地裏使點陰招,什麼時候大張旗鼓地來找過我了?”
確實,天南集團死了潘巖、山衛,海北公司死了江一均、孔俊英,兩邊最近雖然一直在鬥,但也都是互相偷襲、暗戰,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一次大規模的戰鬥。
一來肯定是要考慮社會影響,二來也是儘量避免發生這樣的情況。
因爲兩邊心裏明白,一旦發生大規模的戰鬥,誰勝誰負肯定不太好說,兩敗俱傷卻是在所難免,反倒讓第三方佔了便宜——比如說肖黎明。
兩邊要是元氣大傷,肖黎明不趁機會吞了他們纔有鬼了!
這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所以說,三角形纔是最穩定的形狀,古時候的三國之戰已經說明一切。
誰都不敢輕舉妄動,誰都不敢大肆擴張。
保存實力、虎視眈眈。
這也是雙方的共識了。
正是因爲這樣,熊耀文才篤定李劍南不可能爲了陳冬大動干戈。
——陳冬之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已經說明一切,嘴上說要踏平海北公司,假模假樣召集人手,最後不還是玩陰的了?
通過剛纔的事,熊耀文更加確定李劍南不會來了。
“要不咱倆打賭?”陳冬笑着說道:“我們李總要是來了,你怎麼辦?”
熊耀文微微皺起眉頭:“你就是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信。”
“嘿嘿,我們李總不僅會來,而且會不惜一切代價救我!”
“我不相信。”
“所以,你到底敢不敢賭?”
熊耀文明知道陳冬這是在激將他,但他還是不得不應,因爲他就是這個性格。
“好啊,賭什麼?”
“如果李總沒來,或是來了沒有不惜一切代價救我,就算我輸,我以後踏踏實實跟你,在你手下做一名舵主。如果李總來了,並且不惜一切代價救我,那就算我贏,你不僅要放了我,還得原諒龍一葉,請他回去做白銀舵的舵主。”
熊耀文一聽,火氣就上來了,大聲罵道:“你他媽倒是兩邊都不喫虧,無論是贏是輸都不用死,還得讓你倆當舵主,咋好事都讓你佔了呢,你是不是以爲我傻啊?”
“熊總,那你到底敢不敢賭?”
“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