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熊耀文說過,古陽鎮有個領導剛正不阿,就是壓着陳大宏不讓出來,身爲天南集團董事長的陳冬都沒辦法。
圓空沒有做過詳細調查,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乍然見到陳大宏,整個人都懵了。
一個聲音在圓空心裏不斷叫着:“完了,完了,這回徹底完了!”
和陳大宏交過手的圓空,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這次栽在陳大宏手裏,顯然凶多吉少。
圓空的腦子一片空白,渾身上下都在發抖,雙腿也在發軟。
“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誰啊……”
陳大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身上的鐵鐐“咣噹”“咣噹”作響。
嗯?!
陳大宏沒認出自己?
圓空確實是做過一番喬裝的,換上了清潔工的衣服,還戴了清潔工的帽子。
但是臉沒變啊,陳大宏怎麼會不認識自己?
估摸着是因爲陳大宏喝多了吧,雙眼迷離、身子晃盪。
其實他不知道,陳大宏一向記性不好,就算他沒喬裝,陳大宏一樣不認識他。
圓空微微低了低頭,說道:“我是來打掃衛生的……”
“扯淡,負責打掃這間辦公室的根本就不是你!”陳大宏晃晃悠悠地來到圓空身前,一雙眼睛如同鷹隼一般銳利,“說,你到底是誰,混進來想幹嘛?”
圓空的一顆心砰砰直跳,後背幾乎被汗完全打溼,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我新來的,我不知道,我以爲這間辦公室也歸我打掃……”
“放你媽的屁!”
陳大宏狠狠罵了一句,接着一腳就把圓空給踢飛了。
其實以圓空的實力,就算打不過陳大宏,逃跑總是沒問題的。
但他一來實在太怕陳大宏了,二來陳大宏突然襲擊,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腳踹在圓空的肚子上。
結結實實。
“砰”的一聲,圓空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滾下來。
“啊……”
圓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捂着肚子痛苦地滾來滾去。
“王八蛋,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大宏又奔上去,衝着圓空就是一番拳打腳踢。
圓空一開始還能慘叫出來,到後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人也徹底昏迷過去。
這裏的慘叫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天南集團衆人紛紛涌了進來。
“陳老爺子,怎麼回事?”
“這傢伙不安好心,你們好好查查他吧!”
陳大宏指了指圓空,一頭倒在地上睡了。
衆人一開始看圓空清潔工的打扮,還以爲陳大宏又誤傷了普通人。
後來一查,發現天南集團根本沒這個人,清潔部的花名冊翻爛了也沒有他。
這是怎麼回事?
等到陳冬回來,才一眼認出了圓空,同時也明白了圓空的用意。
得虧父親在啊,不然自己恐怕已經死了!
陳冬一陣後怕,想起來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少了很多防範,一方面安排下面的人從今天起嚴格排查外來人員,一方面給熊耀文打電話,讓他過來帶走圓空。
那不徹底和熊耀文翻臉了嗎?
反正有父親在,圓空也奈何不了他。
熊耀文來了後,看到師父一身慘狀也是極度無語。
“謝謝了,兄弟。”
“客氣。不過,讓你師父別再襲擊我了,還有下次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熊耀文把圓空揹走了。
忙完這些事情,陳冬也把父親揹回客房。
看着父親呼呼大睡的模樣,陳冬一時間心裏有些複雜。
誠然,父親是給自己帶來過不少麻煩,但他一顆“護犢子”的心倒是從來沒有變過,多少次都是在父親的庇護下才安然無恙!
……
圓空又昏迷了三天。
醒過來的時候,在醫院裏。
圓空猛地坐起,驚出一身冷汗。
“師父……”
熊耀文立刻撲了上來。
“我沒有死?”
圓空撫摸着自己的身體,雖然渾身上下依然疼痛,但他確實沒死。
“師父,是陳冬讓我把您揹回來的……”熊耀文沉沉地說。
“你什麼意思?”圓空一雙眼睛變得狠戾:“讓我記他的好,是嗎?”
熊耀文硬着頭皮說道:“師父,算了……”
“不可能算的……”圓空咬牙切齒地說:“不抱此仇,誓不爲人!”
……
還有一個星期,就到陳冬和邋遢道人約定的時間了。
這些天,陳冬過得十分緊張,生怕邋遢道人找不到自己,所以從來不去什麼偏僻的郊外和村莊。
不是公司就是學校,兩點一線。
陳冬每天都在祈禱,希望邋遢道人沒死,到時候能準時現身!
這天週末,陳冬在辦公室裏處理事情。
樓下門崗通過固定電話彙報,說有人要拜訪他。
陳冬問道:“誰啊?”
每天來找他的不計其數,業務員和推銷員居多,一般來說門衛就給擋了。
電話裏,那人有些猶豫地說:“她……她自稱是李劍南的女兒,說要見您。”
什麼?!
陳冬當然非常喫驚。
他早知道李劍南有個女兒,但是從來沒有見過。
李劍南死了後,他還做過一些調查,才知道李劍南的女兒叫李曉娜,已經二十歲了,在國外讀書,很少回來。
李劍南擔任天南集團董事長的時候積累了不少財富,足夠李曉娜生活了。
所以,陳冬只讓人象徵性地給了點撫卹金,也沒和對方有什麼深層次的聯繫和來往。
現在,李曉娜竟然找上門了。
什麼意思?
想幹什麼?
以陳冬現在的地位,當然可以將李曉娜拒之門外,但那樣無疑顯得心虛和小家子氣了。
“好,讓她進來!”
陳冬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有人輕輕敲門。
“進!”
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穿着時尚的漂亮女孩走了進來。
“陳總,你好,我是李曉娜,李劍南的女兒。”漂亮女孩面色平靜地說。